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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真是疯子。”楚灵哼道。
她机敏异常。
法空微笑摇头。
搏命以寻求刺|激是这位启王殿下的常态，世人偏偏被他的谨慎所欺骗。
历年以来，大乾与大云交战几乎从没占上风，都是以守为主，龟缩于城关，不主动出击，让大云铁骑越发肆无忌惮。
据自己所知，至少大乾至今还没出玉书金卷。
“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法空也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情笑道：“据我所知，大云会赐一座云京的寺院给我，伴有玉书金券，寺院内属于我，寺院外属于大云，大云若在，则寺院永不变。”
楚灵急道：“神神秘秘的，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！”
冷飞琼努力呼吸，竭力平静心绪。
让他们抛下自己一个人，该！
她最了解皇帝楚雄，看得出他其实有点儿紧张。
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。
“换成皇上，可会心动？”
她冷艳脸庞露出一抹轻笑：“大师如果有心，天下何种宝物不可得？”
这位启王殿下确实是疯子。
一百个大云铁骑的脑袋，便足以称之为大功一件。
而且一个不好也会成为后世的笑柄，或者永世的麻烦，被世世代代的后辈咒骂。
人们眼中的启王，与真正的启王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大云会在云京赐一座寺院给自己。
法空从袖中取出一幅画轴，递给楚雄。
她声音轻轻颤抖着。
“这个好像是大云礼部的一位侍郎，……郭明融郭侍郎。”楚雄道：“嗯——？……难道是他？”
法空正蹲在石桌旁，眼睛与桌上的四只净瓶齐平，不断的变化身形，变换观察的角度，一脸陶醉之色。
他身穿紫袍，腰系碧玉带，头戴一顶小帽，帽嵌美玉，显得年轻了十几岁。
“贵客？”楚灵好奇的问：“什么贵客？”
脚步声响起，大乾皇帝楚雄与冷飞琼一起出现。
法空点点头。
丹书铁券是皇上赐给功臣之用，可以抵命替死。
这也算是弥补一下两人之间的裂痕，毕竟大云要招揽自己，已然在行动之中。
“还有事。”
法空道：“更何况身在军营，不像你们在神武府当值的时候那般自由自在。”
是林飞扬应徐青萝的要求捎回来的。
“什么事？你要是去见青萝，帮我捎回来一些小玩意。”楚灵忙道：“青萝临走的时候，我叮嘱过的。”
“这么快就走？”
凭此功劳，朱霓这位司马说不定就能再升一级，从而回到神京城。
有了这玉书金券，便相当于没有人能收回这座寺院，只要大云不倒，便永远属于他。
楚灵笑容更盛。
如果只有这么大的地方，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，至少不能用来运军粮。
法空摇头：“那些东西已经带回来了，去外院拿便是。”
法空笑道：“这位贵客关系到冷掌门的大仇。”
换成正常的人，大乾朝廷特意点了他的名，他断断不会再来大乾的。
“……好手段！”楚雄轻哼一声，摇摇头：“不过不得不说，手段确实厉害，出乎意料。”
看来是要父皇派出人手去杀这个贵客。
楚雄抬头看看天空，又看看周围，摇头苦笑：“胡烈元真是好气魄。”
法空微笑：“皇上慷慨的话，贫僧也不会拒绝这般好事。”
她心里得意洋洋。
法空微笑不语。
法空道：“如果两边打起来，朱姑娘很快立战功，那就能很快回来。”
“大师这须弥芥子，能容纳多少东西？”楚雄步履徐徐。
这与寻常的赐一座寺院又不同，是相当于国中之国，更重要的是还赐下了玉书金券。
“皇上，贵妃。”法空一抹，袖子从桌面拂过之后，四只净瓶消失，石桌上好像从没出现过净瓶。
所以算来算去，这个人情可不小。
法空微笑看着他们。
法空微笑。
而玉书金券则是皇上呈给太庙，后世子孙不得更替。
……
既是想到先前在神武府当值，护卫明王府时的情形，又想到他们在玉霞关受苦，极为高兴。
换了谁，也不至于上这个当。
这种赏赐可不是寻常能出现的，即使自己替楚雄办再多的事，恐怕楚雄也不会赐出来。
“……行吧，我跟父皇说。”楚灵哼道：“青萝与周雨周阳他们现在怎样了？”
想到这个，她便失去了兴趣，纯粹好奇的问一句而已。
男的英武，女的冷艳，恍然如一对璧人。
这四只净瓶集聚着天地之妙与灵慧之美，当真是美得超乎想象，越是观赏越觉赞叹，韵味无穷无尽，每看一眼，便多一分感觉。
法空又道：“而且身在边关，不比在神京那般有诸多庇护，在边关没人知道他们身份的，外人眼里他们只是普通的神武府高手，受到太多管束，过得很憋屈。”
“你能看得清呀。”
冷飞琼轻轻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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