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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，反而觉得理所应当。”
林飞扬从阴影里走出来。
楼阁与宫殿皆静悄悄的，万物俱寂，唯有一些黑暗行者在悄悄行动觅食。
明月庵虽然有明月药楼与明月绣楼两处产业，还有静院，可消息都是些散乱的、无序的、外围的，很难探入到朝堂部分。
但现在自己的金晴可破迷障，见得真实。
……
这山谷平平无奇，就是无数山谷中的一个，隐于深山，不闻于人世，没有人烟没有人迹。
可明明知道总坛，偏偏没办法，这种滋味也不好受，让他很不甘心。
当今皇帝不会轻信任何一人，更不会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。
“有动静！”有人低声喝道。
半个时辰后，法空回到了自己屋子，盘膝坐于榻上，沐浴着清冷的月华。
随即两人又谈天说地，宁真真说了一些自己司丞上遇到的事，也谈到了李莺。
“……在。”
他从外面看，这山谷怎么也不可能隐藏着那么宏伟的建筑，不可能那般奢华。
法空笑道：“也罢，那就听师叔祖的，离他们远一点儿。”
他知道宁真真要说的好办法是什么：挪掉赵梦川。
随即轻轻摇头：“其实她的运气确实不算好，只能说官运乖蹇，碰上了那么个上司。”
若自己踏上一品，能威胁到自己的便不多了。
这也是正常。
可他从法空所灌入脑海的影像看，这里便是坤山圣教总坛的入口处。
宁真真蹙眉道：“他们难道认定师兄你是威胁，所以要铲除你？”
他却不想用这办法。
可惜，钦天监外面也有迷雾笼罩，就像禁宫一般。
“嗯，正是如此。”法空点点头。
当然，自己也可以靠法空师兄帮忙，却不想这么做，一味索取而不知付出，友情终究是要变质。
如果没坤山圣教，自己当然是能避则避，离禁宫远远的，不沾不碰。
宁真真明眸闪了闪，轻笑道：“师兄，如果你想帮李姑娘的话，有一个好办法。”
“是。”宁真真道：“既然师祖说让你离他们远一点儿，想必是能杀师兄你的，不能大意，……钦天监如果一点儿实力没有，我不信皇上会任由他们放肆。”
他摇摇头。
“不必再等，现在就撤吧，免得被他们发现你。”
一共有七十二楼阁，九座宫殿。
法空左手食指点上他眉心，将坤山圣教总坛的位置发给了他。
钦天监如果不够强，甚至不需要皇帝说话，其他人就会代劳，暗中出手灭掉钦天监。
这钦天监确实危险，暂时不宜招惹。
“去吧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他们只是能威胁到自己，但并没动手，世间能威胁到自己的恐怕不少，不可能都一一除掉。
法空点头。
所以需要换岗。
法空道：“让我离他们远一点儿……”
当然，如果真有钦天监的过来杀自己，那就反杀之，施展大光明咒后便能知道所有底细了，现在不必急。
宁真真露出笑容。
法空道：“她是内司的，消息灵通，如果能升官，消息自然更灵通，也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法空金睛慢慢扫视。
“算了。”法空摇头。
“谁？”
他不信这些暗桩不用换班，一直守在这里。
宁真真也没再劝，又说起了一些琐事。
他看一眼禁宫方向。
林飞扬没急着走，又趴在松树里等了一会儿，毕竟都等这么久了，不差这一会儿，看到他们换岗再走不迟。
就怕到时候避无可避。
她蹙起好看的黛眉，沉吟道：“师兄，现在看，她被赵梦川压得喘不过气，暂时是很难翻身了。”
钦天监外面笼罩的迷雾顿时消散，金睛所见，钦天监位于一座山峰之上，依山势而建的楼阁林立，山顶的宫殿耸峙。
他在思索这一天发生的事，自省一番。
林飞扬惺忪的眼睛一下瞪大，双眼骤然变亮：“我没听错吧？”
别说现在自己不到一品，即使到了一品，也奈何不得他们的，还是要聚力才行。
法空眉头微挑。
天眼通看过了信王爷，未来三个月，确实没有攻入总坛，现在看来，皇上是真的不信自己。
他们只要换岗一定弄出动静，那就能找到他们的位置，至于再往后怎么做，那就是法空的决定了。
“李少主确实境况不妙。”宁真真蹙眉道：“显然是有人故意散布风声，说她能力不足，运气不好，不宜做司丞，只能做一个司吏。”
当初他感应到钦天监危险之后，一直没有放下，一直在暗中观察。
做暗桩是一件极为无聊极为耗神、让人精疲力竭的活，谁也不可能一口气做一天暗桩，需要休息恢复精神。
“疑神疑鬼的，没人！”
“奇怪……”
“那应该没错了，可能已经走了。”
因为法空便是求稳求闲的性情。
“看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