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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轻轻喝了一口水，慢慢咽下去，咽得极慢好像自己渗下去的一般，是为了避免发出咕嘟声而惊动外面的人。
周湘正盘膝而坐，看到他出现，轻盈起身。
“没想到你真来了，我这两天一直在想，如果命不该绝，能来救我的便是法空大师你了，旁人是没这本事的。”
法空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：“那洞府就在水潭下面？那石壁竟然挖了五年？”
周湘露出欣喜神色，拿起一颗水蜜桃，轻轻放到嘴边。
周湘挺身站起，得意的笑笑，表示自己演得很轻松，骗他们就是小菜一碟。
李莺轻颔首，赞同道：“确实气度不凡，彰显了名门大派的气度。”
“心慈手软？”
她意犹未尽的把笔递还给法空，提起素笺吹了吹气，然后郑重的交给法空。
山洞里依旧充满了怒浪击岸声。
“没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？”法空疑惑的道：“既然砸不坏，那就想别的主意，何必再浪费时间？”
如果不是这个惩罚法，周湘这一次真死定了。
照这个架式，再撑上六七天是很轻松的。
难为李莺现在冬天还能找到这样的水蜜桃，平时在市面上罕得一见。
“他们觉得，只要能毁坏，必然能想办法制剑。”周湘道：“他们是很有信心的，判断这石头上应该依附了强大的力量，只要消耗掉这股力量，一定能打碎这石头。”
“确实不容易回去。”周湘在心里说道。
她知道法空是不可能有航线图的，而自己也没能记住，想逃回内陆，难不成施展轻功？
法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：“不必说话，只需在心里说即可，我听得到。”
……
他们可是天海剑派，不是青头小伙子。
“是，大师来了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周湘在她自己的心里笑道：“既然李莺放心大师你，我当然也放心。”
他下一刻出现在一座树林，隔着水潭约有一里远，是一座郁郁葱葱的树林，各种各样的树木皆具。
“那接下来呢？”
对比起来，天海剑派这惩罚法也不算太恶毒。
法空道：“毕竟是名门大宗，也要讲究气度的。”
李莺迅速看过一遍，脸上露出笑容，笑盈盈看向法空：“这一次真是好险！”
法空眉头挑了挑。
李莺忙又喊住他，让他等一等，然后轻盈的闪出去。
周湘顿时身子一缩，趴在石桌上，做萎靡迷糊状，仿佛随时要昏迷过去。
周湘在心里说道：“这么厉害的神兵利器与奇功绝技都奈何不得这石头，如果能利用它做成剑，当真是天下无敌，尤其还有这么多的石头，能做成很多柄剑。”
她随即赧然的拭去泪水，扭头去看，却已然不见了法空。
法空将怀中的信笺递给她。
“不过别急，先缓几天，我想想办法。”法空在她心里温和的说道：“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，接过笔，醮上墨开始在石桌上提笔写字。
法空摆手，将匣子打开。
法空摇头：“忙着救人，暂且无暇理会这个，待我再去看看。”
“几乎不可能伤了它，更要命的是，它还会自己恢复。”周湘在心里哼道：“非常的古怪。”
“古怪。”法空点点头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两人会顺势查看一眼山洞里的情形，看周湘是不是已经死了。
先是嗅一嗅，顿时露出迷醉神色，被这水蜜桃的香气所动。
李莺看到他出现，紧盯着他一言不发，明眸闪烁光辉，要从他的神情看出消息的好坏。
“不急。”法空道：“要寻找时机，看看那边可有离开的船，潜入船中一起出来。”
“是，砸了五年。”周湘在心里想道，嘴角微翘，露出讽刺的笑容：“没想到吧？”
这山洞里摆有石桌石床。
周湘哼道：“这石壁非常的古怪，整个天海剑派都跟它较上了劲，不砸碎它誓不罢休！”
下一刻，他重新出现在周湘跟前。
她张开小嘴，慢慢咬了一口，汁水涌动。
法空不知何时不见。
他们心下对周湘又气又怜。
“稍等。”李莺忙进了屋。
待两人掠过去，法空再次出现。
她忽然泪流满面。
法空提着一角轻轻折起来，塞进怀里，剩下的东西全部消失在他的大袖里。
这里距离内陆驾船至少要走半个月，这半个月还是航行无误的情形。
随即又消失不见。
法空道：“五年都没能砸碎，确实很不寻常。”
在这个范围内与在他身边没有区别，可以驾驭气息流转如在身体内部。
他看到了石壁上面的气息流转，这气息并不是在石头表面浮动流转，而是在石头之内。
这确实超乎想象，再怎么着，也不至于对着石壁砸五年。
片刻过后，她拿了一封信出来，以信封封住了，显然是不想让法空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