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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一试。”楚祥低声道：“反正不会更坏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皇后见她倔强的瞪着自己，只好屈服：“那我让人买些过来，小灵儿长大啦，也爱美啦。”
很快，她双掌陷得越来越深，直到没入掌背，最终穿透了冰块。
她抬头看看天。
法空大师当初求过一场雨，旱情只是稍缓和了一点，今年农民们欠收是一定了的。
楚灵轻轻颤抖着，头发已经蒙了一层白霜，好像站在冰雪之中一般。
他想到了王妃许妙如。
罗袖如今已经变成了硬邦邦的冰袖，被白霜所冻，想拿东西千难万难。
“母后，我就想买一些来！”
楚灵如筛子般轻轻抖动着。
神水洒出，落到了白霜上，然后慢慢渗入了青砖中。
她低头看去，白霜已经不知不觉的化去，身体虽然还觉得冷，可与从前相比，却像是从数九寒冬到初秋，不值一提。
冰寒入骨，宛如一千只刀在割身体每一处，骤然感受到这般温暖气息，她瞬间如从地狱进入天堂。
楚灵发出一声淡淡轻笑：“九哥放心吧，我会好好保管这张纸，而且也会好好诵读回春咒，行了吧？”
“公主！”
“混帐话！”楚祥皱眉，阴沉着脸：“别总想着死啊死的，打起精神，只要听我的，保准你治好病，活得比谁都好！”
自己的劝阻根本没用。
片刻后，一个身穿杏黄宫装的中年美貌妇人轻盈而至，雍容华贵，气质沉静。
“公主……”两宫女担忧的看向她。
她笑盈盈的坐到罗汉床上，搂住楚灵，把楚灵散乱的头发捋了捋，端量着楚灵：“快些把病养好吧，该找驸马喽。”
罗汉床上很快出现一层白霜。
可她脸庞娇嫩如少女，如出水芙蓉，嫩得一碰就要出水似的，还要怎么娇嫩。
小星道：“那皇后呢？”
“母后——！又来啦！”楚灵不耐烦的沉下玉脸，扭动身子挣开她的手：“我说过绝不嫁人的，一辈子陪着你跟父皇！”
“嗯，就是外面盛传的那神水。”
一尺见方的冰块袅袅飘着白气，她一只手按一块冰，手掌边缘迅速出现水渍，然后手掌微微陷进去。
楚祥哼道：“我绝不会向痛苦屈服，再怎么痛苦，只要活着就好！”
她虽然呆在禁宫，消息却极灵通，将神京城的风吹草动掌握得清清楚楚。
楚灵淡淡道：“九哥，我现在看开了，你看，比起那些一出生就死，或者死在娘胎里的，我幸运多了，更何况我可是公主，从小锦衣玉食的，多少人一辈子也得不到这般享受，死了也不冤！”
两人跑进来，继续摇动一人高的扇子。
如果不想连累小星小月，那自己就得老老实实的。
她眼眶莫名的湿润，莫名的感动。
小月道：“公主，要不要跟皇上禀报这个好消息？”
小星与小月站在大厅里，只能看到她的背面，看不到她在干什么。
恶化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了。
“灵儿你听风就是雨，别听旁人胡说，所谓的神水没那么神的。”
甚至到后来，她们都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。
“恭喜公主，是不是会越来越好？”小星惊奇的道：“难道这是不药而愈？上天看了公主的善良美丽，所以不舍得公主受苦，让公主的病自己好了！”
依照这样的速度，恐怕公主撑不了太久，如果一直处于发作的状态，恐怕公主就完了。
许妙如对神水极为痴迷，每天都要派人过去买几瓶神水用来敷脸。
暖融融的气息在身体里凝而不散，直到彻底将寒意驱逐，才慢慢消失。
“我不要紧，死不了。”楚灵道：“留在这儿只会让我分心，下去吧。”
她们知道这白霜有多么的寒冷，是比站在数九寒冬的夜晚还要寒冷，冻彻入骨，疼痛异常。
楚祥露出一丝笑容：“这才对！”
楚灵摸了摸袖中的两个瓷瓶。
她当初听了这神水之后，也有好奇，但她已经无心变美，生死关头还管什么美丑。
自己要是让人去买这神水，便是违了宫规，自己没什么，小星与小月就要倒霉，甚至会被逐出宫外。
轻风徐徐，她的炽热却没怎么减弱，只是聊胜于无，便道：“小星，去取两块冰。”
所以她们竖起耳朵听到了很多小道消息，都一五一十的讲给楚灵听，帮楚灵解闷。
“嗯，又要来了。”楚灵轻轻点头：“你们退下去吧。”
他迅速塞进楚灵的罗袖里，松一口气。
瓷瓶上画着一个和尚，双掌合什仿佛正在朝天行礼。
她在别的事上温柔如水，可在这件事上非常执着，非要用神水敷脸不可。
她们心中更加担忧的是发作的频率加快，两次发作之间的时间缩短。
“你这丫头！”楚祥这才放下心，轻哼道：“别这么一幅死样子，打起精神！”
所以听过之后便没再理会。
“神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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