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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。”法空道。
她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，如果真是坤山圣教弟子，而自己没有分辩出来，这意味着坤山圣教找到了蒙蔽残天道的办法，那再怎么找坤山圣教弟子？
心眼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，但看得越多，越是耗神，越容易分心走神。
人在年轻的时候，武功还不强，就会以为随着自己武功的变强，一切都会变好，凡事只要武功强就能解决，就像穷人以为有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一样。
李莺合什淡淡微笑，飘飘进入，来到法空所在的院子，他正在摆弄那一堆青砖。
李莺道：“怎会有这么巧的事，陈铎这个好色的毛病确实让人讨厌，常常去妙春楼，所以很容易被人设计。”
李莺原本以为他会施展天眼通，没想到竟然闭上眼。
法空眉头一挑。
所以师父一下施展了数次回春咒，从而一举冲毁了剧毒。
如果说李莺的运气不好，甚至是倒霉蛋，对绿衣内司的高层来说，还真要考虑考虑升不升她的职。
“浮浮沉沉本就是宦海常事。”法空道：“再升上去便是。”
换了别人，恐怕一时之间很难调整好心境，可能还会矜持自傲甚至居高临下。
“……坤山圣教？”李莺吃惊。
香菊姑娘轻笑一声，摇摇头螓首。
李莺挟着淡淡幽香来到他近前，合什一礼。
神水再多，就像冲不破堤坝的洪水，是看不出效果的。
“他不信佛法。”李莺摇头：“就不劳烦大师了。”
李莺显然是专门学过丹青之技的，远胜于自己的画功。
“那……？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李莺微微一笑，放下笔：“便是此女。”
法空失笑，轻轻点头。
但她相信，李莺还会回来找自己的。
李莺苦笑摇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李莺也端起茶盏轻啜一口，吐出一口白气：“这个司丞是丢定了，就是这几天的事！”
“你再去看看吧。”法空道：“看看现在能不能发现她，……小心她用碧血化生诀。”
“告辞。”她转身便走。
关键还是李莺成为内司的司丞对他的帮助就更大，否则一个小小的司吏，实在没什么自主权，自己找她帮忙也帮不上忙，那自己先前的支持就显得白费功夫。
法空叹道：“坤山圣教弟子。”
李柱与周天怀对视一眼，觉得莫名其妙，只能紧随其后跟出去。
“师父也要帮忙治吧？”
李莺叹一口气：“这一次，我这个司丞恐怕要被削掉了，损兵折将不说，还丢了绿衣内司的脸，堂堂绿衣内司高手竟然被一个江洋大盗斩杀，惹天下人笑，绿衣内司的威严何在？”
徐青萝道：“师父，回春咒管用，为何神水一点儿不管用呢？”
岂不知绿衣两司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，到了绿衣外司与内司，只有上下级，没有宗门。
此时看着她这般，法空反而觉得她更真实，更活色生香，之间的距离变近。
“就是过来跟大师说说话，不是请大师帮忙的。”李莺摇头道。
就如同洪水决堤一样。
她身边的人很多，可没有一个能平等交流的，多数都是属下，都是仰望自己，而不是自己仰望他们。
“一刀削掉了脑袋，便是送来大师你这边也没办法的，更何况当我们知道的时候，他早就死透了。”
圆生冷冷打开门，放一袭黑衣、肌肤若雪的李莺进来。
李莺迟疑：“大师……”
“那女人呢？”法空道：“他们争抢的那个女人呢？”
所以越是高层越是忌讳这个。
他觉得奇怪。
武林中人其实很讲究这个。
外院的香客们终于散去，外院的大门缓缓关闭，刚要彻底关上，李莺出现。
“要不要我帮忙？”法空这一次却是主动提出帮忙。
法空以为李莺过来是请自己施展大光明咒的。
后来他索性只约束在一百米方圆，甚至很多时候是不打开心眼的。
她身形不高不矮，饱满怒茁，腰肢纤细，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身材。
待酒菜已经上来之后，终于见到了她所画的女子。
“宝物？”
李莺看着她，脸色却极为难看。
“不用。”李莺轻轻摇头：“我会想办法的，……这一次的事我总觉得蹊跷，太巧了。”
“你觉得是被人设计的，那个江洋大盗是受指使的？”
他无视一具具诱人的身体，迅速找到了图上之人，凝神观照，摇摇头睁开眼睛。
“如果能见识一下就好啦。”
“大师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李莺再次出现在法空跟前，星眸熠熠盯着他：“还望大师为我解惑。”
“是，师父。”徐青萝迅速去拿来了笔墨纸砚，研好墨之后递笔给李莺。
回春咒管用的话，神水应该有效果的，即使很细微的效果。
心眼覆盖的范围，包括了妙春楼。
这是李莺最担心的。
“好。”李莺转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