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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斥让庞籍和吕夷简有些不安逸。
秦为一句话就让庞世英醒悟了过来。
“秦大人来了。”
孙彦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这等近乎于名人的待遇。
朝中不要脸！
那商人冷笑道：“朝中缺钱呢！”
商人们心动了，有人在嘀咕，有人在盘算。
他们希望听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价格，可秦为却说道：“看了再说。”
庞世英说道：“几个消息灵通的商人，不知怎地知道大王在工坊里的那一番话，后来有工匠透露了机床的好处，这不就把他们给引来了……不过可要保密？”
可赵祯看重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个。
“可是山长……咱们浪费了好些钱财。”
秦为笑道：“这是图个新鲜而已，没几日。”
孙彦的眼中闪烁着泪花，他是真的如释重负了，仿佛是解脱了一般。
“当初先生给了某许多东西……缺什么就买什么，某算过钱……可后来太多也就麻木了，某越发的不安，担心会辜负了先生……”
当一个人倾注了大量心血在某个项目里时，最怕的就是上级终止项目，那会崩溃。
“请一个老工匠要多少钱？”
“山长，学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钱粮，但这个床子却是用金银堆积出来的，那时学生做梦都怕，生怕有一日您突然告诉学生没钱了，或是这个床子不值当做下去，学生真的是怕啊……”
……
“夫君，这玻璃值钱，为何不售卖呢？”
秦为在家里听闻了此事，却也没干涉。
“三百贯你能请十个老工匠来干数十年吗？”
秦为笑道：“若是能，那就是旷世天才……”
大家齐齐看向秦为，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来解决此事，那可是穷疯了的宰辅，据闻连陛下都没钱给皇后买脂粉了。
“你担心什么呢？”
我靠！
孙彦激动的道：“那时学生整日担心的厉害，还以为您是不满意。”
“啥？凭什么你全要了？”
秦为说道：“既然让你们做了，某自然会在边上看着。某不说话，并不是不满，那只是想让你们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，而非是什么都要依靠某……可那样的话你们长不大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可朝中给钱了吗？”
秦为摇头，两人一起进去。
切屑、钻孔、打磨……商人们在流口水，恨不能把眼前的土机床和孙彦一起打包带回去。
咱们都五六十岁了，到时候估摸着坟头草都三尺高了，和咱们没关系啊！
这番话让两个宰辅闹了个脸红。
“那个床子果真这般好？”
“别担心这个。”
晚些有人来报信。
“某砸了它也不给！”
他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，突然情绪就崩溃了。
赵祯的心情不错，随即大笑了起来，许茂则仔细看去，却是真正的欢喜。
“你敢全要个试试？弄不死你！”
几个商人相对唏嘘着，心中大定。
庞世英终究不放心，“若是被外藩商人探知了秘密……他们仿照怎么办？”
……
秦为挑挑眉。
这个是耍流氓啊！
“夫君，妾身要去写字了。”
不作为，庸官，混吃等死……
缺钱的宰辅们可没有什么节操。
秦为在诱导着，“花费不菲吧？可这么一个床子就能当好几个老工匠使唤，而且还快……这样的床子值多少钱？五百贯不多吧？”
“某花费了那么多钱，还给那些工匠们指明了方向，即便是如此也弄了好几年才有些成效，那些人在边上看几眼就能学了去？”
庞世英冷笑道：“可您又能如何？”
商人们站直了身体，笑着迎了过去。
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，咱们拭目以待就是”
秦为知道孙彦他们的压力很大，但压力不大不成才，所以他只是默然看着。
有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，“朝中还是会要脸的吧？”
秦为笑眯眯的拱手道：“诸位贤达光临，不胜荣幸，那个……来人，上茶，上好茶。”
要是被朝中抢走了这笔生意，大伙儿是去找朝中买床子，还是来你这边？
今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，大宋的官吏们怕是要哭啊！宰辅们觉得不安，可旋即一想又舒坦了。
刘姝觉得这不符合自家夫君大宋财神的匪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