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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忽然觉得法宁的胖脸挺可爱的，笑道：“放心吧师弟，依我判断，钓月道不会攻过来的。”
正是得自信王府的那一卷无字佛经。
“许志坚竟然还是什么少主？”林飞扬笑道：“身份不俗呐。”
并不是谋定而后动。
他拍拍厚胸脯。
法空点点头。
是为了借金刚寺的手除掉徐冥，还是为了挑动金刚寺与钓月道关系恶化而再次冲突？
法空微笑：“许兄可好？”
佛家所谓法身，是如来藏，是自性，是真如，是无形之物。
法空皱眉沉思。
法空慢慢坐回桌旁，嗅着菜香与肉香，想回忆起那几个说话之人的相貌。
衣袂飘飞声中，一个黑衣中年出现在药谷的入口处，合什行礼便不动弹。
法空斜睨他一眼，懒得多说。
林飞扬一闪出现在他身前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“……挺独特的字。”法空笑道：“好，我收下了，多谢曲施主。”
“是。”
“吃饭吃饭。”林飞扬闭上嘴，埋头吃饭。
毕竟现在不能见莲雪与许妙如，信仰之力不增，用掉一点就少一点，越来越少了。
可昨晚一晚的翻来覆去，这张床开始吱吱作响，摇摇晃晃。
这句话他说得一点儿没底气。
“林大哥……”法宁想反驳。
恩怨分明之人一定是招人喜欢的。
法空不由笑道：“这是许兄亲手所写？”
林飞扬接过黑匣子，伸脖子探头看。
有人故意刺|激徐冥过来救人的，是想干什么？
法空懒得理会，脚步不停，慢慢翻看，到了小亭时，已经看完。
林飞扬便要开口问：这般判断是不是安慰法宁呢，却被法空一眼瞪回去。
法空来到黑衣中年曲中天身前，合什道：“贫僧法空。”
“哦，是他呀。”林飞扬恍然，伸手道：“拿来吧，我呈给法空和尚。”
林飞扬摇头：“反正这六个老家伙是祸害，越早杀掉越好！”
他看了两眼，一页没看完就头晕眼花。
说了也没用。
在这个状态下，心力会迅速恢复，甚至变强。
“好轻功。”林飞扬赞叹。
可惜情报太少，没有判断的依据，凭空想象当然是有无穷的可能。
林飞扬失望的坐下。
他一手负后，一手执一卷佛经。
已然燃烧了一个月寿元，点亮般若时轮塔，进入塔里细细参悟《虚空胎息经》。
法空转身回谷，把黑匣抛给他，打开虚空胎息经。
“光明圣教曲中天。”
不仅仅只是空想，而是观想之际，现得法性，再以性光去凝聚法身。
现在灭口已经没必要。
他想着想着，脑海里一亮。
此法身当然不是彼法身。
法空觉得这其中有猫腻。
鱼儿们纷纷钻出湖面，吞掉了粉末。
这些阻碍看似都是无意的，让他发作不得。
曲中天从怀中取出一卷轴。
临事之际，林飞扬完全凭自己的本能行事，控制不住脾气。
这沾了一点儿佛家法身的边。
那些嘲笑他的人，面对他的崛起，不但不觉得惭愧，反而觉得厌恶，加之他行事肆无忌惮，更惹人厌。
曲中天合什一礼，转身便走。
然后想到，如果这两个老朋友回到钓月道，应该会大大改善自己的名声。
一边吃饭一边闲聊。
三人围一桌吃饭。
“如果真不怕，为何不把那六个老头杀掉？”林飞扬撇嘴：“一看就假惺惺的，都是虚伪小人！”
法空温声道：“师弟你多虑了，钓月道没那么可怕，敢来就敢打，我们金刚寺没那么弱。”
这心法并不是在身体里练，而是在虚空想象出来一具身体，为自己的法身，在法身里练。
“少主？谁呀？”
“法宁，你不会当他们是好人吧？”林飞扬惊奇的道：“他们可是魔头啊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，别看他们现在慈眉善目的，可一旦放他们出去，那又是魔头，杀人不眨眼的！”
可惜。
佛经上没有字。
一看到法身两个字，法空便想到了金刚不坏神功。
法空忽然看一眼法宁。
法空摆手。
卷轴上绘法空的画像，栩栩如生，温和从容的气度扑面而来。
这是上半部。
但如果有恩必报这个名声打出去的话，是不是就会有人靠近过来，不再冷眼相对了？
“少主已经闭关，临入关前，遣在下送来此物。”曲中天从怀里掏出一黑匣子，双手呈给法空。
这种不顺是看不见的，也说不出来，就是觉得别扭不通畅，好像做什么事都不能顺顺当当，都有变数，阻碍。
法空抛开了这些念头，只要断定钓月道不会报复，这便足够了。
他已经感受到肆意行事的反噬，处处不顺，在钓月道内寸步难行。
“是。”曲中天肃然点头。
终日佛经不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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