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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成立南监察司是为了顺应民心？
月光如水，洒落在他身上。
他很快抛开这些，开始细细揣摩这抱气之法。
“是。”宁真真点头。
可惜，他最终停留在第二步，修炼的时候一个不慎，走火入魔而亡。
龙云大师的意气风发影响着他，很快便褪去，恢复了心湖的平静无波。
另一拨却是四个老内侍。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。
他一直在仔细观察，从得到之后，已经拿出来观察了数次，没急着贴上眉心。
顺应民心，逆反武林宗门之心。
“怎么会是端王爷呢，还以为是信王爷呐，难道这个位子不该是给信王爷的？”
宁真真摇头：“总觉得过意不去。”
月光照在舍利上，舍利之中氤氲有雾，雾中有点点星芒若隐若现，凝视之际，好像有漩涡要把自己吸进去。
宁真真毕竟是女人，即使有慧心通明，也难改多愁善感的天性。
法空也合什还礼，没有开口说话。
第二天清晨，法空一行人来到观云楼，看到李莺如往常一般已经坐在桌边。
大多数人都练过武，真正能登堂入室成为宗师的也不少，可对比庞大的人口基数还是少的。
宁真真轻轻摇头，神色坚定。
法空失笑：“这可不是你应该有的心思吧，慧心通明哪里去了。”
法空笑道：“儿大不由娘，与长辈的观念不同也是常有之事，我与师祖每次都要起纷争。”
这种不安全感让他们对武林高手们没什么好感。
对于大宗师境而言，明心境只是刚刚入门，可往往入了门之后就停住。
宁真真叹一口气。
正在凝视山谷的四个老内侍脸色微变，随即身形蹿动，两道紫光射出，来到了孙碧芫与吕乐天所在山洞外。
妙音神尼道：“南监察司成立之后，绿衣外司暂时还不会受影响，我估计也不过三五年时间，趁着这段时间尽快立些功劳升上品级，待以后绿衣外司没落，想办法调你去别处吧，……真不明白你的心思，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，偏偏不去走。”
站在山巅的一块石头上，心眼所见，坤山圣教总坛陷入了厮杀之中，乱成一锅粥。
法空盘膝坐在自己床榻上。
“端王爷这一次抖起来啦，南监察司的司正啊。”
两人坐到石桌旁，法空转开话题，安抚了几句。
她刚走，法空出现。
宁真真舒一口气。
法空若有所思。
双眼闪过奕奕神采。
第二阶抱气的修炼与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。
“不一样的。”宁真真道：“师祖最喜欢我，最宠爱我，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该管管他们了！”
“对谁？”
大宗师境界，在千年之前的秘传中名为通神境。
这一步需要强横的精神力量，如果提前修炼了虚空胎息经的话，可能就不会走火入魔。
指望皇帝顾念旧情，这是最不可靠的。
可放眼整个大乾，就没有那么多宗师了。
“听说南监察司衙门设在南城门处，已经开衙了。”
但他知道李莺不至于糊弄自己。
偏偏现在的武学界便是如此，大宗师之上的修炼之法几乎绝传，即使三大宗这般宗门。
孙碧芫有小乾坤秘界，很难发觉，吕乐天却没练成这个，没能瞒过他们。
法空已然出现在坤山圣教总坛三里处的山峰。
这四个禁宫老内侍皆鹤发童颜，宛如寿星，浑身气息皆无。
他们静静站在坤山圣教总坛对面的山峰上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与山峰融为一体，所站位置恰是法空曾站立之处。
第二阶抱气之法，是神气相依相化之法。
坐下之后，便听到周围人们议论纷纷。
妙音神尼叹一口气：“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！……罢了，你实在不愿，那我也不勉强了。”
法空觉得如果自己摸索这套心法，可能需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才行。
法空摇摇头。
但也并不意味着人人都是武林高手，就像一个科学昌盛的世界，人人都上过学，却并非个个都是硕生博士。
他心思转动，一闪出现在四个禁宫老内侍所在山峰，随即再一闪，出现在孙碧芫吕乐天所在山洞外，再一闪，消失无踪。
“对了，关于你说的战争之事，我细细查了查，确实有这个迹像，很隐秘，不注意很难发现，估计朝中寥寥几个人知晓，在暗中做准备吧。”
皇帝这个物种，就不能以常理来看。
宁真真也知道妙音神尼所想。
“算了吧，监察司衙门能不去还是别去。”
悠悠醒来时，他发现晨曦已露，已然是一夜过去。
成立南监察司是有违武林人心，令整个武林抵制，却顺应了民心民意。
通神九阶，第一阶明心，这一关不必多说。
看到法空，李莺合什一礼，微笑不语。
“这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终于慢慢贴近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