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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“你呀……”慧安笑着摇头，看向法空：“所以你去做别院的住持，不必有什么负担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！”
他没运功凝于耳，不屑于如此，嫌偷听不够光明磊落。
因为武学昌盛，朝廷掌握的武力更强绝，对百姓有更强力的统治之力。
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金黄。
法空道：“何谓大势？”
法空道：“方丈，这恐怕……”
最关键的是，只要自己这么干了，依照对法空的了解，法空一定能发觉。
他从金刚寺的藏经阁、大雷音寺的藏经阁还有大光明峰的藏经阁看到不少史书，好像大乾每一任皇帝都要夺嫡而胜。
慧安道：“可以保护，但不能伤害，否则便逐出宗门，废掉武功！”
林飞扬不在意：“别偷懒啦，赶紧练起来，你师父发现又要念叨了。”
法空一看他模样，便暗自摇头。
还好平时的时候不这样，一旦周阳犯了错，就会拿出念叨绝招来，百试百灵。
“他那点儿本事，不值一提。”慧南哼道。
两王夺嫡。
法空若有所思：“他们会替皇子们出手。”
慧安摇摇头：“师弟，你的眼光浅了，即使把我们金刚寺别院的名声打得再响，又有何用？也比不得大雷音寺，底蕴差别太大。”
三大宗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，也有兄弟姐妹，也有后人朋友，三扯两扯就能扯到皇子身上。
“如果这么容易明白，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成就金刚了？”慧安失笑道：“更何况，修炼金刚不坏神功成就的只有两位，剩下的都是般若乘，……可惜如今是末法时代，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法空觉得，两王夺嫡比三王或者更多皇子夺嫡更惨烈，对朝臣来说更危险。
“住持，师祖。”法空披着晚霞来到了慧南的小院，发现慧南之外，小亭里还坐着方丈慧安。
法空合什一礼。
胜方固然获得丰厚的回报，败方却动辄抄家灭族，很难全身而退。
“方丈，何谓功德？”法空问道：“这是弟子一直在思索，一直困惑的。”
如果将来姐姐行走武林，被人欺负，自己不能报仇，那该多么的后悔与懊恼，今天苦练就是他日不后悔。
耳听为虚，眼见也未必是真，还是要自己体会一番，他才会真正相信。
“还有，神武府也最好少惹，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这说都说不清楚。
慧安双眼微微闪光，缓缓道：“让法空练成金刚不坏神功，成就金刚，那比任何事都更有用！……当世的金刚，谁人能比，便是大雷音寺也要被我们压下！”
“一位祖师因军功，一位祖师因为治水，好像都是世俗的功业。”法空道：“难道非要于国于民有大功，才算是功德？”
法空皱眉。
如果是更多皇子，还有望浑水摸鱼，甚至失败之后，危险也少了几分。
慧安缓缓点头：“还有就是我们十八寺的争斗，往往最难对付的就是身边人，他们恨不得我们金刚寺排到最末去，少一个竞争对手。”
这是大乾当今的形势。
而眼前的大乾，便是两王夺嫡。
“何为功德？法空，不瞒你说，我也一直困惑，可能是历代金刚不坏神功的修行者都在困惑。”
“有那几位祖师成就金刚，怎会没弄明白？”
“你别小瞧了他，试问我们金刚寺里除了那些一品，谁还有他的本事大？”
法空恍然大悟，露出笑容：“如果是保护某位皇子，是没有问题的吧？”
“你难道要反悔？”慧安笑道。
有时候，甚至莫名其妙就帮了某一位皇子。
“甚好。”慧安笑道：“我知道你的性子，不想沾麻烦，还答应下来，是因为功德吧？”
总之，法空和尚有一身奇奇怪怪的本事，不能以常理揣测。
慧安缓缓道：“我们三大宗，不仅仅是大雪山宗，有一个原则，就是不掺合进夺嫡，保持超然独立。”
林飞扬看他认真练了，也松口气。
“别人不成，你最有希望，远比我有希望！……哈哈，如果你能做到，我这个住持说不定也沾沾光。”慧安笑道。
法空道：“方丈，这真能做到吗？恐怕很难罢。”
皇帝春秋鼎盛，皇子已经成了气候。
金刚寺发扬光大，功德上身，未必不能把自己推到金刚境界，这是乘风而起，借法空的力。
法空资质之奇，天下罕有。
林飞扬呵呵笑道：“我说小周阳，你也太能唬人了，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？”
法空摇头微笑。
除非皇帝做得太过离谱，自己做死，否则很难改朝换代。
慧安道：“我觉得，很可能是我这个住持做得不够好，没能把金刚寺发扬光大，如果能让金刚寺与大雷音寺比肩，就差不多了。”
他在前世的历史，看到了太多的夺嫡之争，惨烈之极，一旦身处其中，人命便如草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