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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自己心眼在,有人靠近不可能瞒过自己,可谁知道世间有没有那种奇人异士,真能瞒过自己心眼的。
有因必有果,杀人便会有杀人的因果。
“……所以被皇上记恨上了?”法空疑惑。
看来并非空穴来风,钦天监为何要对自己不利?
“嗯——?”
比起坤山圣教来,好像信王爷也没那么可恶了,甚至因为他负责京城的治安,比刚换上一个新人更好,所以已经不再盯着他死咬着他不放。
她明眸顾盼,眼波流转,在灯光下美得惊人。
红泥小炉汩汩冒着白气,淡淡茶香飘荡。
这种事,不是宁真真打听,妙音神尼绝对不会多嘴,自己这个神僧在妙音神尼跟前是没用的。
“……未必。”法空摇头。
“监主既然得罪了皇上,竟然还能继续呆在监主之位上?”
归根到底,宁真真经历的厮杀还是太少,毕竟还是年轻。
“信王爷得罪了太多人,恐怕是不行的。”
钦天监虽强,皇上不能治罪,可皇帝的态度一摆出来,群臣对钦天监也就敬而远之。
“嗯——?”
“这也是太祖定下的规矩,是为了保证钦天监能够说真话说实话而不怕获罪于皇帝。”宁真真轻轻摇头:“这确实是一个极有卓识远见的规矩,可惜……”
他当初也隐隐觉得钦天监危险,直觉告诉他要远离,现在妙音神尼又警告。
明明知道皇上不喜欢这一任监主,犯错之后就该御位,可硬生生又把他推到监主之位上。
“所以跟信王爷亲近,最是安稳。”
宁真真慢慢点头。
那便是李莺独有的剑法,可能是她奇遇而得的精妙剑法,实在不逊色于神剑峰的剑法。
“估计没什么心疼的,巴不得呢。”
他现在剑法也精绝,看到如此精妙剑法,便忍不住想破解,或者吸纳进自己的剑法之中,就像书法高手看到别的书法,总想吸纳其精华融入自身。
奇怪,钦天监怎会在这件事上插手?
“嗯——?”法空若有所思。
“这一任的监主退位了,不再做监主,可钦天监众弟子仍旧推选他为监主,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应了。”
就像自己跟金刚寺。
得其记忆,看看到底是如何这么快破开宗师关碍的,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。
“师祖还说,师兄你最好离钦天监也远一点儿。”
结果竟然犯糊涂,妄想干涉夺嫡之争,从而导致现在的没落。
法空已经托她跟妙音神尼打听一下钦天监与皇上的纠葛。
“那可未必。”法空摇头。
“钦天监的监主不是皇上任命的。”宁真真轻轻摇头道:“很奇妙吧?”
宁真真看了左右一眼,压低声音:“钦天监与皇上确实不和,是因为皇上在夺嫡的时候,曾被钦天监的监主断言必败,而且跟先皇说皇上乃贪狼降世,杀性太重,不宜为君。”
他实在想不出钦天监众人这么做的理由。
钦天监本就是预测天下大势,如果算错了,那就损害钦天监的权威,身为监主推测有误,多数就要引咎辞位的。
通过孤立,钦天监可谓是众叛亲离,然后名声自然受创,从而渐渐没落。
“未必。”法空摇头:“钦天监还是有真本事的,在皇上这件事上出差错,可能是事出有因,……有些人确实是能逆改天机的。”
人力有时穷,一人之力是微弱的。
“这其实也是因为钦天监的内部争斗。”宁真真轻声道:“现在的老监主与现在的监主其实不是师徒,而是师兄弟,老监主原本是倾向于皇上的,可后来老监主犯了大错,监主之位便被夺,如今的监主因为老监主而迁怒于皇上,于是便跟先皇说了那番话。”
“钦天监的监主断言皇上夺嫡必败,这一条就错了,还有贪狼降世,……这话有点儿恶毒了。”法空缓缓道:“判断出错,难道这一任的监主还好意思继续做监主?”
至少在三个月内是稳的。
“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权力,如果不呈报,他们存在的必要性也就没有了。”
宁真真一袭白衣如雪,一轮明月当空照,清辉落在她身上,更增添了几分出尘之气,如同广寒宫的仙子。
皇权因此而被削弱,身为皇帝,竟然拿钦天监的监主没有办法,不能任免。
“师兄,你说不掺和夺嫡之争,可你救了逸王的世子与英王的世子,又交好信王爷,恐怕已经掺合进来了吧?”
这也可能是残天道与明月庵对弟子的培养方式不一样,残天道在魔宗六道之中,就像金刚寺在大雪山宗中的地位,以莽强闻名。
宁真真斟了两盏茶,推给法空一盏,轻声道:“师兄,我打听出来了。”
“这其中又是一些秘辛啦,不宜多说。”宁真真轻声道。
宁真真轻轻摇头:“钦天监的人认为,皇上夺位的手段不正,德不配位。”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