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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时知道，灵空寺如今已经彻底赐归自己。
李莺道：“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对付，都是谨慎的老狐狸。”
李莺轻哼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法空笑道：“许兄，你们光明圣教有麻烦了。”
“姓董，董高和。”法空道。
李莺叹一口气，忽然停住脚步。
“说。”
法空看着这玉书金券，满脸笑容。
……
所以最好少掺合，要充分相信少主的智慧，一定能处理好与法空大师的关系。
少主与法空大师的关系是奇异的，外人无法理解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谊。
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真翻脸，难道真的如先前演的一样，翻脸成仇？
李莺沉默下来。
两人间隔两百多米。
法空道：“时间可不多了，由不得你瞻前顾后，错过时机，想做什么都晚了！”
李莺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。
吃到半途，李莺出现。
她暗自叹一口气。
终究还是对手吗？
“天涯阁有一位奇才，年纪轻轻却有绝世资质，不出岔子的话，将来很可能会成为与你比肩的高手。”
周天怀与李柱站在她身边，神情复杂的看一眼法空。
两人拗不过，只能离开。
李莺依旧一袭黑衫，遮住了曼妙身形，长剑挂在细腰间，让人担心会不会把腰压折。
傅清河仍旧如木头人一般，沉默的吃饭喝汤，对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，却又像什么也没看到。
法空出现在灵空寺，发现灵空寺空荡荡的，已然没有原本打扫的侍从们。
李莺看向他，明眸闪烁。
李莺蹙眉沉吟。
法空道：“现在的关系，朝廷是不是收到了消息，如果朝廷知道钓月道三道心生离意，恐怕不会这么算了，到时候你也难免受牵连。”
李莺静静看着天空，没有说话。
“要先查一查。”许志坚道。
她现在是被大云的招揽逼到了墙角，拖了这么久还没下狠心，确实不该。
到时候，三道弟子恐怕都会对自己心生反感甚至抗拒。
李莺徐步而行，莹白瓜子脸阴晴不定。
法宁无奈的点点头，不再多说。
这种事，别人可以做，光明圣教弟子不能为之，否则有损光明之心。
李莺没有转身，继续行走于熙攘人群里，心里暗哼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法空合起金匣：“欢迎之至，这里跟从前没什么两样。”
他甚至眼神也没转过来，好像没看到李莺一般，如陌生人无异。
或者眼睁睁看着钓月道三宗离开大云，六宗分裂成两部分，天各一方，或者杀钓月道三道的道主，或者杀大云的使者。
“这无异于自绝退路，真想好喽？”法空的声音徐徐响起：“真杀了他们，钓月道他们三宗会恨你入骨。”
法空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响起，带着笑意：“叹什么气？这可不像你。”
她看也没看这边，目不斜视的徐徐而行，来到桌边坐下，目光一直不看向这边。
少主还没成为魔尊，还没一统魔宗六道，便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吗？
只是这两天，他们不敢在少主跟前提起法空，一提起法空，少主便沉下玉脸，周围空气一下变得厚滞，呼吸困难。
上面写得很直白，没有绕来绕去的华美言辞。
她知道对于法空来说，得赐灵空寺是极为重要，不仅仅是地盘，更意味着法空在朝廷中的地位巨大提升。
第二天清晨，法空先在望江楼吃了早饭，只有他与法宁及傅清河三人。
神京灵空寺永赐法空和尚所有，世袭罔替，寺内一切为法空和尚道场，任何人无权干涉，钦此。
“……只有这一条路可选。”李莺冷冷道。
“杀大云的使者，派来招揽六道的使者。”
法空合什朝皇宫一礼：“是要多谢皇上盛情。”
虽然有失正义，可为了光明圣教与天涯阁不再有弟子死亡，只能如此。
许志坚摇头。
法空摇头。
如果真被这位奇才成长起来，光明圣教恐怕会有些麻烦，很可能有弟子被他所杀。
纵使身为大宗师，最终还是难逃一死，还是死在武林仇杀之中，委实可悲可叹。
世间的友情，难道真敌不过立场？
法空摇摇头。
李莺不愧是李莺，即使在关键时候手软，可该做的还是做了，理智一直在，也一直缜密。
如果真是巨大威胁，那便只能将其废掉，令其做一个普通人。
看到这般，李柱与周天怀笃定无疑：两人确确实实闹别扭了。
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大云的天涯阁，见一见这个董高和，看会不会构成重大威胁。
这便是命运吗？
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她并不知法空当初与楚雄的谈话，当世之中，唯有冷飞琼知晓。
皇后摇头：“佛门净地，还是不妥，恭喜大师。”
楚灵歪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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