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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虚摇摇头。
“……是大雷音寺澄字辈第一人。”
这是刚进绿衣外司不久的司马寻。
他们觉得好像一只顶天立地的巨兽正盘踞在跟前，随时一扑便能灭掉自己。
“你想见一见法空？”澄虚笑道。
他目光落在冉冉而去的宁真真身上，笑道：“还碰到一位故人，过去看看。”
所以便想弄清楚这个法空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世间隐匿气息的秘法多的是，但能帮助别人隐匿气息的，据她所知也就是遮天蔽日功。
司马寻与另外六人心弦紧绷。
魔宗六道现在的弟子太多，无处不在一般，尽管多数都是些低等弟子，修为不够高。
“司丞认得这位澄虚和尚？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澄虚笑眯眯的道：“金刚寺法字辈弟子，年纪当然是不大的，……我们大雪山宗的寺院太多，也难怪你不知道。”
依自己对司丞的了解，公是公私是私，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带到法空和尚跟前的。
“哦——？”澄虚笑道：“更要过去看看他了。”
自己是天才，可师伯师叔们也都是天才，三大宗的弟子无一不是天才。
同样是天才，师伯师叔比自己多修炼数十年，怎么可能弱于自己。
“不过是遮天蔽日功而已，魔功小技，不值一提。”澄虚和尚不在意的摆摆手。
自己是天海剑派这一辈中的第一人，可以傲视同侪，但在师伯师叔跟前，那就是小毛孩，差得太远。
“澄虚和尚。”
“神武府看来是急了。”宁真真若有所思。
宁真真闭着明眸，苦苦捉住那一丝冥冥中的感应，同时分心二用，闭着明眸转头合什一礼：“澄虚师叔，你竟然也来了。”
这是澄虚阿修罗神功所致。
她知道这司马寻是天海剑派的顶尖弟子，非顶尖弟子也没有资格送入朝廷之中磨砺。
所以要来绿衣风捕，来绿衣外司，掌握了权力之后，说话才能管用，才能影响整个天下的局势。
她还知道，这司马寻对自己很感兴趣，想要掳获自己的芳心，从而令明月庵与天海剑派联姻。
“这次过来，正好看看法空，小小年纪便做了外院的住持，金刚寺还真是放心。”
她闭上眼睛，开始回想一幕一幕的情形，回想自己感应到的一切。
他身形魁梧壮硕，一出现在山谷，双眼扫过众人。
“澄虚？！”宁真真轻轻蹙起黛眉。
宁真真轻笑一声：“师叔，现在的师兄可不是从前的师兄，修为已经不逊色于你了，在神京立足绰绰有余。”
一百零八寺，每一寺的辈份也就大雪山宗弟子才能记住，外人只会觉得一头雾水，乱七八糟，什么澄啊净啊，法啊慧啊，莲啊妙啊的。
顿时清凉之意从佛珠钻进了脑海，持续不断的凉意钻进来，形成一团冷泉。
司马寻摇摇头，不好意思的笑道：“我一直埋头苦练剑法，还真没关注天下各宗之事，难道这位澄虚和尚很出名？”
还好魔宗六道是一盘散沙，彼此攻讦，如果真要一统魔宗六道，其声势比前朝的魔宗更加可怕。
宁真真在提到师兄时，语气明显有异。
自视极高，还刚刚出剑派，观念一时没转变过来，没从天海剑派转到神京，没从群星拱月中转过弯来。
“晚辈天海剑派司马寻见过澄虚前辈。”
宁真真在清心咒的作用下，思维如电，精神高涨而又敏锐，细细搜索着先前记忆，寻找那一道冥冥间的感觉。
宁真真暗自查过资料，依据朝廷的记载，天下武林可能有三分之二的人，或多或少都兼练了魔功。
“……无知。”宁真真淡淡吐出两个字，不再搭理他，骤然加快速度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了秘法。
随即尴尬的笑着点头。
她迅速想到了魔宗的秘法遮天蔽日功，不仅仅能隐去自己的气息，还能通过施展秘法，隐去别人的气息。
她明眸不由望向不远处神武府的人群，若要彻底弄清楚，也不是不可能，但需要机会。
单凭明月庵弟子的身份，不值一提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麻烦就大了。
宁真真看看他。
她绝对不相信这些人已经被灭口。
即使灭口，即使毁尸灭迹，自己绝对感应得到，她明明感觉到他们没死。
“司丞……”司马寻轻声道：“我们知道司丞你精擅追踪之术，太阴寂照诀精奥莫测，可是如果被他们神武府抢了先，或者被内司抢了先，我们都要吃苦头的。”
“司丞，那我们怎么办？”司马寻低声道：“要不要也找外援？”
魔宗为何要灭谢侍郎一家，难道魔宗与大云神风骑竟然也有勾结？
不管是智慧还是武功修为都差得太远。
长一辈的或者升官不再亲临一线，或者完成历练返回宗门苦修，都不会亲自下场做这些事。
“闭上嘴。”宁真真淡淡道：“我会追踪到他们。”
他说着话，身形骤闪，几下功夫已然追上了宁真真，与她并驾齐驱。
所有杂念开始沉淀下去，变得前所未有的澄澈，思维变得灵动而自如，无拘无束。
手腕莹白，佛珠似是玛瑙，晦涩无光，并不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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