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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已经理顺了？”法空轻啜一口茶茗。
“如此说来，我不该进南监察司，还是该留在绿衣内司。”李莺道。
慧安正静静等在那里，看到他出现，温和的道：“法空，可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现在有暇过来找自己，想必是那边已经理顺了，一切走上正轨不需要她盯着。
李莺摆摆玉手，凝视着法空，轻声道：“大师，我就要一句话，我该留在内司，还是进南监察司？”
她的官路会顺遂很多，甚至会得到雪瓶道的相助，甚至所有六道高手的相助。
“嗯——？”
经过了两天的辗转反侧，细细分析与推测，权衡与比较。
法空点点头。
“皇上确实不宜得罪，……也好。”慧安点头：“我现在忽然觉得有些心虚，我们金刚寺的底子还不够坚固，还是有点儿虚的。”
外院也是有大宗师镇守的，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宗师，是能镇得住场子的大宗师。
法空笑而不语。
他一闪消失无踪。
法空摇摇头，一闪消失，下一刻回到金刚寺住持慧安的院子里。
慧安摇头道：“这一次的事如果不是他们非要杀你，我们也不想出动的。”
身边的人便是最大的敌人，是最可怕的对手，因为他们了解自己，知道自己的弱点。
李莺道：“我正在为难，想找大师解惑。”
慧安皱起浓眉。
李莺哼一声：“看来大师你果然不看好南监察司。”
坤山圣教内部倾轧才是根本。
李莺坐到他对面，接过徐青萝呈上来的茶盏，冲徐青萝笑笑，又对法空笑道：“大师知道我的事了？”
如果没有这一番心理斗争，他听到这消息会觉得还不错，默默发展也能省心省力。
她看上去清减了两分，憔悴之后多了几分柔美，眸子显得更大一分，格外的有神，即使怔然出神之时，仍旧散发着动人波光。
看来自己每救一人，都在改变着未来，每杀一人应该也是，自己确实如钦天监的监主蓝玉和所说，是天地之变数。
“唉——！”慧安摇头叹口气：“安生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快，天下又要不平静了。”
“是来道谢的？”法空笑道。
“已经不必再埋伏了。”法空道。
二是悍不畏死，防不胜防。
心静神闲，他欣赏着清风莲花与鱼儿，体味着世间的美妙。
林飞扬忙道：“告辞。”
李莺抿嘴笑道：“大师太贪心，没有谢礼，……我来是因为南监察司的事。”
她仕途一直不顺，运气太差，上司是雪瓶道的高手，一直刁难她压制她。
“是抓住可见的高位，还是搏一个更丰厚的未来？”法空道。
他看向旁边肃然站着的林飞扬。
现在看，自己当初的埋伏管用了。
内贼难除，家贼难防。
衙门削弱，那便是权力削弱。
小院里只剩下了两人。
李莺凭借宗师的境界，竟然单凭剑法便能压制住大宗师，她要是踏入大宗师，那还了得？
法空伸伸手，示意她说。
他却没有探清楚的打算，短时先不管。
有好处也会有坏处。
甚至包括住持。
现在不高不低的混在一百零八寺之中，不惹人注目，舒服得很。
有好的变化也会有坏的变化。
“你们出身高呗。”李莺哼道。
南监察司一旦成立，掌控整个武林，绿衣内司这个专门负责缉捕武林高手案犯的衙门注定会被削弱。
法空道：“李少主你跟宁师妹是不同的，出身不同，有些事也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李莺道：“现在南监察司成立，这是难得的机会，当初也是因为这个而来。”
扬名天下之后会有诸多变化，自己与金刚寺可做好了改变的准备？
“方丈，真想现在就扬名天下？”法空笑道：“寺里做好准备了吗？”
李莺坦然面对。
“南监察司是全凭皇上的意志所建，确实与人心相逆，可皇上如今春秋鼎盛，而且英明神武，我认为南监察司短时间内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没问题的。”
老百姓想过一点太平日子实在太难了，身为武林三大宗的弟子也是一样。
“嗯——？”
“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法空道。
“顺其自然吧。”法空道：“一时的得失很难说得清，顺势而为最好。”
他负手踱步，欣赏着下面的莲花与鱼儿嬉戏。
法空眉头挑了挑。
依照李莺的性格，根本不会犹豫的，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，迎接挑战，搏取一个更好的未来。
李莺道：“可现在形势变化，我往后的仕途会顺利很多，可能很快就能更上一层楼，数年间便能身居高位。”
李莺现在已经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了吗，竟然连这个都能查出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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