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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跟你说我们金刚寺有两条路的？”
……
“……师祖，我想试试参习佛经。”法空缓缓道。
第二遍金刚经诵完，又一个金字化为含苞未放的花骨朵。
金光灿灿，照耀虚空。
大雪山高手如云，只听哪一位高僧威风八面，但一百零八寺，却没听说过哪一位成佛了。
“嘿，我白说了！”
顿时莲花座升高，从一层变成了两层，第一层十八瓣，第二层九瓣。
“师父让我别想着修炼，专心精研药材。”
金刚经诵至最后一个字时，虚空中悬浮的金灿灿大字中，有一个化为了一朵金色的花骨朵，拳头大小。
“唉……”
他刚刚踏入般若院的院门，便到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：“滚——！”
“师祖，听闻成就金刚之法有两条路，殊途同归，我想试着走另一条路。”
法空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合什还礼。
“那些修成不坏金身的祖师们为何没能永驻世间？”法空又问。
他恨不得立刻成为顶尖高手，金刚寺再安全也没自己身怀顶尖武功安全。
法空合什一礼，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，恭敬而视。
当然，凭这具身体的资质，即使在时轮塔的特殊状态下修炼，一百年恐怕仍成不了顶尖高手，要更多寿元才行。
待金刚经文字全部呈现，药师佛缓缓阖起眼帘，嘴里喃喃。
整整一夜没睡，在东方启明星闪亮的那一刻，他灵光一闪，冥冥中感应到了一条路。
他下台阶，大袖飘飘负手而行，穿过月亮门来到一座小院。
依照法空的理解，其实就是养老院。
冷哼声中，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和尚从大殿走出，负手站在殿前台阶上冷冷瞪着法空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就意味着，自己如果积累了一百年寿元，燃烧掉这一百年寿元，就可以在瞬间成为顶尖高手。
一个又一个念头涌起，又一个又一个湮灭。
慧南哼道：“此经不可毁不能灭，给你看看也无妨。”
这朵金莲悠悠飘落向药师佛，贴到了药师佛的莲花座下。
“难道我一点儿希望没有？”
“如此佛宝，师祖竟然示之于我……”法空露出感动神色。
“看来你师父什么也没跟你说。”慧南摇摇头：“这个圆智……”
正是贝叶上的金刚经文，字迹一模一样。
“师祖……”
这位法悟师弟是法字辈修为第一人，悟性惊人，上上根器。
“嘿！”慧南冷笑。
他抬头看向斜上方。
“法空师兄。”
第二天他吃过早饭之后，离开药谷来到金刚寺的般若院。
这一夜他知道了这佛塔的另一个妙用——储物。
法空闭上眼。
“你来做甚！”慧南冷冷的。
“你说呢？”
“师祖，难道修佛之路也需要足够资质？”
金刚寺讲究的是即身成就，按照境界，金刚是能永驻世间累劫不坏的。
这青年和尚笑着双手合什一礼，脚下却不停，说完这一句便消失在门口。
“嗯，这话倒也没错，你这资质，老老实实研究好药材比什么都强。”
这佛经的手感很奇异，好像是树上刚刚摘下的叶子，透着盎然生机与青气，甚至还凉丝丝的。
“师祖。”法空合什。
“而末法时期，一代又一代的业力积累，人心被彻底蒙昧，如被厚茧缚住，凭智慧已经不可破开业障，金刚乘便是方便法门。”
三面墙下都是竹林，青竹轻轻摇动。
“你说呢？！”慧南没好气的道：“此经不可带出般若院！”
“是。”法空缓缓点头。
“金刚八绝练到最后的无上部便脱离了武功范畴，踏入佛法之境，继续修持下去便可成就不坏金刚。”
自己有药师佛在，一直处于心静神宁之境，还有般若时轮塔，未必不行。
这般秘宝怎么可能随便带出般若院。
“师祖，当世之人，真能成佛？”法空问。
法空沉默下来。
他没太在意，寿元才是关键。
眼睛射出两道冷森森寒电让人不敢直视。
慧南冷笑着进了屋，只留法空在小亭。
灰色僧袍穿在他身上格外宽大，如小孩穿大人衣裳，把他衬得更瘦小。
“……那就来最简单的吧。”慧南起身进屋，很快出来，递给法空一本《金刚经》：“看你能不能有所领悟。”
法空没有置疑，只是觉得奇妙：“那有多久了？”
“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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