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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学了什么？”
他不负众望的说出了这个名字，大伙儿都笑了。
铁定的啊！
稍后结束，大家一起出来时，秦为被晏殊叫住了。
秦为低声道：“别担心，我们总是赢。”
能荣宠一代帝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，现在……赵祯这是把秦家下一代的恩宠都给提前发放了。
他也年轻，可却又不得不装的老成起来……好累。
陛下你是不是犯病了？
所以今日之后，他只能是汝南郡王，能以朝臣身份上朝已是莫大的宽待，至于职位权利，他别想了。
“秦为！”
而他越是这样，就越说明他有底气！
“秦为虽然革新的口号喊得响亮，可这些年他却没有什么大动作……此人做事先筹谋，把前面的事做了，然后才捅出自己的目的。比如说当年灾民改厢军之事，他就是借着灾民的口，说出了这里面的弊端，然后力保灾民不会动 乱……这一下就堵住了许多人的口……”
王臻抬头，“如今他依旧是直图阁侍讲，可你却是学士，论官职你比他高，论品阶你也高于他……可老夫敢问，你这个学士是怎么来的？他那个侍讲是怎么来的？你若是能做学士，他的功劳做宰辅可行？”
比如说御史中丞啥的，反正现在御史台马德禄一家独大，时间长了也不是啥好事儿……或是知谏院。
他看看左右，大伙儿都在看着这边。
要钱要是要命，选一个？
这就好比开战之前先递消息：哥们，我马上就要对你下手了哈，你准备好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游昌道昂首，王臻冷飕飕的盯着他。
“住口！”
可谁知道，赵允让一朝釜底抽薪，将那些人的退路都给断了。
王臻的问题让大家都有些惊异。
此时已经到了殿外，大家都在等候通禀。
游昌道羞愤欲死，正好里面来人给他解了围。
杂学？还是怎么革新。
可你竟然怂了……
以前又不是没提过，然后呢？
只是他不能赏赐实职，也不能给权，只能用金银钱物这种东西来回报。
眼下唯一还能淡定自若的，也就只有秦为了。
群臣就恭维了一番。
大宋自开国之日起，就一直遵循着祖宗之法，宗室权贵历来都是由皇帝荣养的，一代一代绵延不绝。
所以答应了还好，至少大家的身份还在。
秦为在那边叹息一声，觉得游昌道的段位太低了，估摸着还不能让王臻热身。
这就是差距啊！
赵允让掐住了宗室权贵这个耗费无数的无底洞的口子，这便是赵祯给的报酬。
有宋一朝，到如今也就晏殊算是正儿八经的帝师，可他也不过只有个龙图阁大学士的名衔，秦为可是还兼着直图阁……这是要把他捧成圣人么？
这是要论功行赏啊！
一个声音传来，游昌道下意识的道：“秦……”
“这秦为的城府竟然有如此之深？”
“陛下，臣在。”
“谢陛下！”
“懂了。”
赵祯见他听话，就笑道：“这马上就是元旦了，新年新气象，国本已定，这便是新气象了。”
秦为笑道：“你是来背锅的……”
游昌道不能答。
这种人，就算能做出些功绩，也没有那个气势，他不是当宰辅的料啊！
游昌道面色发红，期期艾艾的道：“某……某……”
两人并肩而行，今日的朝会规模不小，臣子们盯着秦为和赵允让，心中艳羡不已。
丢人啊！
哥不会做文章，除非是剽窃。
庞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，就叹道：“终究是要你争我夺的斗一场，这……吕相，你以为可能成吗？”
老王虽然这阵子沉寂了好久，但他之前可没少得罪人，尤其是他在开封府、枢密院的那几年，不少人都被他喷过。
日后太子登基，只要秦为不作死，秦家依然是天子近臣！
大家该吃吃、该喝喝，啥事儿都不往心里搁。
“说话！”
一个官员嘀咕道：“和宗室交好，如此便能时常与陛下论政，以后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……”
赵祯见他知趣，这才面色稍霁，“秦为。”
这没法肃静啊！
庞籍笑道：“他事先并未提出改动厢军之事，若是旁人会如何？”
吕夷简有些颓然道：“你看他们，陛下和秦为都是精神抖擞，仿佛什么困难都难不倒……当年老夫也是这般，可最终还是被时间蹉跎了。”
“你为大宋做了什么？”
这位可不像之前刘娥在时那么好说话了，一旦激怒了他，那就等着被收拾吧。
他就是混资历，加上运气好郭家成了后戚，他这个皇后的姑丈自然也就上来了。
竟然这么狠？
随着官职不断攀升，他忌惮的东西越来越多，牵绊他的人和物也越来越多……多到，连想一下都是天翻地覆。
吕夷简和庞籍走在一起，见晏殊碰壁，就说道：“若陛下明年诞下皇子，二十年后……四十多岁的帝师！前无古人啊……不过秦为不同，这厮的手腕颇为灵活，见多识广，脑子里全是那些新奇的念头。有这样的人在大王的身边，陛下的态度值得揣摩啊！”
赵允让偏头看着他，秦为回以微笑，赵祯坐在上面，恰好看到了门边的这两人。
群臣不禁哗然了起来，吕夷简干咳道：“肃静。”
游昌道涨红着脸，出班道：“陛下，此人不学无术，如何能担任帝师？”
秦为之前有个天章阁直学士的名头，现在又兼了龙图阁侍讲，这可是帝师才有的待遇啊！
大伙儿虽然知道他是刚正不阿，可老王说话太直，直挺挺的让人难受，话说泥人也有土性吧？
你老游竟然不怕王臻喷！
“若日后有了皇子，你要给太子讲什么？”
这个和陛下一般大的年轻人，一出手就遏制住了宗室权贵们喉咙。
就不告诉你我要讲什么，急死你！边上几个伸长脖子的家伙失望的叹息一声，觉得秦为这货太缺德了。
赵祯目光转动，看着殿下群臣的表情。
吕夷简有些惆怅的看着远方，“老夫也想革新，可却觉得浑身都被人给绑住了，动弹不得，哪怕稍稍挪动一下屁股，就会被无数人赶下来。”
站位。
若他们知道赵祯的想法如此坚定，就算损失些利益又何妨？能得到皇帝的青睐，害怕以后没钱花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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