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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玉蝶宗的莫宗主，师父一下看到了最重要的。
元德和尚好奇道：“难道这剑诀有危险？”
待法空说完，宁真真发出一声感慨，摇头道：“我原本以为洞彻人心，便能洞彻世事，可是……”
神剑峰恐怕也是如此。
“……古怪，师兄不觉得古怪？”宁真真看向法空。
宁真真已经恢复原本面目，正坐在石桌旁，素手执壶，替法空斟满碧玉杯。
法空笑道：“不过靠人不如靠己，还是要增强弟子们的实力，尤其是剑法。”
大妙莲寺不会因为法空师兄而出手。
知道其中的细微之处，才能更好的制订策略，否则懵懵懂懂，浑身不舒服。
“是！”元德和尚肃然点头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本因老和尚道：“而且，剑诀想要练成几乎不可能。”
“必是如此的。”本因老和尚道：“绝非俗物，需得细细看着，我们大妙莲寺有如今的地位，便是当初创寺祖师惊才绝艳，冠绝诸门。”
一轮明月当空悬。
元德和尚讶然。
“师父请说。”元德和尚忙道。
元德和尚跟着来到院子，站在台阶下看本因老和尚缓慢的踱步。
“即使有一两个练成的，威胁已经足够大。”元德和尚道：“法空大师说会有两个练成，恐怕不假。”
书籍上记载的上古奇功，夸张之极，排山倒海，镇岳挟峰，飞纵如星辰，这不是武功而是神通。
一代比一代聪明，这可能是不争的事实。
法空放下碧玉杯，将其中的关窍细细说了一遍，包括神剑峰的变化，大妙莲寺的心思。
“还有一点，便是人心。”本因老和尚摇头道：“乍看起来，好像现在的人们越来越聪明，现在出世的孩子比从前出世的孩子聪明得多，灵慧大增，事实是恰恰相反。”
元德和尚道：“师父，我答应的是否太过鲁莽了？”
本因老和尚道：“当世的武学，与古代的武学，是不是总觉得差了不少？”
是后人不肖呢，还是别有缘故？
元德和尚不解。
自己能轻松废掉吴同他们，固然是飞蝶掌玄妙，更重要的是洞彻神剑峰的剑法。
这一点没办法证实真假，至少要经历天地剧变才行，可古籍上并没有这些记载。
“上古绝学失传，即使传承下来也威力大损，其中有两方面。”本因老和尚道：“这是为师自己研究而来，一家之言，你听听便好。”
元德和尚道：“比起上古奇功，确实远远不如。”
即使本因老和尚不说，他也绝不会忽视宁真真所扮的莫幽兰，能让法空亲自说情帮忙，显然关系匪浅。
“阿弥陀佛！”本因老和尚宣一声佛号，转身踏上青苔石阶，进入了静室内。
走了十几圈后，本因老和尚缓缓道：“神剑峰获得了更高层的剑诀，这确实是威胁，可是更高层的剑诀为何一直不被他们得到，你何知晓？”
神剑峰未必会听大妙莲寺的，更何况他们刚刚得到了更上一层的剑诀，野心膨胀之时。
“非也。”本因老和尚摇头道：“并非变故，而是神剑峰先祖的一片苦心。”
在大妙莲寺眼中，俗世纷争不值一提，都是各有因果，各自幻灭，他们追求的是永恒的佛法。
玉蝶宗与神剑峰起冲突，对玉蝶宗弟子而言是生死攸关，在大妙莲寺眼里却很寻常。
大妙莲寺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，武林中人恐怕以为大妙莲寺已经垂垂老朽，宛如师父一般，不堪一战。
“所以师父，神剑峰的高手是没办法练成剑诀的？”
“也是。”宁真真点点头：“不过师兄，到底因为什么，说来听听呗。”
元德和尚点点头。
所以需要以巧胜力。
大妙莲寺的威严一失，大永武林必会动荡，武林一旦动荡，则生灵涂炭，便是大妙莲寺的罪过。
所以师父的话未必是真的。
法空端起碧玉杯，轻啜一口：“好好宣扬一下神剑峰的霸道与不讲理，也便于大妙莲寺出手主持公道，庇护玉蝶宗。”
“我已经给她们拆招，”宁真真露出笑容：“若非师兄你拆招，我这一次很难压得住他们。”
他一边走一边思索，来到小妙莲寺，径直来到国师本因老和尚的静室。
“没办法说一定练不成，但不可能大规模练成，提升神剑峰的整体实力。”
如果这位莫宗主是一位奇才，玉蝶宗或能发扬壮大。
生生死死，死死生生，俗世凡人要一直经历这样的轮回，轮回不休，生死不止。
他对元德的聪明与悟性已经习以为常，从自己的话里听出话外之意，并不稀奇。
师徒二人端坐在厚软的地毯上，元德和尚说了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