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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一件宝物。
木鱼声夹杂在诵经声中，随着诵经声一起响彻整个灵空寺。
可惜，法空寥寥几句话打压了他们的雄心壮志。
法坛之上还要布置一队宫中乐师，奏响佛门清音，伴随着高僧们的诵经。
清音梵唱缭绕。
他缓缓说道：“大乾长佑八十八年，大雪山金刚寺一百零二代弟子法空，今日持金刚正法，收冷飞琼为记名弟子，令其带发修行，居家持戒，以得正果。”
旁边宫女与内侍捧着四个托盘，旁边的宫女与内侍将托盘上蒙着的黄布拉开。
她那个时候还小呢，命都快没了，哪顾得上举行这般隆重的收徒仪式。
随着一声钟磬响起，大雄宝殿内诵经声变得响亮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他们纷纷合什，感慨的宣一声佛号。
法坛处处飘香。
正在台阶下观瞧的众人顿时感觉到了异样。
其实也没两年，可是却有恍如隔世之感，好像已经过去很久，自己已然变成了大人。
法空收回双手，结了一个手印，然后左掌结印，右掌伸出，轻轻按到冷飞琼的头顶。
法空轻颔首。
“这一次是因为别有用意，才会如此隆重，尽管已经很隆重，可还是按师兄的弟子，压了又压，要不然……”周雨轻轻摇头。
他们或是王公勋贵，或是朝廷高官，或是武林顶尖高手，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，不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屈服。
这是一场让司礼监极为不满的仪式。
楚灵咬着一个冰糖葫芦，她对冰糖葫芦百吃不厌，几乎每天都要吃一串。
再躬身合什行礼。
依他们的意思，是要建一座法坛，高六十米，占地一亩。
法空转身朝着大雄宝殿一合什，然后转身过来，朝着金刚寺的方向一合什。
楚灵看向她：“周妹妹，和尚不会答应？”
然后顺便开始议论，讨论那尊巨佛。
徐青萝轻哼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是。”年轻内侍马上答应，看楚雄摆摆手，他便轻手轻脚的离开。
太后没觉得有什么不同，只是这柳树枝绿意盎然，好像还活着一般。
冷飞琼笑道：“可惜是师父所赠，不能转赠他人，不过可以借给母后戴几天。”
“天下皆知，没这个必要吧？”楚灵哼道。
法空的声音从灵空寺传出，扩散开去，凝而不散，传进了神京城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楚雄与皇后冷飞琼他们已然在禁宫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灵空寺。
皇后笑道：“母后，戴几天不要紧的，看看这到底有何妙用。”
微阖眼帘一动不动的法空缓缓睁开眼。
冷飞琼的眉心处忽然亮了一下，然后恢复如常。
冷飞琼亲自将四个托盘端进大雄宝殿，呈于佛像前的香案上，然后退到法空跟前。
楚雄摆摆手道：“问出什么人了吗？”
在众人的注视下，一身素白宫装的冷飞琼恭敬的接过三根檀香，躬身朝大雄宝殿的佛像行一礼，然后轻盈退下台阶，把三根檀香插入香炉中。
楚灵笑道：“不试试怎知道？”
徐青萝道：“师父是让全城的人都听到了。”
心里的虔诚与崇敬顿时再次汹涌而起，逼得自己要合什躬身行礼。
还有最后的灌顶，一定是传给了她玄妙之法。
法空收回手掌，宣一声佛号：“阿弥陀佛！”
皇后嫣然笑道：“恭喜冷妹妹。”
大雄宝殿前的人群却没散去。
法空从袖中取出一个柳枝编成的花环，轻轻戴到冷飞琼乌黑油亮的秀发上。
不建法坛，不请高僧，不洒花瓣，不奏乐器。
每天喝神水，让她原本雪白的头发现在渐渐返青，开始变成了花白，再喝下去，很可能彻底变黑。
……
“母后，这上面加持了三大佛咒。”冷飞琼笑道：“戴着它，能一直保持精力充沛，身体健康，算是师父的入门礼吧。”
众人眼睛瞪得老大，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这无形而有质的巨佛到底要干什么。
站在人群之中的楚灵与徐青萝周阳周雨已然退出去，无声无息。
众人瞪大眼睛。
法坛建在朱雀大道与玄武大道的交界处，让神京所有人都能看得到。
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师父的弟子，那自己走在外面也不用动手了，直接一亮身份，个个都要乖乖的。
她是知道其中过程的。
随着法空的睁眼，他身后仿佛缓缓浮起一尊巨大佛像，站在法空身后，双掌合什，若隐若现。
他从袖中掏出三根点燃了的檀香，递给冷飞琼。
她站在人群里，慧心通明已经看清楚了几个司礼监的大内侍的想法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冷飞琼睁开明眸，低头合什宣一声佛号：“多谢师父。”
冷飞琼顿时闭上眼睛，一动不动，化为白玉雕像。
即使那些在吃饭喝酒的，吵吵嚷嚷的，对外界已经彻底失去关注的，仍被这道声音灌进耳中。
周雨摇摇头。
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消息传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