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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猜到了法空让自己回来禀报皇帝的用意。
楚灵一怔。
法空轻颔首。
法空摇头看着她。
楚灵感受到他的心绪不佳，忙道：“父皇，要不然让法空他拒绝大云的好意？”
楚灵飘飘到了皇宫，如入无人之地。
反而是大乾朝廷不敢乱动，不敢对金刚寺有什么过激行为，否则便将法空彻底推到了大云与大永那边，损失巨大。
法空道：“先跟皇上通禀一声，免得皇上起什么误会，真以为我要投靠大云。”
她知道徐青萝有洞察人心幽微之能，能把一个人看到骨髓里，最适宜解这种迷团。
两人所在地方是南天峰。
一次是直接将遁天阁的八个长老变成了自己的人，皈依到了他门下，进入大雪山金刚寺内。
可现在就不同了。
法空温和的道：“如果杀不掉我呢？”
她又道：“我觉得他的意思是想装作接受大云的拉拢，关键时候再反水，一举将大云收拾。”
大永且不说，一直在拉拢他，他也半推半就，那座永空寺便是明证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
宣文殿总管焦全眉笑皆笑：“皇上正在批阅奏折，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，殿下稍等。”
“让他看着办吧。”楚雄道。
大云现在也开始拉拢他。
楚灵想了想，摇头道：“父皇，我看不会，大云皇帝已经没有再杀他的意思了，不再构成威胁啦，更何况，前两次刺杀，他根本没吃亏，报复也不会去刺杀大云皇帝的，可能用别的办法吧。”
楚雄回过神来，看她如此，笑道：“灵儿，如果你是大云皇帝，你会如何办？”
当皇帝的，忍住意气之争，选择最利于江山社稷的，并不出乎意料。
楚灵道：“父皇会信吗？大云皇帝收买你？他不是要杀你嘛！”
“……父皇没这么容易上当。”楚灵语气发虚。
徐青萝毫不遮掩的笑道：“这可是好事，对皇上对师父都好，可喜可贺啊！”
楚灵精神一振。
“我呀？”楚灵挺直脊背，笑道：“我会让他在云京建一座寺院，就像天京那般。”
轩案旁边的地毯上躺着三份奏折，歪七斜八，颇为狼藉。
楚雄还真听不出她是讽刺还是真心的赞赏，笑道：“你这个时间过来，可是有事？”
楚灵哼道：“你其实直接跟父皇说便是了，父皇是相信你的话。”
她不待焦全再说话，直接登上台阶撩开帘子便进了大殿内，来到正埋头批阅奏折的楚雄跟前。
楚雄沉声道：“法空会去刺杀大云皇帝吗？”
“……好，父皇，那我去啦？”
楚灵道：“法空他什么也不缺，既不缺钱，也不缺武功秘笈，女人更别说了，最看重的是什么？……大永当初让他帮忙，用了一座寺院就成了，他们肯定是研究了他的喜好，才会投其所好的，他就是喜欢寺院呗。”
楚灵从一旁搬过来绣墩，坐到轩案旁，胳膊肘撑着轩案，支着俏丽的下巴看他。
楚灵哼道：“谁又惹父皇生气了？我看看去。”
法空笑了。
大殿正北的墙上挂着一面江山万里图，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的绿的标志。
“我们又换值啦，父皇。”楚灵不满的道：“两天之前就换过了，还跟你说过呢！”
她转身轻盈而去。
这种敏锐让她极知分寸，知道何时放肆，何时乖巧。
好像法空确实很难杀死。
楚灵越发不解，回到金刚寺外院，跟法空说了之后，便找到徐青萝，说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暗算呗，或者借助我们大乾的高手给大云添麻烦。”
她周围有八名皇宫秘卫，最近的距离她十丈左右，最远的距离百米，形成了两层护卫，似松实紧。
他是知道大云皇帝刺杀法空的。
“如何收买？”楚雄皱眉。
“不是父皇你记性不好，是根本没往心里去。”楚灵嗔道：“天天想着朝廷大事，这点儿小事哪会放心上呐。”
守门的侍卫与内侍都抱拳行礼，不会跟她讨要腰牌之类。
大云会想：既然能改换门庭一次，怎么就不能改换门庭第二次呢？
她早就听徐青萝说了这两次刺杀。
她径直来到了一座大殿外，对守在殿外的中年内侍道：“焦总管，我要见父皇。”
楚灵极为不解，但看楚雄心绪低沉，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，没有再发问。
法空微笑道：“你觉得不可能，皇上未必这么觉得，还是要提前说一声的，免得误会，……大云收买是假，离间是真，就怕皇上会上当。”
楚灵道：“真要跟父皇这么说？”
尤其是一直对法空如此戒备，更是有心病。
身为法空，现在何必非要替大乾一心一意出力呢？只要一碗水端平，哪一个也不得罪便是了。
他闭上眼睛回想见到法空的情形。
“金刚别院不算他的寺院吧？”楚灵道：“那是他安置皈依弟子的，而且她们都是女的，他也不能一直住着，估计大云皇帝还会再赐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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