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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疑。
“是关于王虎臣的。”法空说道，摆一下手，止住楚灵的话头，继续说道：“我确实已经放手，可他运气不佳，又有一劫。”
“换成是我，定要先止疼的，早一点儿好晚一点儿好也没什么打紧的，疼痛折磨人，心绪会变差，也会影响思虑。”
大光明咒的超拔之力神乎其神，其还有荡涤污秽之能，包括一切的阴暗力量。
“行，我会跟父皇说的。”
楚灵娇嗔道：“果然没那么好的事，得了好处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他不会小瞧任何人，即使一个武功平平之人，也有发挥出致命之能的机会。
不能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。
法空微笑看着她。
傅清河缓缓点头：“正是。”
楚灵皱眉：“那如何破解？”
“行，那我去啦。”楚灵摆摆小手，轻盈的来到了法空的院子。
“我还不屑于此。”
“避开那里，就能避开被车撞？”
他年纪确实大了，筋骨已经不能跟年轻人相比，如果伤上加伤，那就更难痊愈。
“好得很，那真要恭喜啦，如果有所得，不妨跟我们切磋一下。”楚灵笑道：“我们剑阵的威力越来越强了，不是从前可比。”
他想到这里，双眼忽然变得深邃。
楚灵道：“坏运气会更坏？”
法空摇头。
她一进来，看到法空负手站在院子前的竹林前，正在欣赏着青竹，扬声道：“招呼我过来，是不是反悔啦？”
“果真？”楚灵惊奇的道：“大光明咒不是超拔之用吗？竟然能破了霉运？”
王虎臣冷哼一声，斜睨向他们：“你们想得这享受？”
他这两只手腕如何再伤一次，那一定会落下病根，会变得脆弱，会在阴天下雨寒冷的时候疼痛难当。
“为了快些长好，就得忍着疼？”
“哈哈……润涵兄，”另一个中年男子抚髯笑道：“虎臣兄这般情形，可谓是红袖添香，真是羡煞人也，这哪是受累，是享受着呢。”
“虎臣兄的狠劲着实让人佩服啊。”
强韧是即使受再重的伤，只要不死，便能恢复过来，可脆弱便是，有时候一点儿小伤，痊愈了也会落下病根，无法根除。
如果换成一般人，两只手腕都断了之后，已经卧床休息或者躲到家里不出来，免得再出危险。
第二天清晨，万道金光照进金刚寺外院。
“我上一次腿疼，老寒腿犯了，跟太医院弄了一幅，一幅下去就不疼了，其效如神。”
法空道：“一直加持着小吉祥咒便是了。”
原本的傅清河说话可没这么慢的。
大光明咒便是其一。
平常的时候，傅清河这个时候是盯着放生池的灵龟们的，目不转睛，心无旁鹜。
“如果不能说，我当然不会说。”楚灵哼道：“你就放心吧，赶紧说。”
楚灵看他的神色，明眸闪了闪，哼道：“好啊，原来是能破解的，是不是？”
这小吉祥咒与大光明咒相合，胜过大多数的佛咒，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，一生好运相伴，则是天大的造化。
法空满意的点点头：“其实这是小吉祥咒。”
如果是生死之劫，避开就没那么容易，避开这一次还有下一次，连绵不绝。
不管是练功还是别的事，都将是一帆风顺。
这是徐青萝告诉自己的，应该不会错，今天傅清河是怎么回事？
“太医院的清凉帖可谓是一绝，哪里疼，一幅就奏效。”
“殿下，住持有请。”傅清河抱拳道。
“行。”楚灵答应一声，上下打量着他：“你可悟出什么了？”
楚灵皱眉道：“这么说，施展完了小吉祥咒之后，便要开始倒霉？”
王虎臣不以为然的摇头：“年纪大了之后，骨头原本就长得慢，再阻碍生长，更是不堪，那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长好。”
法空收回目光，皱起眉头。
“小吉祥咒？”楚灵一幅“别骗我”的神色，惊奇的道：“真是小吉祥咒？”
楚灵皱眉道：“这什么意思？”
他原本说话是低沉寡言，现在则是缓慢从容，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，好像换了一个人。
傅清河的剑法追求一个快，他练到极境之后，快无可快，便开始追求慢。
楚灵一怔，葱白似的手指指了指自己。
“哈哈……”众人皆大笑。
“唉……”俊逸中年摇头：“虎臣兄就是太过苛刻，对别人苛刻，对自己也太过苛刻。”
“万一小吉祥咒失效了呢？”
“……然后呢？”楚灵不明所以，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玄妙。
“人的运气如潮起潮落。”法空道：“有起必有伏，有伏必有起。”
这王虎臣确实韧性惊人，远非一般人可及。
片刻后，他收回深邃的目光，若有所思的负手而行，沉吟不语。
法空缓缓点头。
“虎臣兄，为何这般着急？”俊逸中年不解的道：“你这般并不耽搁公务啊。”
法空摇头。
法空微笑。
“正是。”
她雷厉风行，轻盈而去。
“那我现在便跟父皇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