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咒一遍又一遍，刚开始空荡荡一无所有，三十遍后，虚空之上出现一个玉瓶，只有他可看到的玉瓶。
凡人诵佛咒，观想佛，做佛姿，只想借一丝佛之力而已。
“哼，聪明？好，那且听来！”慧南懒得多说：“大光明咒！”
慧南若有所思的盯着他。
小亭里一片宁静。
他于是问慧南可还有西迦贝叶所录佛经。
“师兄，往后呀，谷里的杂事都交给我，我现在只要每天给万佛峰送两次饭，就没别的差使啦。”
明月庵名声极大，不仅仅因为是大雪山的上九寺之一，排名比金刚寺还高，更因为明月庵传承独特。
一旦削发，则彻底与俗世隔绝，一心向佛。
他重振精神，问道：“师祖可通晓佛咒？”
“嗯——？万佛峰？”
“……小心点儿。”法空无奈摇摇头。
……
湖中有一条鱼炸了鳞，奄奄一息飘浮在岸边，鱼肚已经翻起。
……
“哪一咒？”慧南冷笑中带着讽刺。
法空合什，转身便走。
“提了一句。”法空承认。
慧南从怀里掏出一部泛黄的佛经，递给法空：“我们金刚寺的根本经是《金刚经》，其他佛经为辅，是为了协助参悟，别本末倒置！”
清风掠过墙头，青竹簌簌作响。
玉瓶倾斜，瓶中之水浇落到他身上。
药师佛与自己同步诵同咒。
法空翻一遍《阿弥陀佛经》，闭上眼，片刻后睁开眼：“师祖，可还有别的佛经？”
“啊？”
“师祖，我想再参悟一部佛经。”
他试着又对湖中的一条鱼施展清心咒，竟然有效。
最终翻遍十八部佛经，失望的摇摇头。
“都想学！”
明月庵有带发修行与削发两部分弟子，也就是俗家弟子与出家弟子。
法空露出笑容。
佛咒佛咒，佛所诵之咒。
俗家弟子到了天元境，便下山到红尘中炼心，直至看破红尘、厌倦俗世，方可削发出家。
“那些出事的师兄们都像你一般想法。”法空脸色微沉。
“师兄放心！”法宁无所谓的笑道：“对了师兄，我们寺里来了一位贵客，明月庵弟子。”
“往生咒！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“是。”
“弟子告退。”
“师祖做主吧。”
法空停住佛咒，起身拍拍僧袍，尽管僧袍是灰色，耐脏，他还是弄得一尘不染。
法空翻过一本佛经便闭上眼，片刻后又睁眼，再翻佛经再闭眼。
“就这么定了！”
也甭想去看那四座寺院的，都是秘之又秘，就是他自己舍了这张老脸也没用。
“……等着。”慧南看看他，最终什么也没问，转身回屋拿出十部佛经摊到石桌上。
回春咒确实有效，更重要的是，每施展过一次，回春咒更强一分。
法空微笑看着他：“师祖是觉得我学不会？我武学资质不行，聪明还是够用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慧南看法空竟过目不忘，一学便会，不信邪的一口气传下三十六道佛咒，尽付诸所学。
他便投之以桃，说了自己的发现。
当法宁过来送晚膳的时候，满脸笑容。
翻了白肚的鱼经过五遍回春咒，身上炸的鳞褪去、恢复如初。
“你想学佛咒。”
“嗯，好像是真正的出世修行。”法空点头。
法空笑道：“圆明师叔终究答应了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。”
即使容貌不那么美，在独特气质与冰肌玉骨的加持下也赏心悦目。
“回春咒！”
万佛峰里镇压着六位魔宗顶尖高手，去送饭很容易被他们蛊惑。
法空沐浴着霞光，盘膝坐在茵茵绿草上，对着彩绮般湖水施展回春咒。
圆明和尚让法宁去，恐怕也是看法宁心性纯粹，而且资质绝世，不易受魔宗武功蛊惑。
“是。”
“嗯……，那就《阿弥陀佛经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