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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过一面之交。”
“冷不防一下，也能打死人的。”澄虚道。
法空问是什么事。
赵怀山年纪轻轻就达四品，前途远大，竟然做了区区一名护卫。
不过想想也不出奇。
“多谢师伯。”
慧闻的脑海里却并没有这青衫中年的记忆。
“说来听听，能帮的我会帮。”
沉闷声如击中皮革。
他感应到自己的力量被石人吸纳且分散开去，好像前世见过的防弹衣。
“法空，你可是有什么事？”
“慧闻大师可还在？”
正常情况下，这些精舍不会住满人，隔上一间那就相距一百多米甚至一百五十米，很难听得到彼此，互不干扰。
“是有一件难事。”
世间便是如此，不如意十之八九，一个人不可能占尽所有的好处。
赵怀山看起来是军人。
法空一看他怀疑的眼神便知道他所想。
楚煜显然是不知道金刚寺的，还以为金刚寺在天下应该挺有名气的。
“这便是有空子可钻，待我想想办法。”
“呜……”忽然一声长啸传自中年和尚。
他强忍好奇，朝着盘膝坐在黑石人缝隙的澄虚一礼。
中年俊逸和尚仍旧撞击樊笼，沉闷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惊肉跳。
钓月道的武学有驻颜之效，很难看出真实年纪，八十岁观之如三四十。
“砰砰砰砰砰……”
法空行走之际，还在想着这楚煜与赵怀山一行。
昏黑的通道三十米，往右一转，眼前豁然一亮。
法空心如止水，不让自己起波澜。
钓月道的高手竟然敢来大雷音寺，难道大雷音寺没有发觉？
法空收敛心神，诵持清心咒。
一个清癯削瘦的中年也出现在楚煜身后，青衫飘逸，神情淡漠。
笼子里盘膝坐着一个俊逸中年和尚。
慧闻闯荡天下的时候结识过军中好友，所以对行伍之人的气质很了解。
轻轻一拍。
“金刚寺……”楚煜若有所思。
清心咒终于到了第三层，从第一层的排除杂念，到第二层的祛除怒火，现在终于抵达第三层——灭除欲|火。
法空担忧这围网会不会被撞破，会不会出差错。
“法空，进来。”澄虚嘶哑的声音响起。
魔功速成，慧闻与陆玄明交手的时候，慧闻已经六十，陆玄明却只有二十，现在慧闻一百二十，那陆玄明已然八十岁。
“如是我闻……”
楚煜身份尊贵，恐怕不是一般的权贵子弟。
楚，可是国姓，如此看来，这位楚公子恐怕是皇家贵胄了。
法空进入山洞。
室内竖着九个黑色的石人，与人一般高矮。
“雷音洗髓经就别提了，根本不可能外传的，藏经阁还有一线希望，因为寺规并没有说不准外人进。”
可惜大日如来不动经的境界差了一点儿，被阿修罗神功反噬得太厉害，已经失了心智。
他不知打了多少次墨精石人，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力量至少有两百斤。
“雷音洗髓经不行的话，那就藏经阁吧，我想进去看藏书，增长见识，即使只看一层也行。”
“不知先生是？”
他一边走一边想，最终停在山洞前，直接站在洞前催动清心咒。
“法空和尚，幸会。”却是楚煜。
他们的气质独特，站在人群里就像夜里的火把，一眼便能发现不同。
一道清心咒下去，欲念全消，就是这么灵！
澄虚细细说了这疯子的来历。
现在正被囚于洗心峰。
法空合什：“慧闻师伯祖已于十日之前圆寂，返归西天极乐。”
“……可还有别的事？”
柱子上各坐着一个中年和尚，垂眉敛目而坐，好像没看到法空澄虚到来。
“噗！”
而自己偏偏没有修为在身。
石壁挡住最凛冽的北风，一共有六间精舍，彼此间距五十多米。
“金刚寺。”
“我恐怕……”法空做为难状。
法空来到山顶，却见峰顶的松树林里一共插了十根黑石柱子，是墨精石柱子。
“陆玄明。”
只要做成一件事，他就能进藏经阁一层，想看多久就看多久。
一力降十会。
法空笑着合什：“楚公子。”
却是一个空旷的石室。
澄虚挠挠光头。
只是这个楚煜的身体确实虚弱，先天不足，后天难改，而且还有病在身。
眼珠内所有血丝贲起，血红色蒙住了眼瞳，眼眶之内全部是血红。
就像自己，纵使寿元无穷，身体资质却差，没办法快意行事，只能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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