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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——？”楚灵蹙眉：“法空大师常去的是观云楼？”
他救了自己，但不想让别人知道，尤其是父皇。
“殿下的病已经无碍，恭喜殿下将要神功大成，别说是贫僧之功劳，就说是你所修武功之作用吧。”
“我们先去吃饭，肚子饿了。”楚灵摆摆素手，低声道：“小月，哪一家酒楼最好来着？”
“小姐小姐，是法空大师！”小星忙扯一下楚灵的袖子，低声提醒。
可惜，禁宫的小内侍们出入宫也是寻常中事，像楚灵这般土包子进城一样的也不少，见怪不怪。
即使她一身内侍打扮，可明眼之人还是能看出她是女儿身，是女扮男装。
这里的青砖与白霜就是格外的新奇。
她一边走一边思忖，脑海里不由的浮现法空的身形，他徐步而行，微笑从容的神情不时闪现。
怕是因为九哥的缘故。
这里的空气与禁宫的空气也不同，明明只是隔着一道高墙而已。
小星与小月面露苦色，哀求的看着她。
法空也对她们合什回礼，微笑颔首。
“快走！”
这里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，不像禁宫那么齐整，那么严肃，那么的无趣。
“……小姐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小姐？！”小月也轻轻唤道。
只是他为何要助自己？
……
“我……”
宫内的小内侍们很多都是如此。
小星与小月只能苦着脸慢腾腾的往前走，只盼望着禁宫护卫们能看出异样来。
如今头一次出来，她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。
楚灵换过这衣裳之后，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小内侍，脚步轻盈，身姿优美，也并不突兀。
听到禀报说十五公主驾临，还觉得莫名其妙。
她觉得身体里有一部分发生了奇异的变化，却不知道这一部分变化源自哪里。
她顿时明白。
楚灵却像没听到一般，仍旧没动。
好像一直苦苦挣扎的芽苗终于顶开了沉重的泥土，终于看到了太阳，呼吸到清新的空气。
她身姿挺拔优雅，姿容绝美，站在熙攘的人群里，宛如一只仙鹤站在鸡群里，一眼便夺去了人们的眼神。
待楚灵来到他书房，笑盈盈的裣衽行礼的时候，逸王楚云惊叹的看着她：“十五妹你……你……”
琼浆蕴含着精纯无比的力量，蕴含着无限的生机，注入身体之后，迅速将身体洗涤一遍。
喧闹的朱雀大道上，熙攘的人群自动的分开一条路。
她哪有什么经验，只是按照自己的想象，没有实践，其实漏洞百出。
法空缓步来到近前，对她合什一礼，微笑颔首，然后脚步不停的从她身边走过。
法空的气质温煦，让人如沐春风，而且他还在身上附着了精神力量，令人感觉亲近。
“你所谓的偷偷摸摸，是从一道道宫门走出来的？”楚灵没好气的道。
又像是一直在苦苦酝酿着力量终于成形，终于一飞冲天，展翅翱翔。
“……是。”
皇子的府邸多数距离皇宫不远，是为了方便进宫，方便皇上随时能看到他们。
“威仪具足，高僧气象。”
逸王正在书房里看书，他是一个修长挺拔，相貌俊逸，眼如寒星的中年男子，颌下三绺清髯飘飘，有出尘之气。
一袭紫金袈裟飘飘的年轻和尚徐徐而行，双掌合什微笑颔首，不停的回礼。
昨晚结了一层秋霜。
“可是小姐……，”小星忙道：“观云楼是法空大师常去的地方。”
法空在经过她身边，微笑合什之际，嘴里没动，她脑海里却响起法空的声音：“十五公主殿下，我们还是不见的好，你不必说话，只需心里想即可。”
“嗯，不急。”楚灵摇头。
这比起小星小月的描绘美妙了无数倍，情不自禁的沿着香气往东走。
隐在暗处的数个护卫，不时的散发出惊人的气势，也足以让人们知道她不好惹。
楚灵一边漫不经心的走着，一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三人最终慢慢来到了观云楼下。
小星轻轻点头，很快拿来了一套小内侍的衣裳。
“闻名不如见面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，我一看到法空大师，就觉得亲切，好像很久就见过了似的。”
“对对，我也有这般感觉。”
楚灵摇摇头：“算了，还是去三哥府上。”
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引吭高歌。
既然想瞒过英明神武的父皇，那就要瞒过所有人，所以要不动声色才好。
“是。”小星忙道：“所以小姐，我们不能去，不能提前见法空大师的，是不是？”
“走吧。”楚灵懒得再解释，摆摆玉手。
“快说快说，小星你说！”楚灵催促。
同样是青砖地面，同样是昨夜的白霜，可在她眼里却截然不同。
“小月姐姐，法空大师不愧是高僧，好威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