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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至于！”那方正脸庞中年沉声道：“他现在处于脚踏悬崖的状态，稍微有一点儿外力，马上便坠落下去，粉身碎骨！”
“……不好说。”方正脸庞中年看看司马寻，又看看赵之华：“赵兄弟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司马兄弟你可是天海剑派的青年第一人！”
“伤得多重？”
“司马兄弟……”
“不会这么巧吧？”
“……唉——！”瘦小猥琐的方世年叹一口气：“你们实在太难为人，这话我不该说出口的，平白惹麻烦。”
“……师兄？”宁真真无奈的看向法空。
除了赵之华，其余五人都有些庆幸不是自己。
法空摇摇头。
有可能碰这一下，就让他断了气。
“行吧行吧，我说便是了！”方世年无奈的道：“我担心的不是法空大师不在，而是法空大师虽然在，但是……”
“总要试试吧？”
“如果是我同门，或者是你们，我当然会救，如果不是的话……”赵之华皱眉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唉……”
他不好意思的对法空道：“我们提到大师提醒，已经有所防备，可万万没想到他修为如此惊人！”
六个人正盯着躺在地上血泊里、气息奄奄的司马寻。
“我们应该多去两个人的。”另一个魁梧壮硕中年沉声道：“万一法空大师不在，我们也能多几个人去找。”
天海剑派的心法如此玄妙，一定有疗伤圣法，一定能救回自己。
这一丝罡气就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谁想做这一根稻草？
“司马兄弟，你做得很好啊，别这么说！”赵之华忙道：“你不愧是天海剑派青年第一人的，武功卓绝，修为惊人。”
“司马兄弟！”
“难说，有时候就偏偏这么巧。”
“赵兄弟，别打扰司马兄弟！”方正脸庞中年沉声道：“这么念叨会让他分心。”
现在想想，法空大师跟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。
赵之华双手握在一起，低声道：“司马兄弟，撑住，你一定能撑过来的！”
法空大师跟司丞是亲近，但一码归一码，与司丞亲近并不意味着跟他们也亲近。
照壁后的前庭一片狼藉。
“司马兄弟！”
有人笑道：“不必担心，司丞不会见死不救的，有她求情，法空大师会答应的。”
他们是有所防备，可没有防备他修为更胜他们，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对手。
赵之华猛的扑过去，跪在地上，浑然不顾湿漉漉的地面又滑又腻，凑到司马寻脸前：“司马兄弟，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的人冲进去要捉他的时候，那个仆人忽然发难，却是个顶尖高手！”
“司马寻受伤严重？”
他回想自己自从遇到宁真真，就像失了魂一般，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朱山河府邸
探查伤势是用一丝罡气钻进去，转一圈再回来，以罡气为自己的眼，感应身体内部的变化。
……
“我恨呐……”司马寻仰天长叹，目光忽然开始黯淡。
“应该不会。”
对自己痛恨无比，痛恨自己的无能，帮不上忙。
天河小巷
瘦小猥琐中年看看他们，无奈的道：“这话我不想说的。”
他低声道：“司马兄弟，我相信你一定能撑过这一关的！”
赵之华脸色阴晴不定。
黄玉枫暗叹一口气。
有时候，这差距关乎性命。
“方世年，再不说，甭想我再请你喝酒！”
他摇摇头：“而且他明明强过我们，竟然施展秘术跟我们同归于尽，……我们没能阻止得了朱山河自杀，司马兄弟他……”
“换成是你，一个得罪你冒犯你的人受重伤，你会救吗？”
尤其是司马寻。
法空一闪消失。
“司马兄弟，碧海化生丹很神的，没问题的。”
青砖铺就的地面，东一个坑西一个坑，纵横交错着刀痕剑痕，南一滩鲜血北一滩鲜血。
“快！”
“司马兄弟虽然得罪过法空大师，可法空大师的心胸不至于那般狭窄吧？”
法空一闪出现在司马寻身边。
宁真真皱眉：“不是已经有所防备了吗？怎么还让他死了？”
鲜血已经渗入了青砖里，血腥气飘荡在院子里，凝而不散。
如果换成自己，现在早就没命，不能像司马寻这般强行吊住性命。
“司马兄弟——！”
“答应我吧。”
有因必有果，前面种的因，后面就承受后果，这一次司马寻的事就是如此。
“赵……赵兄弟。”司马寻忽然睁开眼睛，喃喃低语。
“再不说我们可不客气了，大刑伺候！”
“但是什么？”
他又急又躁，心烦意乱。
“……不会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