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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成了自己的人，只要一声令下，他们绝不会违逆。
楚雄负手在大殿里踱步，脸色阴沉，双眼灼灼闪烁不停，心情正在剧烈的变化。
大乾禁宫灯火通明。
“哼，你倒狡猾！”楚雄摆摆手。
可距离楚雄还有遥远距离，绝非楚雄的对手，还是要受制于楚雄的。
夜色朦胧。
他们都知道朱霓与林飞扬的关系，而林飞扬是法空的侍从，朱霓与林飞扬杀的他们，无异于法空杀的他们，再救活他们，却只留下六十年寿元。
楚雄起身来到龙案前，负手看向大殿外的方向，正是朝南，所看的方向是天海剑派。
他们怎么可能感激，唯有痛恨而已。
中年男子道：“天海剑派的高手有可能是去对付大雪山高手的。”
他想到这里，摇摇头道：“不过只能呆在三座寺里，被天下人孤立，也够惨的。”
法空打量他几眼，忽然露出笑容：“恭喜许兄了。”
依照这速度，想批完需得一夜。
所以想找到一个对手磨砺，却是难之又难，法空这提议恰中他正怀。
“是，皇上。”一名花白头发的老太监轻手轻脚的进来，从袖中取出一竹管，双手奉上。
“不必了。”楚雄摆一下手。
“天海剑派也派人过去？”
他对法空的举动不发一句议论，免得惹火烧身。
如果玉书金券都不能保证不能相信的话，那皇帝的话还有什么可信的？
这般疯狂之举，自己想拦也拦不住。
阴沉中年一颗心不断的下沉，只盼望自己已然离开，或者找地方躲起来。
那套剑法的心法便是最好的诱饵。
他暗自叹一口气。
“是啊……来，喝酒！”
殿内一片寂静，落针可闻。
楚雄对自己束手束脚，彼此顾忌。
他须眉皆白，慈眉善目，眼睛余光迅速瞥一眼楚雄便收回，不惊扰楚雄。
阴沉中年讶然道：“难道是听从法空之令？这不太可能吧。”
很快，一个阴沉的中年男子轻手轻脚的进来，躬身行礼：“皇上。”
这种怀疑在一定程度上会让他们不那么膨胀，不那么放肆，可同时也会损害他们的忠心。
“……是。”中年男子迟疑一下，点头附和。
时间流逝，楚雄已经踱了十几圈，最终回到龙案后坐定，深吸一口气，提起笔来。
“皇上，属下告退。”阴沉中年抱拳便要离开。
当自身没有安全感，安危都得不到保证的话，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追求？
许志坚摸摸后脑勺，很不好意思。
法空知道许志坚也明白这代价，所以光明之心纯粹了一层，修为上涨了一层。
花白头发的老太监轻手轻脚的退后，慢慢退出了大殿，唯有阴沉中年与焦全还在。
一会儿如火焰一会儿如寒冰。
这类似于皇帝的最高信誉。
皇上心神不宁，所以批阅奏折的速度变缓了很多，堆积下了不少的奏折。
当许志坚决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决定支持他决定的时候，光明之心越发纯粹，修为忽然上涨一层。
“是。”
外面传来脚步声，楚雄放下奏折，沉声道：“传他进来。”
片刻后，楚雄紧绷的脸色慢慢松开，淡淡道：“罢了，他疯就任由他疯吧。”
天海剑派内线应该快传消失过来了。
将要批阅的远高于已经批阅的。
楚雄接过来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纸卷，打开来看了一遍，脸色肃然。
“无所谓了。”许志坚缓缓道。
除非关乎江山社稷的倾覆，否则，皇帝绝不会破坏玉书金券的信誉。
“皇上，我马上去弄清楚天海剑派出动的原因！”中年男子沉声道。
那些得赐丹书铁券的，得赐爵位的，个个都要自危，是不是随时会被皇帝收回？
依靠这半部心法，纵使没有下半部，也有可能凭他们自己的本事推衍出下半部。
有了这心法配合，那剑法可谓是世间最顶尖的剑法，几乎无可匹敌。
龙案上已经堆了两大摞奏折，一摞是他将要批阅的，另一摞是他已经批阅的。
法空竟然用这剑法的心法来交易，也难怪赵千钧答应，确实是无法拒绝这诱惑。
“荒谬！”楚雄没好气的道：“真要对付大雪山，现在应该趁虚而入，而不是去对付两百多顶尖高手！”
但既然皇上这般说，那自己没必要反驳，看皇上的神情，已然生气了，自己再火上浇油，那就是自讨苦吃。
“天海剑派……”楚雄皱眉。
“我实在不想这么做，可惜，形势逼人，世事无常。”
更何况，自己二儿子也被神水所救，如果不是法空大师的神水，二小子已经没命了。
打掉大雪山最顶尖的高手，则打灭了大雪山的心气，心气一衰，则不再构成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