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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法空的传闻之后，细细研究过一番。
独孤夏晴一跃而至十五六丈，双臂张开如翅膀，白袖飘飘滑行。
李二凝神听着这幽静之声，细细思索，看能不能找到灵光，他时时刻刻都在留心，随时准备捕捉到灵光。
让长辈们放下进入大宗师的执念，他们是不可能做到的，觉得不追求大宗师那就是行尸走肉，失去了活着的意义。
“唉——！”独孤夏晴轻轻摇头，觉得法空说得太有理了，不愧是神僧。
近岛处，有数条回廊与小亭，还有数座水榭，最终通向湖上。
“也好。”
法空笑看着她。
李二则一蹿一蹿，脚尖点向水面，靴子沾了水已然湿了。
他看似脱口而出，其实还是有分寸的，只说了法空两个字，很难联想到法空大师。
“唉——！”独孤夏晴摇头：“我一直想找到办法，那么我的长辈们就不会一直困于此境了。”
法空微笑，袖中也滑出一柄长剑，剑身雪亮无暇。
她们如采花蝴蝶一般，翩翩摆好，然后轻盈退走，淡淡幽香浮动左右。
“那我们找一处地方。”独孤夏晴生怕他反悔，忙缩回画舫内吩咐几句。
法空脑海的时轮塔忽然亮起，一个月的寿元已然燃烧，他踏入其中。
法空笑着将磁场一放，随即收敛。
“请。”
独孤夏晴袖中滑出一柄清亮如泉水的长剑，微笑看着他。
法空道：“有用无用，在乎一心。”
“一直紧绷着，灵光是很怪的，越是渴求，它越远离，只有彻底抛开渴求的念头，心无所求，灵光则不期而至。”
她知道大宗师与大宗师的差距堪比大宗师与宗师，觉得自己的修为恐怕是最浅的，毕竟太过年轻。
“咦，到了？”李二忽然一指远处。
独孤夏晴好奇的打量着法空。
法空与独孤夏晴说话之中，也注意到李二的神情，微笑道：“想寻找到灵光，需得放下。”
独孤夏晴摇头：“有用便是有用，没用便是没用，明明白白确确实实。”
大宗师之间彼此克制，王不见王，好像森林中的猛兽，各有各的地盘，轻易不会交手。
两人说话之中，画舫越来越快，很快将远处的数条火龙抛到一边。
“放下？”
法空颔首。
再不阻止他们辩论下去，自己真要晕头转向，听他们说话太耗神了。
而这么年轻又这么高深修为的，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。
自己的剑气确实太厉害，她自身都吃惊。
法空道：“彻底忘了武功这回事，搂几个姑娘快活个几天几夜，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大师？”独孤夏晴清亮眼神露出殷切神色。
切磋一场，最好不过。
可独孤夏晴一下便猜到，让他大为意外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大宗师的磁场是没办法改变，没办法收敛的，所以大宗师之间是有强烈的感应。
不开着自己的船，跟着独孤夏晴走的话，如果独孤夏晴欲对法空大师不利，在这烟波浩淼的湖上，跑都没地方跑。
“都说大师有神通在身，是真的么？”
此时的他，是已经在时轮塔内精研剑法一个月的他。
尤其前来观自己舞剑之人，多数都是这样的高手，观看自己舞剑便是为了寻常那一点灵光。
独孤夏晴再次出来，笑道：“大师不如随我过去。”
法空轻飘飘如被无形的力量托着推着，落到独孤夏晴身边，李二跟着蹿过来。
“神通天生。”法空摇头：“修禅定或可得到，却仅是一时，不能稳固，神通不可强求，一旦求之，修行时则失去超脱心境，便如一心强求大宗师，反而成就不了大宗师。”
法空则平平而行，宛如御风，脚不沾地。
这利益于从小的训练。
独孤夏晴笑道：“去我的杏花坞吧。”
这名字很俗气，花花草草命名，立意实在不够高远。
法空点头。
李二迟疑。
不过他知道自己人轻言微，说话不抵用，只能殷切的盯着法空看。
“确实有些神通。”法空笑道：“不过神通只是方便之法，并不能用来对敌厮杀，说有用是有用，说没用，也可以说没用。”
“大师如何成就大宗师的？”独孤夏晴道：“我是彻底沉浸于剑法，人剑合一，不知不觉便被剑法带向大宗师之中，稀里糊涂。”
可同时对自己的剑法有莫名的自信，觉得其他大宗师未必能接得住自己的剑气。
观人如观剑，细微之处是学问。
李二看她面色如常，心下失望。
一轮明月之下，远处出现一座小岛。
法空身上并没有大宗师的磁场，这是大宗师的独一无二的标志。
李二挠挠头。
法空微笑：“独孤姑娘的剑法确实是一绝，叹为观止。”
独孤夏晴轻轻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