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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——？”李莺蹙起黛眉。
法空笑了笑：“你现在说话的语气不一样了。”
天海剑派对付魔宗六道，大雪山与光明圣教不会多管，只要不是大规模动手，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法空笑道：“是不是反目成仇要看你了。”
“清心咒。”法空道。
她看着法空，皱了皱眉头：“这是……？”
自己这一次的行动是六道联合，不是仅仅残天道与绿衣司，其余五道皆参与。
法空笑了笑：“为何？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清心咒。”法空道：“直接作用于本源魂魄，而不仅仅心境。”
她落空之后，迅速寻找失败的原因，是不是有内奸通风报信。
“轻松。”李莺道：“不过虽然我着了天魔舍利的道，可是我的想法没变，还是要趁机对付天海剑派，从而建立起我们六道的优势，壮大六道，才是自保之道。”
李莺明眸闪了闪，缓缓道：“不是天魔舍利改变了我，是我看清楚了这天下。”
他越发感觉到大势难违，自己只能缓解一时，却不可能彻底消除掉。
李莺道：“我这不是说大话。”
李莺轻轻点头。
赵千钧就是一个好战分子，绝对不会安份，即使现在因为新得了洞府与剑法，也不会就此偃旗息鼓。
现在看是天海剑派弟子。
这是成为魔尊的最重要一步。
“武功强一分，便少憋屈一分。”法空道：“便是我，不也照样要克制嘛，皇上也一样。”
唯有足够强大，才让皇上不敢乱来。
法空摇头：“看来天魔舍利确实改变了你。”
在与天海剑派厮杀的过程中，她足以展现惊天动地的剑法，从而收获巨大威望。
李莺是聪明绝顶之人，赵千钧一死，天海剑派必疯狂报复魔宗六道，魔宗六道趁机重创天海剑派，待天海剑派的高手回来，已难挽颓势。
难道就没有出路了？
法空道：“你心底的躁意与阴冷已然去除了吧？”
李莺哼道：“克制克制再克制，这般憋屈，练得武功又有何用！”
依照李莺的理解，确实没错。
片刻后，法空收回手，静静打量着李莺。
一者冷飞琼的智慧高，精于治理，把天海剑派收整得上下一心，齐心协力。
杀谁？
看来自己的放松是因为着了道。
李莺轻笑一声：“那我还要谢你不杀之恩啦，先提前道谢了。”
法空道：“你是明知道杀了赵千钧会惹得天海剑派疯狂，天下大乱，还是要杀他，因为是一举数得。”
法空失笑：“这可不是自保之道，而是争霸天下之道，也是取死之道。”
与其如此，不如奋起，让天下人看到六道的强横，夺得天下人心，从而令六道越发壮大。
如果一直守着妇人之仁，必然束手束脚，武功再强也没用，只会被牵着鼻子走。
法空打量着她，双眼开始变得深邃。
李莺哼道：“你是不是要杀我？”
“恐怕用不了百年。”法空叹息道：“耐下心来，克制一点儿吧。”
眼神平静如水。
李莺轻轻点头。
六道不想沉沦与灭亡，不能指望皇帝，不能指望三大宗，唯有自强。
法空道：“忍无可忍的时候，会出手废了你。”
李莺瞪他一眼：“他活着，也会有更多的六道弟子死！”
失败之后，六道开始自查，却没能找到。
片刻后，法空收回深邃的目光，叹一口气。
法空道：“你想借机成为魔尊？”
李莺一袭黑袍，衬得她更加晶莹如羊脂白玉，不沾染一丝尘俗的污秽。
李莺哼道：“难道我们六道就只能任由宰割？”
法空道：“你是魔尊，我是金刚寺弟子，终究还是要打一场的。”
李莺哼道：“下一次你还是要帮他吗？”
这便是天魔舍利的威力。
李莺哼道：“倒是你，坏我的好事！”
李莺蹙眉沉思。
“赵千钧死了，大家都好。”李莺道。
她心中恼怒异常，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她当初吸纳天魔舍利的时候，一直心存忌惮，一直小心翼翼，待发现并不要紧，天魔舍利并不像自己所担心的那么危险之后，才慢慢的放松。
法空静静看着她晶莹如玉的瓜子脸，看着寒星般的双眸，红润泛着柔嫩光泽朱唇，精致的五官。
法空笑了笑，摇摇头。
“他现在还不能死。”法空摇头：“他死了，会有更多的魔宗六道弟子死。”
“不乱来，你就成不了魔尊。”法空失笑：“这便是莫大的讽刺吧。”
如果是从前，李莺还会想一想，现在却毅然踏出这一步，她确实变得更狠辣了。
法空道：“那个时候有冷飞琼。”
法空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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