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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人们顿时惊呼。
法空上一次来神京时，由楚煜陪着，一行人根本没排队直接入了城。
“女施主请说。”
清晨时分，法空一袭袈裟，与林飞扬出现在神京城外，随着众人排着队慢慢往往城门里面走。
林飞扬一闪身钻到法空身后。
法空懒得听他嘀咕，也嫌他一直在自己身后探头探脑，便让他到自己前头。
已经排了一刻钟，距离入城还有二十米。
还是进了神京城，找一找看博学之士，与之相识询问一番。
这些记录的笔锋间都透着讽刺戏谑，原本还以为是以笔为刀，故意报复金刚寺。
法空摇头：“法宁还要照顾药材，法悟志不在此，就留下原来的人吧，方丈，哪一位是一品？”
她约有二十多岁，容貌甜美秀气，穿墨绿罗衫，白色百褶襦裙，素洁而淡雅。
法空微笑看着丫丫：“小施主的名字是……？”
法空冲她微微一笑。
“贫僧金刚寺法空。”
“请。”法空点头：“林飞扬。”
“另外还有，”慧安道：“别院里的原本四个人，你准备怎么安排？”
“嘘！小心祸从口出！”
秀气少妇歉然的冲法空笑笑。
“这孩子是怎么啦？”
法空笑道：“方丈是说，我可以不守戒？”
脚下还有两个穿着锦衫的孩童，约有六七岁，粉雕玉琢，手腕戴银镯子，脖下戴银项圈，透着富贵之气。
人们忽然瞪大眼睛。
人们只觉他双掌幻出一团影子，再一眨眼，幻影不见，他右掌重新托着丫丫的手掌，好像刚才是幻觉。
“弟子告退。”法空合什。
两个护卫则站在后头，没有跟着一起。
他当初知道某位祖师三进三出，便意识到金刚寺对二品弟子破一品有相当大的宽容度。
他伸出右掌。
小姑娘丫丫顿时欢喜的露出笑容，忽然把白绸缎手套甩开，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法空的大手上。
“唉……，未老先衰吧，恐怕命不……”
门卫正在一一检查，一个一个放行。
现在没了楚煜的信王府腰牌，自然要排队。
“哦，过来吧。”林飞扬指指自己身前。
法空点头。
丫丫原本枯瘦满是皱纹的小手竟然大变模样，变得如一截白藕一般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丫丫顿时拍着小手，露出甜美笑容，但却没有声音发出来。
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，有这功夫，能做一盘精美的点心，能做一盘硬菜大菜。
身边跟着两个强健男仆，太阳穴高鼓，既是仆人也是护卫，显然女子家境富裕。
“这便是佛心破碎了。”
慧安笑道：“意外吧？”
他没想到还有这一条。
法空温声道：“看来小施主是与贫僧有缘，有缘则渡，阿弥陀佛。”
他还听说很多荒唐事，像有进青楼一住便住上一年的金刚寺弟子，有抛头露面去做伶优的金刚寺弟子，甚至还有当乞丐的金刚寺弟子。
丫丫看林飞扬不挡在身前，顿时露出笑容，伸手还要去触碰法空。
“是。”
“丫丫！”秀气少妇忽然娇嗔一声。
“莫不是得了什么奇症？”
林飞扬也不客气，站到法空前头去。
这块碧玉格外翠绿，远胜寻常，很是夺人眼光。
“那些还俗之后再不回来的呢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法空缓缓点头。
这么长的队伍，没什么人抱怨，也只有林飞扬抱怨，他实在太不习惯老老实实排队进城。
法空很奇怪。
丫丫身子虚弱，不能用这么大的力气，这样一来很容易出汗，加重病情。
“罢了，说这么多，该交待的都交待了，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。”
他看了一会儿便松开心神。
法空道：“各司其职便是，只不过多了我与林飞扬而已，日子照常。”
法空看一眼，暗自点头。
法空微笑点点头，又低头看无字佛经。
触手温润，细腻的碧玉内，好像还有一层翠绿在幽幽流转，令碧玉更碧。
“他们呀……”慧安笑道：“可能是真正想清楚了自己的追求，人的想法是会变的。”
慧安道：“如果是二品以下弟子，心性不稳，这么乱来确实可以坏了修为，损了佛心，可是到了二品，心如磐石，偶尔受到强烈冲击也很快就能恢复。”
她给脚边的一个孩子示意，快把手套捡起来。
少妇则露出尴尬笑容，不好意思的冲法空笑笑，怕法空嫌弃丫丫的手怪异。
秀气少妇被她扯得身形晃动，站不稳，便有些恼怒。
“把自己圈在一处，如果每一处都细细翻找，还是没找到，不妨破开自己的束缚圈，说不定有所得。”
“敲钟打更的慧灵师兄，剩下的三个，都是老实安份的，你即使年轻也会听命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