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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劲喷吧！
“郎君，不怕打草惊蛇吗？本来大家对黑油没什么兴趣，动静大了之后，怕是会引来些关注。”
“是啊！”
赵祯有些急切的问道，他希望这东西只有大宋才有。
秦为突然觉得自己很谦逊，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不吭不哈的，我容易嘛我！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。
赵祯倒吸一口凉气，“这……若是攻城，来人！”
天气有些冷，秦为站在罐子前，伸手陶醉的烤着火，脚下装作不经意的踢了一下。
“下面还有。”
单信低声道：“秦大人，这地方民风彪悍，连妇孺孩子都经常殴斗……”
大宋在之前也发现了石油，可沈括却用石油去制墨，一如发明了火药之后，最终被外人发扬光大。
王老二斜睨着他说道：“小人怕找不到那地方……”
来的时候带的有锄头，十多个北伐兵一起动手，没一会儿就挖了个坑。
这是要下狠手了啊！
“下官……”
有人回城报信，单信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摆脱了被秦为弹劾的危险，就想套套近乎。
“看看去。”
“以后会需求很大。”
“这是京城来的大官，问你话老实说，不然回头全家发配了。”
“比如说北边就有许多，那些地方的黑油从地底下喷出来，成了河流，只需在岸边取用就是了，无穷无尽啊！”
随后就是寻找黑油，在离村子十余里的地方，两侧的丘陵中间，秦为看到了一抹黑色。
那个商人冷笑道：“王老二，一百贯够你做富家翁了，再多？再多你也不怕被人给惦记上。”
“谁敢惦记！”
秦为觉得赵祯是在小瞧自己，“军中有猛火油，但那不是黑油。黑油产自地底，无穷无尽，只需采集了来，然后装进陶罐里，临战时点燃抛投出去，落地燃烧，极难覆灭……”
秦为心中一动，觉得有必要给赵祯上一堂地理课。
“您还会许多他们不懂的东西，比如说杂学，比如说外交之道……您只是不喜欢显摆而已，否则无人能比您更出色。”
“对，雷劫知道吗？”
秦为笑了起来，单信被惊出了一身毛毛汗，合着秦为竟然真的准备弹劾我？于是这一路他就主动了许多。
单信拱手道：“下官昨夜一宿未睡，想着是不是有些渎职了，后来想想确是，竟然连治下有这等东西都不知道，可见是不称职。”
这个知州对此一无所知，看来也是个不下乡的官老爷。
“陛下，这个燃烧可不同。”
秦为心中激动的冲了进去，王老二马上就退后一步，问道：“小人不要钱了，小人不要钱了。”
“目前不算……”
秦为淡淡的道：“再多的钱某也能给你，可你确定要吗？”
赵祯的身体不禁前倾，连马德禄都面色凝重起来。
这是一个帝王的本能反应。
谢挺讶然道：“郎君，难道咱们的脚下全是黑油？”
“陛下，那三个商人已经被控制住了。”
秦为指着他们站立的地方说道：“挖开看看。”
他临走前再次重复了这句话，让单信悚然而惊。
“竟然这般？”
众人摇头，知州单信说道：“秦大人怕是听岔了吧？”
“就是燃烧？”
一行人在快午时前来到了一个村子。
林小北的手中扣住了一枚小钎子。
朕想抽人！
“就是这里。”
黑色的湖面上突然涌起了一个大泡，大泡缓缓破裂，一股子臭气传来，但秦为嗅着就像是无上美味。
秦为见了骂道：“这是作死呢！赶紧滚远些！”
大佬，北边有好东西啊！
赵祯吩咐道：“那几个商人要控制住，不许交接外界。”
他走了过去，说道：“秦大人，这地方看着不小，不过舀完了怎么办？”
王老二指着里面说道：“能经常看到冒泡，很多。”
找不到哥就自觉的流放海外，你看咋样？
他的眼中多了冷意，刚才的问话只是试探，谁知道黑油大抵就不用走了，等待后续的隔离吧。
“有黑油！”
“谁知道黑油？”
“武知州这是要去办事？”
单信看看左右，低声道：“下官对杂学仰慕已久，一直想学，只是苦无门路，秦大人若是不弃，下官……”
想起黑油燃烧的恐怖，士兵们不禁往后退去。
“这个山包顶上要安排人值守。”
王老二止步，缓缓回身，堆笑道：“小人是想让人做饭招待贵人们。”
马德禄看着秦为，想看到沮丧的神色，可并没有。
“地底下有口子在喷油，这里是黄土，比较疏散，黑油就顺着浸润过去，所以你们看这边都是寸草不生。”
秦为在州衙里问道。
“你的运气不错！”
秦为指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：“就是打雷，一击炸雷劈下来炸死你，最厉害的是九连发，那是老天爷发怒了，非要弄死你不可。某要是再收弟子，弄不好就是三十六道紫霄雷劫……不敢啊！”
“好臭！”
秦为指着脚下说道：“不过是浸过来的。”
汉唐啊！
是很彪悍，以后的李自成就是西北人，西北的刀客，西北的风，西北的烈酒，还有西北那性烈如火的娘们儿……
“玛蛋！”
秦为对他有些失望，因为从商人的口中他得知黑油是在乡下，乡下知道的人不少，但流量不大，所以他才来寻求官方支持。
罐子碎了，黑油四处流淌，火焰紧紧跟随。
秦为笑道：“某不是那等嫉贤妒能、见不得人超过自己的郎君。你看看某身边的人，元泽聪明吧？聪明的让某绝望。子瞻的诗词文章让某无地自容。遵道的统军和武技让某甘拜下风……可他们和某都是好兄弟。”
秦为一怔，说道：“杂学里的东西。”
棉花早就被大宋君臣视为重大战略资源，若非是不好遮掩，赵祯都想下令封堵住种子外流。
“竟然这般？”
呯！
“有。”
秦为有些疲惫的道：“找到之后，那里定然会被封锁，随后不断收集黑油运回汴梁，你说是现在的动静大，还是那时候的动静大？”
秦为等人没介绍身份，但这一路他已经观察出来了，这群人都是官面人物，黑油这东西他觉得没啥用，可官府不同啊！
“对面也是，一旦发现有人窥视，拿下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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