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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那么在意，也就没那么多烦恼。”
所谓小别胜新婚。
“给他们十个胆子，看他们敢！”楚雄脸色一沉。
法空道：“皇上难道不觉得，南监察司一家独大，没有监察会是隐患吗？”
楚雄哼道：“你若有心，自然能保得住他们。”
法空道：“才疏学浅，皇上见笑了。”
如果在从前，两人有境界的差距，楚雄既有奇功也有宝物遮掩自身，很难看破他所想。
法空笑道：“我自然是怕皇上的。”
可自己现在却把她带进宫中，便如栽进了花园中，圈禁起来，不能自由呼吸天地灵气与感受清风狂风暴雨小雨。
他看到这里，觉得极为内疚。
住持院子顿时变得安静，落针可闻。
法空沉默着点头。
过几天见一次飞琼，自己会心旌摇荡，一切都变得美好。
例如管束诰命夫人，乃是皇后的事。
没有完全达到自己的要求，但也不能要求太严苛，毕竟是头一次做，而且刚刚成立没有多久，南监察司的进展甚好。
楚雄皱眉：“你的天眼通呢！”
如果换一个皇妃，甚至是皇后，他都不至于如此纠结与小心，如此患得患失。
可是偏偏又不想放她离开。
法空平静以对。
楚雄颔首：“现在绿衣司盯着他们呢。”
自己也是糊涂了，竟然没想过这个，其实给飞琼找一些事儿做最好不过。
他随即摇头：“让飞琼做南监察司的司正？这不成。”
威胁是威胁，却也不是真正的威胁。
“嗯……”楚雄慢慢点头。
可如果只是暗处的眼睛，那便不同。
楚雄看他如此，知道不会开口承诺，皱眉盯着他：“看来飞琼还是呆在后宫为好。”
法空道：“皇上难道还嫌耳朵与眼睛多吗？”
“皇上，神通不可恃。”法空道。
他面露苦笑。
法空对他细致幽微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，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没了她在，日子便如死水，无一丝波澜，活得也没什么乐趣。
他抚摸着玉塔，抬头看向法空：“此物是你所制？”
他紧紧攥着玉塔，转身往外走。
法空道：“一旦如此，端王爷一定会与飞琼起冲突，而飞琼的孩子……”
想到这里，他沉声道：“好，我会成立一司，由飞琼负责，专门盯着南监察司。”
“这对飞琼更好。”法空道。
“端王他做得还算不错吧。”楚雄道。
佛咒的力量能召下来，那其他的力量也能召下来，甚至不逊色于佛咒的力量。
法空的佛咒力量从何而来？
他身为堂堂的皇帝，怎能冒此奇险？
“人各有命。”法空道：“贫僧不是佛祖，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“唉……，罢了！”楚雄摇头：“走了。”
现在却已经全部挡不住法空的观照。
自己身为皇帝，见了世间多少的奇珍异宝？越看越觉其精妙绝伦，世间罕有，当真是珍品中的珍品，用来镇压神像委实可惜。
皇妃想做事其实束缚太多，而且能做的事，已经都被人做过了。
今天保证能护得冷飞琼与其公主的安危，明天呢？是不是也要护得皇后与太后的，然后是各个皇子的，再是各个公主的，甚至还有更多人。
楚雄负手踱步，沉默不语。
他能做的，只是安抚一下冷飞琼的情绪，让她平静下来，别胡思乱想。
楚雄临走之际转身瞪他一眼，摇摇头，然后在众禁宫护卫的簇拥下远去。
这如果说是才疏学浅，那世间没有才高的。
既让她忙碌起来不烦心，也能随时看到她。
既然能有佛咒的力量，为何就一定没有其他的力量？
管束宗室弟子，乃是宗正的事。
“唔，朕明白了。”楚雄点点头：“你的意思是再成立一司，形成制衡？”
“擅长什么？”
冷飞琼是世间罕有的奇女子，可她原本是一朵野花，在天地间尽情的绽放。
而飞琼看似冷如冰雪，其实灼|热如火，呆在她身边，太过刺|激，自己有些承受不住。
多保护一个人，便牵扯一份精力，每天都要用天眼通扫一遍。
法空摇摇头。
他身为皇帝，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，军国大事，而不是男女之情。
他看得出法空有主意却不说。
“少啰嗦，赶紧说，也算帮自己的徒弟。”楚雄道。
他手眼配合之精妙远胜常人，再加上强横的精神力量，在这几件东西上都凝聚了他对天地的感悟，已然不是凡品。
人都是贪心的。
“她是真把你当师父的。”楚雄感慨道：“其实让飞琼进宫，太过委屈她了，她孤单单一人在宫里，举目无亲，这种滋味可不好受。”
法空不会给出这个保证。
楚雄瞪着他看。
“不给他们处置之权，只有监察之权……”楚雄笑道：“这可是大大削弱了他们的权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