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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灵看了一会儿，忍不住说道：“我听到一个消息，不知该不该跟大师你说。”
但愿这些人能看得大势，别螳臂挡车。
三人都是仅具其形，不具其神。
“皇上的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。”
可天下宗门林立，恐怕朝廷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宗门。
做得越多，改变越大，反而可能将事情弄糟。
“师兄觉得怎么回事？”
十几年闭关，不知修为到了什么程度，却没有人怀疑他死了。
法空一饮而尽：“那我们就等消息吧。”
“李大人请。”法空合什。
“依我所看，信王爷三个月内还是九门提督，职位没有变化。”
两人都是喜欢琢磨事的，喜欢分析周围的情景，然后推衍各种事情。
“真要重立南监察司？”宁真真蹙眉：“坤山圣教还没平伏，怎忽然又提起此议？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皆摇摇头。
“那便说吧。”法空拳势不停。
这不知要死多少人。
每一宗都有多少人，多少高手，也没办法计数。
朝廷召唤，不能违逆。
法空坐在石桌旁，收回心眼，开始回想李政元所说，最终摇摇头。
“自相残杀？”宁真真半信半疑。
法空回到自己的小院。
还是消息不够灵通。
法空摇头：“据说是为了解脱出神武府，让神武府能进战场，神武府高手一旦上沙场，便如一柄最利的矛。”
法空失笑：“倒也未必不可能。”
此事还真是秘闻。
“明月映玉酿……”法空点点头：“酒质清澈透沏，确实与这名字相符。”
她还是觉得冤。
“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说，甚至也没跟九哥说，就过来跟你说说嘛。”
法空道：“这件事要保密，你知我知即可，别传出去，……这消息想必是不会错的，我们所处位置太低，所以看不到大局，也就不必乱猜了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，想想怎么应对南监察司吧，……一旦成立，便是一片混乱，神武府会出动，我三大宗恐怕也要跟着出手。”
法空皱眉摇头，喝一口酒，赞叹：“好酒。”
如果告诉李莺坤山圣教总坛所在，魔宗六道一定不会放过，他们六道加在一起，未必没有六十多个大宗师。
法空笑了笑，不再说话。
自己如果贸然行动，会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，相当于给他捣乱。
南监察司一成立，这些将成为历史。
“我昨天晚上回禁宫跟父皇母后一块吃饭的时候，听父皇说，准备罢了九哥的九门提督之位。”
这一招就是涸泽而渔，釜底抽薪，彻底断了宗门的其他路子，只能乖乖听朝廷的。
如果所料不错，皇帝恐怕早就掌握了坤山圣教总坛所在，一直隐而不发。
但现在最大的谜团是教主到底是生是死。
“没这么美妙的，”宁真真蹙眉：“战场技与武技并不一样。”
“现在看，没有发生战争之兆。”
他是宁肯少一事，绝不多一事，而且涉及到皇家的事，没有一件是好事。
“难道就什么也不做？”
那些追捕坤山圣教弟子而折损的高手，还有那些苦苦追查坤山圣教内奸的禁宫供奉们，他们太冤了。
天空漆黑一片，天地仿佛彻底被黑暗笼罩吞噬，仿佛比平时更加安静。
皇帝是大乾第一高手，如果强行袭杀，未必不能杀掉坤山圣教的教主。
法空道：“确实难以置信，如果我不干涉的话，或者师妹你不干涉的话，便是这个结果了。”
他估计，皇帝是在下一盘大棋。
法空与她坐在小院的小亭里，一边吃着夜宵，一边喝着酒，一边说着闲话。
法空道：“看来皇上是用了我们不知道的手段，能让他们自相残杀而灭，不用再厮杀折损人手，确实不错。”
“真没想到……”宁真真摇头。
楚灵失望的盯着他：“真没办法？”
他们的武功到了战场上，未必就能发挥作用，甚至可能加速送命。
宁真真坦然看着他。
但愿没有吧。
但最终想了想，他决定还是按兵不动，先不告诉李莺。
到时候天下是什么样子真的很难说。
武林诸人若有犯禁之举，追查起来事半功倍，容易数十倍。
小罗汉拳是用来筑基之用，也能搏杀，威力不俗，太阴神掌也是一样，既辅助练太阴小炼形，杀伤力更惊人。
一定会掀起血雨腥风。
“那便不用说。”法空道。
所有武林宗门都将登记入册，所有人员都将记录在案。
命运可畏可怖，在命运跟前，人如蝼蚁。
紫阳阁也一直没能捉到其首领，没办法占为己用。
南监察司真要设立，整个武林便成了透明之地，不复原本的混乱与复杂。
“这也……”宁真真总觉得难以置信。
宁真真的小院灯火通明。
“早做准备吧。”法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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