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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真真笑道：“真这般霸道？”
“好吧，我明白规矩。”李莺轻轻点头：“辛苦你啦，也要恭喜你。”
李莺一摆手。
宁真真微笑道：“要恭喜李副司正你才是，终于守得明月开，功夫不负苦心人。”
法空笑着点头。
当初她们见面的时候，李莺还只是最低层的司员，而宁真真已然是司丞。
楚灵道：“你真不准备组建衙门？”
法空道：“回明月庵看看，再去药谷呆几天，你的想法会有变化的。”
“那我就走啦。”李莺斜睨一眼法空：“再不走，他便要动手了。”
看到这石头就生出强烈的冲动要拿起来，不然浑身不舒服，怎么都不得劲儿。
宁真真慢慢点头。
李莺莲足轻挪，踱步的速度极快，显然处于高速的思考之中，不容打扰的。
法空笑了笑。
依着自己本性，一定暗自跟住宁真真，看宁真真到底去哪里，在干什么。
宁真真一怔：“不会吧？”
法空道：“她随着官越做越大，掌控欲也越来越强，对你这个游离于她之外的司员，一直想握在手心。”
周天怀张开的嘴又闭上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
李莺一旦出声，说明可以说话了，这个时候再开口就不会有问题。
身为绿衣司的副司正，要掌控每一个司员的情形，宁真真偏偏不在掌控，一想到就浑身难受。
李莺横他一眼，轻哼道：“我没什么事，跟宁姑娘说说话是多么难得的机会。”
入世出世，原本便是两个极端，身兼两者，在其中徘徊横跳才是正常的。
宁真真若有所思。
法空摇头。
冷飞琼这个副司正会如何呢？
宁真真笑道：“那李副司正，我们下一次见面再细聊吧，就不打扰师兄了。”
周天怀道：“可是因为法空大师？”
“是你？！”李莺面露惊奇。
只能忍着冲动放弃这次跟踪。
半只巴掌大小的金印，通体紫金色，沉坠异常。
把玉蝶宗发扬光大之后，自己也功成身退，隐退之后回到明月庵，进入内庵。
“少主是在烦恼这个人吧？”周天怀道：“可是仇人？或者是大永大云之人？”
李柱忙道：“少主，到底什么事？”
楚灵手上提着一个小黑匣子，放到了石桌上，推到他身前：“这些是你的啦。”
如此重要的事，竟然结束了，这意味着一定会有大事发生，形势也产生了变化。
从此不问世事，只专心修持佛法，不问俗世恩怨与纠葛。
“她毕竟是残天道的少主。”法空道。
周天怀失望的看他。
周天怀无奈的摇摇头，轻咳一声。
她身为副司正，却并没有宁真真的档案，显然是处于司正或者皇上的手中。
他又抬了抬茶盏。
不是因为宁真真，而是因为例外，就好像打扫屋子，地上有一块石头。
宁真真道：“师兄，我若做了副司正，也会如此？”
但自己又亲自改变了未来。
法空合什一礼。
宁真真笑着摇头：“暂时还没完成任务，这会儿只是悄悄回来探亲。”
皇帝说把司正给自己便给自己了，直接就夺了冷飞琼的司正，可见其心态。
“你……”李莺再看宁真真，真有恍如隔世之感。
她又叹一口气。
“形势逼人。”法空摇头叹道：“权势最能改变人，不知不觉会产生变化。”
宁真真心中一暖。
李莺站在自己的小院里，负手踱步。
如果在别处遇上宁真真，一定要跟上的。
“难免的。”法空道。
而如今再相见，李莺已然是副司正，地位天差地别。
自己只是绿衣司的过客而已。
宁真真所执行的任务必然是极重要。
法空露出笑容，抚掌道：“不愧是师妹。”
她慧心通明，看得到别人的心，却难以看清自己的心，忽然间悟得这个，心境便会更上一层楼，修为也水涨船高。
宁真真笑笑：“我现在对副司正反而没有渴求了，只盼着就这么下去。”
她先前看李莺与法空如此亲昵，很不舒服，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去了一般。
更何况她还有法空在，有风险也能提前避过，所以回来看看也正常。
法空道：“在尘世行走，心境能够超然独立，才是最好不过的，功名利禄既是毒药也是美味，是要尝一尝的，不尝过怎能说抛弃？”
心随境转，这是世人最大的弊端，可是往往身处其中而不自觉，无法省悟。
身为女子，这其中有诸多的艰辛是外人看不到的，自己却能想象得到。
“……难说。”李莺摆手道：“罢了，你们去吧，我今天上午不出去，别来打扰。”
可惜呀，是在金刚寺外院碰上的，法空绝不会袖手旁观，自己是瞒不过他的。
还是彻底息了做事的心思，转而专注于孩子身上？
“这样……”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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