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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露出微笑。
法空接过来打开，扫一眼，摇摇头。
打了一套拳法之后，他洗漱一番，来到了书房。
“你这字该练一练了。”
第二天上午时分，他们几个再次在观云楼吃饭。
他们没想过会有更多人。
林飞扬从怀里掏出一份厚厚的册子，递给法空：“便是这个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法空看向她。
“不过也奇怪，大师怎不提前说一声，让大家都知道，好像怕大家伙知道似的。”
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人。
徐青萝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她以为功德便是救人。
徐青萝停住动作，轻盈飘过来：“师父有何吩咐？”
“嘻嘻，我猜是跟李姐姐交易，对吧？”
“……差不多吧。”林飞扬道：“我是在他另一间屋子抄录的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，包准他没发现有异常。”
原本还以为只有自己几个人知道，或者扩散开去也不会有太多人。
他将名册放回抽屉中，重新上锁，然后沉着脸，扫视四周，总是觉得不太对劲。
“……你这些字写得一般人都看不懂，要重新抄录一遍，青萝。”
林飞扬道：“住持你不信？他那些手法都太普通了，名册里夹一根头发，抽屉里也夹头发，还有名册下面压着一片叶子，等等，都是老套之极。”
林飞扬尽管已经将一切恢复原样，而且什么也没动，只以奇妙手法打开了锁，拿出名册，其他位置一点儿没碰，却仍旧让他感觉了不对劲。
更有甚者，一万多人。
法空也不想因为一个谣言，就真赶走楚灵。
“这是老天爷故意要罚我们呐，我们做了什么孽！”
徐青萝这才知道这名册的来历，感慨道：“林叔，确实了不起，端王府呀，南监察司的司正！”
法空失笑。
施展行云布雨咒对法空到底有什么好处呢？
对于法空来说，这件事如果没有十足的好处，他绝对不会冒着加深朝中诸臣们忌惮的风险而强行为之。
更类似于阳谋。
“嘿，我是谁呀，他们防得再严密也没用！”林飞扬得意的恨不得把头挺到后面去，嘿嘿笑道：“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跟前经过，走进了书房，然后拿了这本花名册，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。”
这一招的狠毒之术便在此。
“没用。”林飞扬傲然道：“我照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他的名册。”
林飞扬傲然微笑，却做谦虚状。
从前的时候，说能求下雨来，根本不相信，即使过来观看祈雨大典的也不过是挑刺的，几乎没有确信者。
法空收回目光，轻声道：“这位端王爷还真是厉害，应该是有所察觉，却找不到破绽。”
如果楚灵真能避嫌，不再来金刚寺外院，那确实能破解得了这一招。
“我这消息很真，绝不会错，这是法空大师亲口说的，我的一个堂兄今天去奉香，在金刚寺外院跟大师打招呼的时候，特意问了时间。”
真正想打消皇帝的疑惑，却并不容易。
好处必然是极大的。
“是，师父。”徐青萝答应一声，临走之际，大眼睛一转，笑嘻嘻的道：“师父要拿这份名册去做交易是不是？”
“看这架式，确实不像马上开始。”
周围几人顿时用力点头。
如果宣扬得天下皆知，不知会有多少人想亲眼见证雨水被求下来。
茶叶、点心、瓜果、小吃食、及各种好玩的小玩意，各种各样东西摊子，不逊色于朱雀大道两边的铺子。
“这还快啊，我家里的井都干了，一点儿水都打不来，再没雨，真要被渴死了。”
“那点水只能够自己喝的，没法洗澡，没法浇花，还有那些菜圃里的菜，也都要完了！”
“记得，明天正午。”先前发话的那人压低声音，轻声道：“在城外的南天门山，就是南天峰！”
他慢慢坐到桌旁，随即迅速的看一眼桌上的书与折子，最终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抽屉，拿出名册看了看。
他们顿时感觉不妙。
官道上的行人一个个拖家带口，或者一群群好友，三三两两往南走，好像赶大集一般。
要先发治人，在端王出这一招之前，先把端王收拾了。
“是。”
从前杀顾心弦时，也没这般强烈的斗志。
“听说什么？”
“嘘——！”有人刚想说话，便被人忙伸手捂住嘴，示意不要再说话。
但隐隐猜测可能与功德有关。
观云楼内，法空今天没有过来吃早饭，观云楼的人数一点儿不比平时少。
这也是世人的一致看法，以为功德就是救人助人，修桥修路，乐善好施。
“我还以为法空大师还要再等几天呢。”
……
楚灵张了张檀口又闭上了。
“拿回去之后，抄录了一遍，再把它放回去？”徐青萝笑道：“大摇大摆的？”
可看现在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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