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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法空摇摇头：“看不出在哪里，只看到你死在一个和尚手上。”
“大有精进。”法悟道：“我想再去一次大永，再看看大永武林的动静。”
“唉——，神通的代价啊！”法空失笑：“所以很可惜，注定是跟端王爷无缘了。”
法空判断是因为他经历生死磨砺，受过断臂之伤，所以对这些看得淡了。
紫金影子忽然一闪，法空出现在她身边，坐到旁边另一个树桩上，微笑看着她。
进入大永之后，他历经凶险，屡被追杀，常被围剿，最终在最凶险的一次厮杀中，在重伤的情况下忽然顿悟，一举踏入一品。
他现在甚至已经不太满足于神京，需要获取更多的信众，那就不能只盯着神京。
没想到这个元德神僧已然如此厉害了。
“你准备再次祈雨？”
他目光忽然得深邃。
法悟迟疑：“我在何处遇险？”
他因为是孤儿出身，缺乏安全感已经深入骨髓，即使他现在已经是一品大宗师，金刚不坏神功有成，自保有余，还是照样缺乏安全感。
他已经惹毛了大妙莲寺。
树桩恰好成为凳子，容李莺坐着不必沾泥。
李莺扭头看向他，轻哼一声道：“还以为大师贵人事忙，忘了我呢。”
“不必劳烦道主。”法空摇头：“这一次我会请寺内的一品高手们过来帮忙压阵，足够了。”
几株老树被天雷所击，焦黑干枯，已然死去多年，木质已然发朽。
法空独自坐在小亭里。
“呵。”
法空忽然一闪消失。
“是。”法悟坦然承认：“我觉得在生死之间，才能得见自己的本来面目，平时是没用的。”
这一步跨出，他的心境经历了最彻底的一次蜕变。
而想成就金身，就需要足够的功德，海量的浩瀚的功德，不能放过任何机会。
四位大宗师是不少，可比起金刚寺这边的大宗师，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。
如果不是金刚寺早有长老们在金刚峰上接应，他真要命丧于元德神僧掌下。
看来自己在突飞猛进，旁人也没闲着。
生死之间有大恐惧。
她一直觉得法空神通的代价绝没那么严重，未必是消耗寿元，即使消耗寿元，恐怕也是微乎其微。
“嗯，目前看是如此的。”法空颔首：“依我看，还是缓一缓，练上两年再去大永不迟。”
李莺一袭黑衫，晶莹的瓜子脸一片宁静，正盯着熊熊的篝火出神。
大妙莲寺的元德神僧亲自追杀他。
“生生死死，死死生生，轮回不休，更何况有师兄你在，即使死了，我也能进入西天极乐世界。”
可自己若这么说了，法悟心有懈怠之下，胆子更大，危险也自然加大，很可能真没命。
于是引爆了人们的渴望，大愿顿时成。
“师兄。”法悟轻飘飘而来，无声无息掠过湖面，落到小亭里，合什一礼。
自己看到的未来，法悟险死还生，有惊无险的安然回到了金刚寺。
“和尚……”法悟沉吟道：“如果我避开和尚，是不是就能避免杀身之祸？”
看到了未来的元德神僧，法空心情肃重。
最终法悟还是选择进入大永，抱着必死之心，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恐惧。
“师兄告辞。”法悟一合什，转身飘出小亭，脚尖在湖面上轻点一下，悠悠飘出了山谷，不见踪影。
“……是。”法悟轻轻点头：“事在人为，我未必就一定丢命。”
“……哪一个和尚？”
自己等不了两年，两个月都等不了。
夜色深浓。
如今被斩断，清出一块地方。
正常情况下，在激战中突破，接下来应该是大杀四方，威风八面，痛快淋漓。
法空双眼深邃，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。
名声只是虚妄，修为才是真实。
熊熊火焰下，李莺莹白瓜子脸变得娇艳欲滴。
李莺这会儿的情绪已经调整过来，淡淡道：“今天怎有闲暇搭理我了。”
没有练成金刚不坏神功，没有成就金身，药师佛像给他再多的寿元，也没办法完全放心。
法悟强忍不适，任由法空观瞧，心头颇为紧张。
“你想加入南监察司不成？”
“就不怕像上次那样，甚至比上次更严重，丢了性命？”
法空坦然相视。
不过大愿虽足，这一次的祈雨大典还不到火候。
法空收回目光，淡淡道：“你避不开。”
法空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枯枝，令火焰更旺：“没烤点儿东西吃？”
但往常的时候，金刚寺高手可不会轻易离开大雪山来到神京，这一次打破常例，是别有深意吧？
“师弟既然舍下心，那便去吧。”
法空深邃的目光再次照到他身上。
……
心境稳固，神采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