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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反正我这命也是捡的，活到现在已经知足，”楚灵笑道：“现在有神水撑着，我已经不受罪了，不必再去劳烦父皇。”
“你……”
这衣裳对法空来说却是珍物。
看到她这般模样，皇后顿时动摇了，叹息道：“丫头，你真是个死心眼！”
“你就省省吧。”皇后白一眼她：“身子这么弱还问什么安，我们娘俩讲这些虚礼做甚。”
楚灵道：“也行，法空大师赠了一坛神水过来，估计有它们在，就不会太难熬。”
她忽然扑哧笑了。
“你这丫头！”皇后顿时酡红了脸，拍一下她肩膀。
她迅速来到石桌前，搬起小酒坛，倒出一盏神水，来到楚灵跟前，送到她嘴边。
“老九他求没用，我亲自去求，不信他不来！”皇后哼道。
楚灵索性不让她观看，眼不见心不乱。
“哼，苦心！”
“来了！？”皇后忙问。
屋内灯火通明。
片刻后，寒意迅速涌现，气度骤冷。
“母后……”楚灵摇头：“法空大师不会过来的，九哥已经求过了，没用。”
……
她随即恨恨道：“你父皇真是铁石心肠，为何不让法空大师进宫替你医治！”
“公主？”
皇后看一眼她们，又看看已经坐起身来，双腿盘起宝相庄严而坐的楚灵。
正是从李莺那里得来的衣裳，坤山圣教九大长老之一的董百川的衣裳。
“甭再想那邪门武功，”皇后搂住她，感受着她虚弱之极，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单薄，心疼如绞：“既然神水管用，那便请法空大师出手。”
“这没什么不对呀，公主。”小星不解的道：“公主的美貌是整个神京都知道的，美貌没人能比得过公主。”
通过宿命通发现董百川是在十五年前升为长老。
皇后红着脸嗔道：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，而且女儿家，竟说这些！”
“行啦，肯定是因为九哥去求的他。”楚灵不再跟她们开玩笑：“这话要是传出去，准要被人笑掉牙。”
“神水？”皇后看一眼小酒坛。
“皇后娘娘，奴婢告退。”
“父皇一道旨意，让金刚寺倒霉是轻轻松松的。”
皇后却不以为然。
然后白霜从楚灵的头发开始蔓延，眨眼功夫，她黑亮的秀发已经披了一层白霜，接着是罗袖，再是罗汉床，再继续往外蔓延。
“是，公主。”
“练功练功，在他眼里，没什么比练功更重要！”皇后恨恨道：“人都快疼死了，还想着练功呢，根本就没人练成的邪门武功，他偏偏还拿你试验，真是狠心！”
这两次发作，虽然没有神水，但诵回春咒也能缓解一些疼痛，聊胜于无。
楚灵露出笑容。
“不可能！”
整个灵云宫前庭地面都是一层白霜，松树上也是白霜，仿佛经历了一晚霜冻。
他先前看的是施展点化了多少人，现在则追溯董百川是何时升任的长老。
她们觉得所有人都是以貌取人的，不管是不是有道高僧，对美貌都是有感觉的，越是美貌的女人，越能惹起男人的关心。
“母后放心吧，我没那么容易死的。”楚灵轻声道：“阎王爷没那么容易收我走！”
如果说碧血化生诀与点化之术相合，每一位转世之人都有前世记忆，那何必还要传他点化之术？
“公主你确实比所有人都美呀。”小月道：“这是事实，不是别人奉承啊。”
而且，那九大长老是如何来的？
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觉。
“净胡说。”
她是一定要练成鱼龙乾坤变。
这衣裳对旁人来说，只是一件死人的衣裳，料子虽然不错却不吉利有晦气，白给也不要。
这些长老们转世重生之后继续做长老？还是不再担任长老？
一开始就是长老，还是后来升的长老。
“是。”
因为宫装会自行散发出温暖裹住她。
她脸色忽然微变。
是第一代开始就是长老？
与天眼通一样，宿命通也是类似于搜索引擎，不能全景展现，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。
皇后一身鹅黄宫装，如凌波微步，姿态优雅赏心悦目。
那就是说，他十五年前并不是长老。
“这次不会哭。”皇后道。
两人裣衽行礼，乖巧的退回了正厅里，放下厚厚的毡帘，担忧的看向窗外的楚灵。
他觉得点化之术并不是那么艰难之术，如果修炼，不需要二十年修炼，应该很快就能练成。
楚灵双手结印，开始诵持回春咒。
“昨晚一次。”楚灵慵懒的说道：“估计这一会儿又要开始了，母后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你们呀……”楚灵摇头笑道：“真是天真！别人说几句我美貌，你们就当真了。”
他盘膝而坐，盯着眼前那一件衣裳。
还是说，所谓的转世重生是一个骗局，点化之术并不是真能破开胎中之谜？
他一直对点化之术与碧血化生诀有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