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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，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世界，女人想做一宗之主太难。
“他们？”杨霜庭冷笑：“不给我惹事就算阿弥陀佛了。”
法空点点头：“令尊的官运还能更进一步。”
法空笑着摇头：“不必看了，建得很好。”
“当今天下，最厉害的神僧是哪一位？”
杨霜庭无奈的瞪他一眼。
法空笑笑。
她左右看一眼，凑近了一点儿，轻声问道：“这是天眼通看到的？”
“真是法空神僧？”
他们年纪大了之后，各种各样的病都找上门来，即使不能延寿，能无疾而终也是莫大的造化。
“好。”杨霜庭痛快答应。
她当初见到法空，跟法空所说，是她身为净秽宗的宗主所必须具备的理念，而不是她真正的想法。
“行行，再点两个好菜，小二！”
所以，让他们不杀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们隐居不出，不准行动，老老实实呆着直到死去。
法空微笑。
她觉得自己父亲是一位好官。
自己这个宗主的话，他们听，可他们也会自行其事，在奉自己命令的同时，杀杀人。
“……也有道理，那就先吃饭。”
瘦小老者笑道：“你们这些老家伙，不吃饱了，可上不了山，半路饿肚子可别埋怨。”
杨霜庭道：“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形成的观念与习惯，我这话不顶用。”
“法空神僧，藏空寺！”有人恍然大悟：“是法空神僧建的寺院？！”
法空看透她所想，摇头道：“其实你真要想收服他们，并不是难事，只是你从骨子里没想真正收服他们罢了。”
比起净秽宗的壮大与否，比起在武林中争锋，父亲的仕途更让她在意。
她索性也懒得与这种思想对抗，他们服气不服气无所谓，只要奉令行事便好。
“老井头，你这是饿死鬼投生！”有人不满的骂道。
法空虽然神通惊人，可未必清楚这些事，刚才自己说了，可看起来法空并没有真正听进去。
淡淡幽香飘入鼻中，法空失笑。
她对净秽宗的宗主之位如此之淡漠，不仅仅是因为不想理会武林中事，也因为不喜欢净秽宗。
两人已经坐到旁边的桌边，他们却没有一个认出法空的。
这齐三爷点了两道菜，摆摆手，然后盯向一个瘦小老者，没好气的道：“现在能说了吧？”
只要一放出来，他们就会杀人。
法空道：“那你这个宗主下个规矩，不得妄杀。”
新建的藏空寺已经开寺，只是没传扬开法空是住持的消息。
法空一袭紫金袈裟，在这里极为显眼，却没惹来人们的注意。
即使勒令不让他们杀人，也没什么用，到时候他们会说别人要杀自己，只能杀死对方。
法空道：“正因为如此，一旦收服，则必然如臂使指，顺手之极。”
杨霜庭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，没好气的道：“这最基本的攀迎之道还不通晓，怕是早就发落到偏远荒凉之处了。”
“如果真是法空神僧，那便是我们的福气。”
“我听到的绝密消息。”
杨霜庭道：“你这是要驱使他们？”
杨霜庭的修为与资质都是绝顶的，天下罕有。
法空笑道：“为何不成？”
杨霜庭对他这种独特的本事很眼馋，一直在摸索，可惜没找到窍门。
麻烦就是净秽宗。
……
所以即使练成了净秽宗镇宗的两经，却并没有生出雄心，仍只是想做一个大家闺秀。
不管自己做得再好，他们还是觉得憋屈，觉得被一个女人驱策太过丢人。
“最迟明年吧。”法空道：“令尊会有机遇，你不必多插手的。”
杨霜庭站在柳树下，看着红光荡漾的钟陵湖，一时之间出了神。
法空暗自一笑。
他们个个都是年老之人，所以对死亡更加的畏惧，有法空神僧在，他们的生命便多了一层保障。
“很好。”法空点头。
她随即明眸闪动，上下打量法空。
杨霜庭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，蹙眉哼道：“老样子。”
他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控制杨霜庭不乱来，而是要将杨霜庭充分的利用起来。
“走走，同去同去，正想见一见神僧，当真是如雷贯耳。”
除非让他们生出仰望之感，忽略了男女之别，否则，他们心底总是会一阵阵涌出不服之气。
“刚建成没多久。”
“不是大妙莲寺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众人闻听，大喜过望，眉飞色舞。
杨霜庭道：“总之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，他们不但不好用，反而是大麻烦。”
杨霜庭精神一振。
“来喽……”小二跑颠颠的到了一张靠窗的桌边，躬身笑道：“齐三爷。”
这些极端又固执之人，一旦收服了，则彻底死心塌地，一声令下，刀山火海也会往前冲。
关键就是杨霜庭现在不想出这么大的心力。
杨知府的一片苦心可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朱妙颖的祖母，为了静北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