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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慧心通明难道没有人练得更高深？”法空道：“练到圆满便结束了？”
如果皈依进入大妙莲寺，还有一线生机，至少可以反悔，再次归入九元圣教。
法空点头。
“破而后立……”宁真真咀嚼着这四个字，粼粼眼波闪烁。
元德和尚道：“只会废掉二位施主的武功，让二位施主不再为恶，也算替天下百姓做一桩好事。”
两人心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。
他没有打扰宁真真，只是静静喝茶。
法空摇头道：“依照我的推测，你这修炼之法是不对的，时时勤拂拭，莫使染尘埃，这是初步的修习之法，你现在用的是此法。”
元德和尚道：“难道二位施主想一直做九元圣教弟子，一直沉浸于苦海之中，不想回头？”
他们坐在沙滩上，一点儿没感觉到柔软，只觉得身体沉重无比，还使不出力气来。
所以，自己二人只有一个选择。
他每施展一种武功，九元老人便用一种应对办法。
“这……”
元德和尚说道：“贫僧略知人心，二位施主不要说谎才好。”
谁能想到，九元老人竟然会藏身于这样一座小山村里呢？
而圆满之后的破，则是另一种重建。
清辉遍洒宇内。
法空低头轻啜茶茗。
宁真真一袭白衣如雪，绝美脸庞挂着淡淡笑意，将一盏茶递给法空：“师兄忙什么呢？”
先前不告诉宁真真，是因为他的慧心通明圆满不够，如今是彻底圆满，点拨的时机到了。
宁真真蹙起远黛般眉毛，美眸闪动，如阳光下的湖水在粼粼闪动。
“少教主平时喜欢吃什么？”
两人一怔，脸色微变。
“什么真传？”
“大师，废掉我们武功，我们的仇人找上来，那我们便是必死无疑了。”
两人希翼看着他。
这算是投名状吧？
他至今还没办法彻底看透九元老人。
“……”
片刻后，他收回灵龟甲，神情凝重。
也洒落到了宁真真的小院里。
元德和尚道：“我废掉二位施主之后，会将二位施主送到一处隐藏之地，隐居山林，无人寻得到，颐养天年也是一桩美事。”
有了原本的根基，在这个根基上重建，是可以再次圆满的，当然也更难圆满，可一旦圆满，则更加坚固。
两人顿时颓然叹气。
“正是。”法空道：“还有九元圣教的事。”
可如果被废武功，那就彻底完了，或者被仇家找上门来，即使没被仇家找上门，也一天到晚提心吊胆，日子还怎么过？生不如死呐！
两人露出笑容。
未圆满之际的破，那便是真正的破，想要圆满几乎不可能了。
他一闪消失无踪。
两人顿时舒一口气。
宁真真轻颔首，面露惊奇。
法空看出她已有领悟。
村里的人谁也不知道，平时俊逸不凡的教书先生，竟然是七百岁的九元老人。
她的慧心通明最讲究通透，如果不通透一直纠结，会扭曲心境从而导致慧心通明的境界下跌，不复圆满。
想说谎都做不到，更别说异样的幽微心思，想活命只能老老实实的回话。
法空摇摇头。
“这倒有趣。”宁真真笑道：“一个是有道高僧，一个是邪恶的少教主，他真能扮好？”
“那我便放心了。”宁真真笑道。
他对这个秘密很眼馋。
这个情况下，自己二人是逃不掉的。
宁真真道：“那再上一境如何修炼？”
斩空神掌，九元老人身体骤然变得如精钢一般，硬生生挡住一斩。
这也是法空不让国师本因过来相助的原因。
两人脸色越发苦涩。
椭圆形指甲饱满而流转着玉石般光泽，指尖距离茶盏只有一厘米左右。
法空从怀中掏出一块灵龟甲，凝神看去。
大妙莲寺至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吧？
难道真是一法通则万法通，师兄竟然也知晓自己的慧心通明修行之法？
“是在忙九元老人的事？”
“一正一邪，一阳一阴，我觉得他会干得极出色。”法空道：“最好不过。”
法空忽然一闪，出现在一座山峰之巅。
天眼通配合灵龟甲推衍，每一次推衍都结果不同。
谁能想到，这位学堂的启蒙先生竟然是九元老人呢？
宁真真抿朱唇轻笑：“元德大师答应了假扮祝玉泉？”
慧心通明脱胎于大圆镜智，却更胜于大圆镜智，当初创出慧心通明的明月庵祖师确实是惊才绝艳，震古烁今。
法空道：“师妹你该答应的，这是难得的机会，可惜了。”
法空站在山巅，俯视小山村，仅是瞥一次九元老人，其余时间都在观察小山村。
“师兄，我已然圆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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