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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坚信法空不会骗自己。
“到底是怎么来的？”法空道。
“咦？”李莺讶然睁开明眸。
法空道：“在天海剑派的一座山洞里，你能不能感应得到？”
法空道：“就怕现在已经没办法脱身了，只要与它有了瓜葛与联系，可能一旦身亡，马上便会将其魂魄扯入其中。”
李莺长长舒一口气。
李莺道：“这意味着，我如果死后，魂魄是没办法进入轮回的，而是会进入天魔舍利之中？”
法空笑道：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一点儿。”
片刻后，他再次出现，微笑道：“这一次呢？还感应得到吗？”
“这倒也是一个办法。”李莺蹙眉道：“不过真管用吗？”
那自己就是魔宗的罪人。
“什么样的惨烈痛苦？”
法空摇摇头。
李莺脸色犹不好看。
法空摆摆手，一闪消失。
李莺脸色慢慢恢复。
法空慢慢点头：“恐怕就是如此了。”
法空道：“如何把智慧灌入其中的？总不能是灌顶之术吧？好像灌顶之术只能施与人，还不能施与物吧？”
“想多了。”
这就太可怕了。
李莺明眸闪烁，似乎要看透法空心底，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：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法空平静看着她。
下一刻，法空出现。
李莺迟疑。
当然，这只是最坏的情况，也可能只是虚惊一场。
那个时候就意味着自己已然被它彻底改变，失去了自己，不再是自己的主人。
这个时候，她真感觉到天魔舍利烫手了。
“我想得一点儿不多。”李莺哼道：“比你想得少得多！”
李莺睁开明眸，清亮的眼波粼粼闪动，轻声道：“隐隐约约感应得到。”
法空打量着她的玉脸，发现她越发美丽，可能是修为所致。
法空点点头：“十有八九是强制的，而不是自愿进入的，要知道，魂魄进入其中，恐怕不仅仅是魂飞魄散这么简单，可能还要承受更惨烈的痛苦，否则，不会有这么多的戾气。”
法空所说只是猜测，只是一种可能，万一并不正确呢，就这么毁了天魔舍利？
他说着话，双手结印，一道回春咒与清心咒几乎同时落下来。
法空下一刻重新回来，打量着她光洁额头的涔涔一层汗，神色凝重。
“当然是历代魔尊的智慧。”
它正在无形之中改变着自己的想法，可能最终会变成自己也没办法辨别哪一个是它所致，哪一种是自己的想法了。
“算是吧。”法空颔首：“但又不仅仅是佛咒，它是自成一方天地的。”
法空摇摇头：“难说。”
法空笑着伸手，接过天魔舍利，触手顿时亮了一下，有白光从舍利内倾泄。
这不是自己的想法，是天魔舍利所驱动的想法，自己绝不能成为它的奴仆。
李莺哼一声道：“赶紧的，真以为我舍不得？”
亏得自己下了狠心，断然将它交给法空净化，如果继续拖一段时间，真不知道会怎样。
如果真是欺骗，自己岂不是乖乖的受骗，自己奉上了天魔舍利，岂不是可笑之极？！
“我没那般高风亮节！”李莺哼道。
李莺皱眉：“是强制性的吧？”
法空道：“那就试试把天魔舍利放到远处，看能不能脱离它吧。”
“可能有一种类似于磨掉本性，只剩下感悟与智慧之法，让本如散去。”法空道：“如果保留了本如，这些智慧便很难融为一体，被外人吸收。”
李莺半信半疑的看他。
李莺的脸色慢慢沉肃下来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，它不是灌入，而是魂魄？”
她强抑着心头的不舒服与难受，好像生离死别一般，强烈的冲动，让她重新夺回天魔舍利。
他看到了李莺玉脸的阴晴不定，笑眯眯的道：“担心了吧？”
惆怅宛如洪水一般的汹涌而出，心里一下空荡荡的，好像一颗心被摘走了。
李莺道：“它只是一颗舍利而已，怎能毁不掉？”
李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左手还保持上托之势，玉脸色变。
法空失笑：“看到这般，你真能不用天魔舍利？”
“或者你把天魔舍利放到某处，你来金刚寺外院。”
法空道：“就怕心在余而力不足，想救也救不了。”
自己是自己的主人，绝不能被天魔舍利所左右。
他一闪消失。
魂魄在这天魔舍利之内不知道要承受多久的苦，会不会是无穷无尽，一直痛苦下去？
“故意弄出那模样，为了让我隔开天魔舍利吧？”
法空失笑：“故意什么？”
法空道：“人是转世轮回的，这一点儿从大妙莲寺的转世修行之法便可见端倪。”
“放多远？”
她苦涩的摇头道：“真是好险。”
“没有。”李莺哼道：“藏起来了？”
法空摇头：“是在我的道场之内，外界是感应不到的。”
“你可以一试。”法空道。
法空低头看向她。
“金刚寺外院。”法空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