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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雄颔首:“你能容得下她,也是难得,……这神像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满意?”杨霜庭打量他。
尤其是七天一次的还阳大典,更是将他的影响扩散到了天京的每一处。
“……神像?”楚雄皱起浓眉,一听到神像便心生不悦,冷哼道:“谁的神像?”
要知道法空神僧在天京的名气是极大的,即使不如国师,也堪比元德神僧。
法空摇头道:“皇上不至于驳了我的面子,但这又何必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老内侍无奈:“微臣没敢多问。”
神宫监有一个职责,便是登记天下各宝物,而这些宝物中,尤其注意神灵。
“正是。”法空笑着点头。
千难万难请过来的神僧,与主动凑上来的神僧,人们怎么会感觉一样?
“如果令尊遇挫,能不能鼓励他越挫越勇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不是全靠你?”法空笑道。
她觉得法空说得太直白,毫不婉转委婉。
“法空也见过这神像了?”
“那就看你的了。”法空道。
法空眉头挑了挑:“他们知道是你杀了这些长老们?”
这种影响力在平时看不出什么,可在关键时刻,对于他却是作用巨大。
“不算。”杨霜庭道。
既影响信力,又受憋屈,这是绝对不能做的。
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。
物以稀为贵,得到的越艰难,越是会珍惜,人性便是如此,概莫能外。
“是。”
“什么宝贝?”
“心痒难耐吧?”楚雄笑问。
……
“还很看重她。”楚雄点点头。
“儿臣想,李莺应该是吃过亏了,想尽办法都没用,才会请来法空帮忙,李莺对法空大师可是怨恨极深的,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花大代价请动法空大师。”
“不是怨恨,是担忧吧。”杨霜庭道:“历代宗主应该很少有人这般杀长老的。”
这不是虚伪,而是洞彻人心。
踩在厚软的地毯中,毫无声音。
她没有把握到法空的真正目的,只以为是想扩散影响,从而彻底在大永站稳脚跟。
她对法空的感觉复杂,一会儿感激一会儿恼怒,一会儿忌惮一会儿信任。
“父皇放心。”楚海忙道:“儿臣明白,她便如一柄宝剑,容易割伤自己,但确实很好用。”
法空露出笑容。
这很可能是为了扩大影响力。
她对于净秽宗原本便没有归属感,只觉得是累赘,又有这些长老们掣肘,更是没好印象。
“那历代长老可有杀宗主的?”法空道。
法空摇头:“没必要浪费神通。”
“是一个野神。”楚雄哼道。
“他们再傻应该也知道了。”杨霜庭道:“我没怎么瞒着,也没杀人灭口。”
“行吧。”杨霜庭点点头:“就依你,我会让父亲求皇上恩准。”
……
楚雄坐在拙政殿的龙椅中,将奏折抛到桌上,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,起身负手在大殿内踱步。
他忙将这神像的来历说了一遍。
老内侍恭敬说道:“端王爷所奉的神像上戴了一串佛珠,乃是法空大师所加持过的佛珠。”
敢刺杀李莺的想必也是绝顶高手,却折在李莺手上,也是给谢道纯一个教训。
因为有厚软的地毯,即使落针也听不到声音,更别说内侍们个个都轻手轻脚,而且还都有一身厉害的轻功,更是一丁点儿声音不发出来。
元德神僧与国师再强,也做不到起死回生。
法空能看到她的弱点,她也一直在寻找法空的弱点与喜好,发现他是喜欢建分寺的。
尤其是达官贵人们的信奉,对他更是至关重要,朝廷上一旦有了支持者,他将获益无穷。
端王楚海道:“李莺曾警告过儿臣,所以儿臣没有拿下这佛珠。”
可神通与佛咒在身,还说不是神僧,那便是睁眼睛说瞎话了。
杨霜庭笑道:“这么做也不难,我会向父亲禀明的,不过皇上到底会不会同意?”
杨霜庭明眸闪了闪,好奇的看他。
到时候不知要得罪多少人,受多少气。
“……有点儿道理。”楚雄颔首,打量着龙案上的佛像,探出手去慢慢碰上佛珠。
杨霜庭“扑哧”笑了。
神通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能具备的,即使是天生的,那佛咒又不同,没有深湛的佛法,施展不了佛咒的。
皇上会任由法空的威望肆意扩散?
“现在净秽宗理顺了吧?”法空道:“如臂使指了?”
法空道:“此事还是先跟皇上说吧,免得将来麻烦无穷,没有圣旨下,我不能在此处建寺。”
法空微笑不语。
法空笑了笑:“这算是谢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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