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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皇子个个心高气傲，哪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“不觉得他很弱？”
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。
她只想守着杏花坞过平静日子，偶尔剑舞一次供众人欣赏，与众人齐乐。
独孤夏晴知道他又在施展神通，没有躲避，任由他盯着看。
身为奉天殿的一个总管，如果仅凭自己的俸禄，干上三四十年才有望买下这么一间宅子。
独孤夏晴道：“就怕意难平。”
“是。”法空点头：“你废了大皇子四个大宗师，于是没人再敢打扰你了。”
独孤夏晴道：“但愿如此。”
片刻后，他带着独孤夏晴进入院内。
转开照壁，一个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厅前练拳，身穿黑色劲装，精神抖擞。
独孤夏晴原本的相貌也罕有人知，抛头露面的时候往往都是蒙着白纱遮住脸庞。
“在小巷子里最适合，没人看到。”独孤夏晴道。
法空笑道：“如果别人不想让你平静呢？”
对剑意甚至都有损伤。
云京是一个极繁华之地。
……
法空摇头。
明媚的阳光下，法空负手站在峰顶，清风呼啸，吹得他紫金袈裟猎猎作响。
这没有冷静的心境，几乎无法做到。
在他眼里，这个朴总管不过是一个媚上邀功之人，虽然不喜，却不想重罚。
法空若有所思：“接下来，会有二皇子招揽你做门客。”
二皇子根本就不会想这个朴总管曾害过多少无辜之人，也不想彻查。
“……这太过猖狂了吧？”独孤夏晴迟疑。
她想了想，从石桌上拿起长剑，挂到腰间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。
法空笑道：“以善对善，以恶对恶，对付恶人，要比他更恶才对。”
“这一次过后，还有敢报复的，那便不必客气，借着殿下的势，狠狠收拾他们一番，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，往后才能过上平静日子。”
独孤夏晴轻轻点头。
“那只能废掉他们。”独孤夏晴双眸闪了闪。
这些平民百姓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。
所谓的执理而行，不过也是为了皇位，在皇位跟前，道理是可以放到一边的。
自己练剑再美妙，再舒服，可如果不能保护自己，不能斩杀敌人，练之何益？
法空笑了笑：“如果他当了皇帝，更不会招惹你，不会报这个仇。”
法空笑道：“你拒绝了，二皇子倒是君子，没有强逼你，倒是大皇子过来纠缠。”
朴总管的动作在她眼里慢得如乌龟，毫无闪避之力，更没有反击之力。
她转身便走。
有的是自家发了横才，或者不是自家有钱，是祖上曾阔过，数代积累才能住得起云京城。
独孤夏晴深深看魁梧壮硕中年一眼，轻声道：“朴总管，请指教。”
看到独孤夏晴进来，他没停止动作，依旧拳劲如风，专注的练拳。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独孤夏晴缓缓点头。
片刻后，数十个灰色僧袍的和尚飘飘而至，慧南脱离这些和尚，出现在他身边。
独孤夏晴面对害自己的敌人，竟然毫无波澜，这确实是难得，果然是一颗蒙尘的明珠，现在要绽放光芒。
“就像你一样？”
“放心吧。”慧南道：“我们会照应彼此的。”
独孤夏晴低头打量一眼自己，笑道：“我去了。”
这奉天殿的朴总管做出那种事来，二皇子不过是训斥了几句，便轻轻放过去了。
眨眼功夫，他一身修为尽废，想要说话却浑身软绵无力，竟然发不出声音。
她沿着小巷往东走，往右一拐，然后来到一间宅子前，轻轻叩响门环。
“直接登门便是。”法空道。
法空笑道：“想废就废，该考虑后果的是他们，而不是你，人的名，树的影，唯有把名声打开来，才能真正获是平静日子。”
“大不了到时候你答应朝廷的招揽就是。”法空笑道：“你这般绝世高手，能招揽来，意平不平都可以放到一边！”
法空道：“你又拒绝了大皇子。”
她双眸却熠熠闪光。
她此时一改扮，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“你还不放心？”慧南道：“还亲自过来。”
独孤夏晴失笑：“我再强，也强不过朝廷，他会舍弃报仇？”
法空道：“你会发现，在你跟前，几乎所有人都很弱，都是不堪一击的。”
法空笑道：“你这一身打扮，旁人还真认不出。”
独孤夏晴轻盈出了大门，对看门的中年男子轻轻点一下头，然后跨出大门沿着小巷轻盈而行，返回了原本的宅子。
“……是挺弱的。”独孤夏晴点头。
受人驱策，替人卖命，实在不想为之。
好像剑意更加精纯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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