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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法空从屋里出来，长长伸了一个懒腰，坐到桌边，徐青萝轻盈的奉上木盆，盆里有清水。
显然是通过天海剑派那边过来的。
“如果分成十份的话，便有其中一份是陌生面孔。”徐青萝道。
是拖住魔宗六道高手的工具。
“雪瓶道的一位大宗师年轻时曾到大云游历，见识过大云武林高手，所以认出他们是大云的高手。”
没有光芒便是最大的问题。
徐青萝道：“就像我们在这个时候来吃早膳一样，其余人也是一样的。”
恰在此时，楚灵迈着轻盈步伐进来。
“来往这一段路的人你以为多得数不过来，是不是？”
一行人前往望江楼。
“是。”两女答应一声，转身轻盈离开。
法空顺着吕乐天的目光看去，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，显然两人的目标便是这个中年男子。
这便是虚空胎息经的玄妙。
李莺沉吟着点头：“难怪天海剑派如此胆大，却是有大云武林高手为后盾，这不是天海剑派与朝廷的拼斗，而是大云武林与大乾的拼斗！”
“正是。”周阳道：“神京城这么大，这么多人，谁都有可能走过这里。”
实在看不出他们是钦天监的高手。
朝廷一纸诏令，魔宗六道必然奉诏无违。
李莺负手踱步，忽然停住，看向法空：“天海剑派到底为什么要对付我们？”
法空道：“这一回，魔宗六道伤了元气？”
“这么多陌生面孔，他们要干什么？”周雨看向法空。
“嗯，也是。”
楚灵白她一眼：“你就知道笑！”
“大云的大宗师竟然……”李莺咬咬牙。
法空道：“问清楚是哪一方高手了吗？”
周阳挠挠头。
整个神京的积雪还没化开，所以空气格外的清新清爽，在金刚寺外院更是如此。
他心眼观瞧，已然将下面每一张面孔都印在脑海，同时在观察他们的动作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李莺笑道：“不管怎样，这一次还是要多谢你的。”
法空微笑颔首。
如果被迫去给朝廷做事，那才是真正的无聊又疲惫，痛苦不堪。
孙碧芫忽然有所觉察，抬头看去，与法空的目光相撞。
这便是有朝廷支持与没有朝廷支持的巨大差距。
“是。”
周雨道：“青萝，有多少陌生面孔？”
不过如果对方厉害，或者形势紧急，那便先杀了再说，找秘谍的事排在后面。
“如果大雪山宗与光明圣教不受损失呢？”
法空摇头：“难说。”
徐青萝扭头过来笑道：“楚姐姐，来啦怎么还要走？我走便是了。”
周阳不服气道：“可来来往往的人呐？”
“是。”徐青萝明白了法空的意思。
徐青萝白他一眼：“周师弟你做不到，就觉得别人做不到？这一条街上所有住户我都认得，所有商铺里的掌柜与伙计我都认得。”
他只是瞥一眼，心眼观照，仔细观察这中年男子有何异样。
“……还好。”李莺皱眉道：“如果大雪山宗与光明圣教也受损失，那还能维持平衡。”
“……那如果有人刺杀，我们是杀呢，还是活捉？”
李莺起身负手踱步。
“如果看破了潜龙佩，那就没办法了！”法空道。
楚灵来到他对面，带着清新的气息：“父皇好像发现了我是大宗师，你那潜龙佩不管用啊。”
“能掩得住别的大宗师感应，皇上嘛……”法空摇头道：“皇上修为深不可测，很难说能不能掩住。”
“那可就糟糕了！”楚灵叹道。
“师父，明王府那边真会有麻烦？”
看到徐青萝在，她停住脚步，想往后撤。
孙碧芫正与其师弟吕乐天正在大街上漫步而行，与周围川流不息的人们浑然一体。
她清亮的眸子眨了眨：“父皇虽然没点破，但是嘛，我觉得父皇不太对劲儿。”
法空道：“皇上暂时没点破，那你就装作什么不知道吧，如果点破了，那只能耍赖了。”
这其中的奥妙是法空最近才领悟的。
自己也要像师父一样，十分本事要只显露三分，甚至这三分还要混淆一下视听，让人以为自己在逞强，其实只有两分。
她可不想做牛做马，一天到晚累的惨兮兮的，还想继续过现在的小日子，悠闲自在，既充实又有趣。
孙碧芫面色不动，轻轻点一下头，以目光打过招呼，继续往前走。
“大宗师？”
“唉——！”楚灵叹一口气：“我真难。”
……
“忙你们的去吧。”法空摆摆手：“别因为成了大宗师便松懈下来，继续修炼才是。”
周阳半信半疑。
其实她经过一遍，便能记住所有人相貌。
周阳不服气的道：“洗耳恭听师姐你高论。”
他心眼一直观照着这中年男子，分心二用，嘴上说道：“十个大宗师，不多。”
如果捉住了，师父便能用宿命通，找到这些刺客的藏身之处，从而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秘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