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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？”
金刚寺没有法坛，只建有佛塔。
“应该是梅三变所为。”法空缓缓道。
“……少了一颗？”
此时，法坛之上摆着三张罗汉床，上面各躺着一个面目扭曲的中年和尚。
从小进入飞天寺，埋头修行飞天灵运经，经历算是平平淡淡，没什么波折。
他们当然都认得金刚寺外院住持法空，偷偷在法空去观云楼吃饭的时候看过，还评论了一番。
“是。”法空合什。
法空微笑：“不知至渊师叔祖有何事吩咐，弟子尽力而为。”
他们对法空的佛咒半信半疑，可这次降雨之事，给了他们莫大的震撼。
法空精通佛咒，他们是知道的。
法空合什一礼：“阿弥陀佛！”
踏入三品之后需要历练才能踏入二品甚至一品，神京这般奢华之地正是飞天灵运经的最好历练场。
即使面目扭曲，仍能看出他们原本极好的相貌，都有一幅好皮囊。
他身形挺拔，坐在那里宛如一棵劲松。
可人们都有一个习惯，而越是自信之人越有这习惯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。
如果法空的神通也不行的话，那只能逼迫魔宗澄海道了，恐怕要来一场大战。
甚至还会否定眼见为实，眼见未必是真实。
慧灵老和尚跟着一起，三人飘过金刚寺外院的墙头，飘过一片树林，然后便是飞天寺的外院。
白光笼罩之下，他们三人的魂魄很快浮现，然后扭曲变化为三个小人，神情宁静，冲法空合什一礼。
“没有。”至渊老和尚摇头：“他们身上干干净净，什么也没留下。”
“笨呐！”慧灵老和尚撇撇嘴：“感应一下你的佛珠，找到佛珠便是找到了梅三变！”
王青山不能杀，否则就是挑衅朝廷。
法空皱眉：“一件东西也没有？”
或者也可以将舍利带回飞天寺，与众同门做伴。
法空每每早晨醒过来，耳朵里都充满了它们的清鸣。
“至渊师叔祖请看海靖师叔的牙。”
挺直的鼻梁，丹凤双眼，剑眉入鬓，神采飞扬。
法空睁开眼睛，来到海靖和尚跟前，伸手按上他肩膀，顿时他的嘴张开。
“住持，你回来啦。”慧灵老和尚抬头看向法空，右手嘿嘿笑着一抹，便要把棋盘弄乱。
正是因为苦修而磨砺出他们的纯粹而坚定的意志，从而在后面毒火里栽金莲时，才能全身而退。
慧灵老和尚嘿嘿笑道：“老秃驴，你难道没听过住持的大光明咒，不可能吧？”
他能猜到至渊老和尚为了什么事相求。
一个人情，意味着法空只要开口相求，自己就得答应帮忙，不管是什么忙。
“过份的是你！”
今天的碧蓝的天空有了几朵白云，不像昨天那般万里无云。
“在哪儿？！”至渊沉声道。
三张罗汉床旁，一共八个中年和尚正盘膝而坐，低声诵持着佛经，声音隐隐约约。
亲眼看到大光明咒的施展，他目力过人，看到了云彩之后那隐隐约约的异相。
至渊冷冷瞪他一眼，嫌他看不出火候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他还提这个！
法空伸出手掌：“至渊师叔祖，给我一件你的随身之物吧。”
至渊道：“法空，你直接施展佛咒便是，不必理会他们。”
自己这个人情可是欠得大了。
都觉得法空相貌平平，修为普通，做这个住持很可能是金刚寺的住持慧安和尚一时糊涂了。
他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。
到时候不知要死多少弟子。
外表放荡，内里纯粹，这才是真正的飞天寺弟子。
至渊冷冷瞪他一眼。
法空摇头微笑：“至渊师叔祖，这一次，我不要飞天丹。”
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？”慧灵老和尚嘿嘿冷笑道：“行啊，那你现在就走人！”
可惜对面的挺拔老和尚看破了他小伎俩，伸手一挡。
“嘿，至渊老秃驴，忒过份了！”
法空这才知道，飞天寺的弟子是从苦修入门的，不倒褡，不洗澡，立寒风，站悬崖，有的凶险，有的痛苦，都是违逆人性之痛苦修行法。
所谓知己知彼，飞天寺一直紧盯着金刚寺，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便马上知道。
“我求的可不是你！”至渊老和尚沉声道。
然后化为三道白光冲天而起。
法空微笑道：“我只要师叔祖的一个人情而已。”
“实在不成就算了。”至渊道。
法空露出笑容：“可有梅三变的随身之物？”
这是梅三变收集的战利品，是对海靖的羞辱，也是对整个飞天寺的羞辱！
即使这般苦修，还是有不少弟子折戟沉沙。
“好！”至渊缓缓点头：“随我来！”
但树林茂密，一棵棵古树有高可参天之势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至渊老和尚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