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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都是医道高手，可拖了几天还是没进展，他实在不忍心妹妹受那种地狱般的折磨，便想着大师你了。”
他不能保证自己施展回春咒就没意外，万一真治出问题来，甚至没治好反而治死了呢？
李莺紧抿红唇，从罗袖中取出一个戒指盒大小的紫檀匣，放到石桌上，轻轻推给法空。
禁宫外面笼罩着无形的力量，如雾如烟，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。
“其实是十六公主生了怪病，所以……”
风险太大。
法空刚刚吃过饭，李莺便到了。
“王爷还真是……”法空无奈道。
“大师……”
……
“唉……”许妙如叹息：“她原本就体弱，哪禁得起这般折腾，如果不是宫里御医用天材地宝增她元气，护着她心脉，恐怕早就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许妙如摇头道：“御医们诊断是因为十六公主她私练武功所至。”
可对法空来说，法王与法主的区别并没有那么大，他对权势没有兴趣，不喜欢俗事纷扰。
十六公主的病情应该还没到紧要关头，否则，皇帝肯定要乱投医的，定会让自己试试。
“呵！”李莺气笑了。
“废掉武功呢？”
法空道：“我原本想要六颗的，可后来想想，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，我就吃点儿亏吧。”
傍晚时分，夕阳西下。
血雾无视她的护体罡气，她一身鲜血，直接闭上了眼睛软绵绵倒下去，“砰”的落到竹林中，躺到枯黄的竹叶中一动不动，气绝而亡。
自己连躲回金刚寺都做不到，只能逃到大永或者大云了。
李莺来不及反应，法空左手食指已经抵上她远黛般眉毛之间，触手细腻柔韧，宛如羊脂白玉。
李莺黛眉紧蹙，紧盯着他。
他在救别人之前，先会想想是不是值得救。
“是要慎重。”许妙如轻轻点头。
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这样……”许妙如沉吟。
“……好，四颗便四颗！”李莺哼道：“这是最后的了，再没有舍利了。”
李莺慢慢睁开眼。
如果说王妃，自己还能伸伸手，可如果是公主的话，那就得好好思量一下了。
法空皱了皱眉头。
这一幕给了她强烈的冲击。
“大师……？”许妙如露出恳求神色：“不如就成全了王爷这番兄妹之情吧。”
世间之事，皆有意外。
法空很好奇。
他不信皇上不知道自己的回春咒，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，却并没有吩咐自己出手。
“王爷有时候天真起来还真是……”法空不客气的道：“也不想想后果。”
“再废掉呢？”
“皇上皇后如此宠爱，那更要慎之再慎。”法空道。
“如果能断定他是坤山圣教弟子，你会有所防备，凭你的身法能避得开，可你没想到他是坤山圣教弟子吧？”法空道。
“……罢了。”法空摇头道：“先带十六公主到王府，我在远处看看能不能治，如果能治，再禀明皇上，如果不能治，那便算了。”
院子里只有法空与李莺。
“王妃是受何人所托？”法空道：“不会是王爷吧？”
两个紫匣并列。
“公主她私自进禁宫秘库看了一部武功秘笈，偷偷练习想强壮身体，可结果把自己练坏了。”
法空摇摇头：“不够。”
法空道：“残天道的弟子？没想到他是坤山圣教弟子吧？”
舍利颜色淡黄还算正常，其余三种颜色他还没见过，但看着确实是舍利。
李莺皱眉：“坤山圣教弟子？”
已经有法主尊号，还有皇帝手书的额匾护持，日子过得逍遥自在，何必还要自讨麻烦？
依照对法空的了解，她知道法空不太乐意出手，因为会非常麻烦。
法空已经通过心眼看到了紫匣里的四颗舍利，颜色各异，淡黄、赤红、墨绿，及浅紫。
“禁宫秘库里藏的哪会是寻常心法？”许妙如摇摇头：“皇上对十六公主是极宠爱的，因为从小没了娘，所以一直被皇后娘娘养在膝下，皇后娘娘对十六公主比对逸王爷更好，可谓是掌上明珠，否则，也不可能私进禁宫秘库。”
可万一治不好呢？
看着许妙如袅袅而去，法空在莲花池上负手踱步，看向了禁宫方向。
一直持的观点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运，自己只是一介庸人，不是救世主，管好自己就行，没必要多管别人。
“过份了吧？”李莺不满：“是不是我拿来四颗，又要加到六颗？”
法空挥挥袖子。
许妙如苦笑道：“其实也是一桩麻烦事。”
“神不知鬼不觉？”法空失笑。
也不想想皇帝会不会震怒，皇后会不会震怒。
李莺沉默不语，摇摇头。
画面之中，她脚尖踩着一根枯黄竹枝，随风轻摆，面前一个俊逸的中年男子忽然“砰”的爆炸，化为血雾瞬间席卷了她。
“还有这般奇功……”法空笑道：“看来绝非寻常的武功心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