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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凭这一次，便生下了端王爷楚海。
这一次的机会极好。
楚祥道：“对，比起朝廷的震慑，三大宗更有效果，……大师可想进来？”
让这样的弟子乖乖听话，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，一个不好甚至会反噬。
天恩浩荡，皇帝的喜怒决定了他们的权势与地位。
“不过后来父皇又改变主意，准备让二哥做第一任司正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楚祥摇头叹气：“二哥注定是白费心机的。”
不管是谁，只要做了第一任司正，手上便会沾满鲜血，下场都不会太好。
盖因这位惠贵妃娘娘相貌远远不如其他贵妃，如果不是皇上酒后乱性，醉眼朦胧，绝不会看上她。
楚灵求助的看一眼法空。
法空道：“王爷前来，可是有事？”
他的出身是个硬伤，没办法弥补的，所以在大乾朝廷之中很尴尬，既不甘心，又无力改变。
实在没办法理解，法空为何拒绝这么绝好的机会。
他知道法空一定明白这推荐名额的珍贵。
干打雷不下雨。
法空慢慢点头：“看来皇帝对王爷并未绝情。”
楚海与楚云算是最好的例证，如果不是皇后，逸王楚云没有如今的地位。
法空笑看着楚灵的身影消失，又看看楚祥，摇头笑笑。
法空道：“王爷，她只是喝几口而已，不会醉的。”
楚祥哼一声：“一坛酒下去，不会醉？你酒量这么好了？母后如果看到你这般，会不会生气？”
“如果强逼着他答应，就怕他会应付差使，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，何必多做呢。”
自己做司正，就能做主，行事宽和一些，手段不那么激烈，尽量以安抚为主。
“大师可看出什么了？”
法空道：“其实王爷也知道，这南监察司的司正便是一个最得罪人的位子，尤其是第一任司正，更是如此。”
他看楚祥的脸色，丝毫没有失落模样，便笑道：“不是王爷你推脱吧？”
法空笑道：“还是算了，我实在不想掺合此事。”
“真要入选，也没什么。”楚祥道：“我倒也想当一当这第一任司正。”
二哥心比天高，却命比纸薄，越是挣扎越是拼命，反而会越悲惨。
楚祥笑道：“大师，我没有推脱，反而痛快答应，是父皇自己改变的主意。”
楚祥叹一口气，摇摇头。
他觉得应该给法空足够的补偿才能平息法空的不满。
现在说劝阻的话已经不可能阻止得了皇帝的意志，不可能阻止得了南监察司的成立。
毕竟武林宗门也是大乾子民，不该下狠手，还是要给他们机会改正，给他们耐心。
“南监察司马上要成立了。”楚祥道。
但他也知道这位二哥的性情。
没有必要掺合。
将他们一统，实在是事倍功半。
他这是极度忍耐，死死压抑。
南监察司固然权力极大，初建时候也是势力划分的最重要时期，过了这个时间，权力已经被刮分完毕，后来者很难改变。
明明身为皇长子，偏偏却地位寻常，皇长子的荣光全部落在了逸王身上。
他脸上的阴沉迅速消散。
可法空却笑着拒绝，轻轻松松放弃了这个好机会，楚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把所有武林宗门的弟子全部纳入名册，全部统一调遣，怎么可能不遭遇反抗？
法空笑道：“比起从前，还是宁肯不省心吧？”
“现在还没宣布，感觉父皇还是在犹豫，说不定最终选了一个更好的。”
但他还是不想掺合。
南监察司要做什么？
“……这倒也是。”楚祥脸色一缓，又叹一口气，露出了笑容：“比起从前，现在虽然操心，却更高兴。”
法空摇头。
“二皇子？”法空皱眉沉吟。
法空笑道：“世事一切皆有可能，王爷，那我们就看看这位端王爷的手段吧。”
皇长子早已夭折，现在的皇二子端王楚海便相当于皇长子，不管他受不受皇帝的宠，长幼有序，让他做南监察司的司正，确实是适合人选。
看似有惊无险，其实惊险非常。
他迅速回想二皇子端王的情报。
“两个人……”法空沉吟。
“……是个厉害人物。”法空点点头：“不怕那些混吃等死的，就怕这样的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楚祥点点头。
母亲是宫女出身，据说是皇帝酒后宠幸，从此麻雀做了凤凰。
“尽管他会下场悲惨，也要一试？”
楚祥叹道：“大师，别跟小妹喝酒了，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！”
据说皇帝只宠幸了她这一次，从此之后，再没过来。
可这便是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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