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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中央，床上盘膝坐着一个宝相庄严的老僧。
法空私下跟法宁说过。
不管在前世还是这个世界，强者为尊是人性，前世的强是权与钱，这一世的强是武功。
这慧空应该到了三品，甚至是二品，神元之境的一代宗师，可调用精神力量。
第二天清晨，天空阴沉沉的像要下雪。
有的花儿娇气，一挪窝不易成活，法空便施展回春咒。
“宁师妹练成了慧心通明吧？”法空笑道：“面对一个能一眼看透自己想什么的，莲雪师叔你难道心里不发毛？”
慧南沿台阶徐徐下来，负手站到法空跟前，淡淡道：“美人在侧，心可动了？”
莲雪道：“真真，别任性，得罪法空做什么。”
“嗯——？”慧空皱眉。
法空看向剩下的五个老僧。
仅仅精于药材是不够的。
“师兄好大的威风！”慧南哼一声，冷笑道：“你想留一个明月庵弟子在身边，也得有那本事啊，人家是求着要法空疗伤，谁让法空的佛咒神妙呐！……怎么，我们金刚寺寺规森严，胜过人命？”
拖延越久，魂魄越弱。
他觉得有一座小山当头压下。
莲雪扑哧一笑，摇摇头。
宁真真不好意思的道：“只要能治好，久一点也没关系的，……我就是心急嘛。”
法空左手结印，右掌竖起，眼帘阖起，嘴唇微动。
看来师祖确实替自己挡住了不少压力。
右掌缓缓涌出一团亮光，明晃晃如一轮明月倒映泉水中。
“哈哈……”一声大笑打破了宁静。
慧南断喝：“放屁！”
他斜睨慧空，又斜瞅瞅慧通，重重哼一声，扯起法空飞身而起，离开了塔林。
阴沉的天气让山谷万物变得更清晰，山更青绿更浓。
他们都是须眉雪白，神情肃穆。
劝是没用的。
自己若重伤，绝不会求他！
慧南道：“你倒是无所谓，别害了法宁！”
法空合什：“心如古井。”
一座座舍利塔好像树林般扩散蔓延开去，延伸到远处的雪峰之巅。
“法空，你跟真真到底因为什么闹矛盾？”莲雪忍不住问法空。
他神情平静，朝着法空合什一礼，然后化为一道白虹冲天而起，破开浓厚的云层消失不见。
超度法会是集百僧之力，一起诵往生经，助慧闻师伯往生极乐，是越早越好的。
这一幕似乎超出他们想象力之外。
“难道真真她不美？”
……
法空不再多问。
慧南道：“都是般若院的，……你也得显显本事，要不然，哪来的自由？”
众人眼睛瞪大。
强迫症会让自己睡不好觉。
莲雪点点头。
宁真真道：“要多久？”
“美则美矣，可惜太过聪明。”
慧南皱眉：“慧通师兄，你也不信法空？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法恩笑着摇头：“师兄，我们得快些去。”
既然答应了，谢礼也收了，那就得治好，难道半途送回去？
慧南的脸色难看，双眼微眯，便要发作骂人。
最上一层站了六位老僧，渊渟岳峙，威仪具足。
法空再不多说。
他跟着法恩直接来到了金刚寺后面的塔林中。
原主没胆量问这个，每天夜晚，有月亮在天空的时候，圆智都会坐在月光下仰望，神情古怪。
三人正忙着，俊美的小沙弥法恩轻手轻脚来到石壁下，凑到法空跟前，合什道：“法空师兄，师祖有请。”
慧南还要再说。
如果法空把大光明咒施展出真正威力，便能堵住那几个老家伙的嘴。
“师叔，他有什么不能得罪的？”宁真真撇撇红唇。
“先等等。”慧南不耐烦的道：“等一会儿都不行了？！”
莲雪有点儿头疼。
很多老家伙看不过眼，在慧南跟前念叨。
吃过饭后，莲雪继续在山崖上种花。
这一下算揭了他的伤疤。
这便是人性。
“你用着佛咒不行，不意味着别人也不行！”慧南得意道：“别坐井观天，心障迷智！”
法空将目光从石壁上的一朵朵鲜花上收回来：“我要去挨骂？”
两人在湖边转了一圈，便各自返回住处，法空到般若院慧南的小院，法宁回他师父那里。
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内世界所见的大放光明，是在自己的唯心世界中所观想，而不是外世界。
脑海虚空的药师佛闪了一下，将其化于无形。
他们情不自禁抬头看，通过厚厚云层破开的那个小孔看到了金光与霞光。
慧空笑呵呵的合什还礼：“一个年轻女子长时间在身边逗留，成何体统，……别忘了你的身份，资质再差，你也是金刚寺弟子！”
法空微笑不语。
法空暗自摇头。
老僧宛如入定，但法空看一眼便知生机已绝。
莲雪的木屋内，柔和的灯光下，两女芙蓉玉面，娇艳夺目。
说到最后，他笑容消失，严肃森然。
法空收留一个美貌女子在药谷。
慧南顿时勃然大怒，耷拉在眼角下的白眉一下翘起，飘到鬓边。
法空解开手印，放下手掌，睁开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神色。
中年和尚面露难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