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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……”胡厚明叹一口气，点点头：“怎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舍弃一切？太过轻信了。”
可现在的形势却逼她这么做。
李莺沉默下来。
李莺哼一声。
自己刚发出的圣旨，马上便改了，这般朝令夕改，威严何在，圣旨的权威何在？
“钦此——！”
“王爷。”萧从云抱拳道：“事已至此，多想无益，权当是一次休养了。”
顿时剑影绰绰，清亮剑光溢满了整座庭院。
圣旨被取走之后，胡厚明慢慢清醒过来，双眼仍旧没有先前灵活灵动，犹带几分呆滞。
法空道：“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，谨慎应对，能减少一些损失。”
她已经表现出了忠诚，可从没有得到过奖励与回报，唯有利益。
胡厚明却浑身发冷，丝毫感受不到温暖与明媚，只有阴云密布，黑沉沉的压得喘不过气。
明媚的阳光照在胡厚明身上。
他相信凭李莺的聪明，能想明白其中的缘故。
法空微笑看着她。
“没用的。”胡厚明摇头：“上一次没听，这一次他不会再说了。”
形势便如自己当初所说，在魔宗六道危难的时候，她再出手，则顿时赢得人心，获得拥戴。
法空宽大袖中钻出长剑，挥剑迎上。
这是两种手法，很难说到底哪一种更高明，需要因地因时治宜。
“王爷。”萧从云忙打断他，平静说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不要这般想了，当时的情形，王爷不听他建议也没错的。”
这一次的打击太大，也难怪王爷心神恍惚不定。
两人已经有了足够默契，有时候不必多说，便已然了解彼此要说什么话了。
反正是丢了兵权，一个是自己识趣的放弃，一个是被圣旨硬夺。
李莺深深吐出一口郁气，平静说道：“看来我六道要继续挨打。”
“事在人为……”胡厚明叹一口气：“事在人为？”
“平衡！再平衡！”李莺发出冷笑，不屑的道：“眼中全是利益，毫无情感可言。”
前者便有了转寰的余地，腾挪的空间。
当初李莺拒绝这么做。
李莺平静下来，淡淡道：“我觉得自己很没用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胡厚明呆立不动。
胡厚明双眼渐渐清明，他深深吸一口气，再徐徐吐出来，通过吐纳来平息心神的冲击。
萧从云肃然点头。
“王爷？”萧从云上前轻轻推一下胡厚明胳膊，轻声道：“进去说话吧。”
李莺阴晴不定。
李莺摇头，不屑道：“公正严明，恩威并施，而不是一味的利益与平衡，只能让人离心离德。”
一个柔和悠扬的声音传荡在伦王府前庭。
萧从云肃然抱拳：“那我今晚便出发，悄悄过去。”
现在被圣旨一夺，便什么余地都没有了，圣旨不可违。
萧从云道：“王爷当初的选择没错。”
“看来他已经看到这一幕了。”胡厚明摇头：“所以劝我提前弃了兵权。”
“正是。”
法空道：“你若做了魔尊，也一样要用这一套的，平衡再平衡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萧从云站在胡厚明身边，看一眼周围，低声道：“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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