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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了科举就得做官，到时候蝇营狗苟的，哪有功夫来研究杂学？学生不考！”
而做官的途径也只有区区几个选择——科举！
十余个学生起身，然后齐齐下跪，“恳请祭酒恩允！”
这是答应了！
“祭酒竟然请他们吃饭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下课了！”
怪不得今天甄良说什么这些学生的目光倨傲，这哪里是倨傲，分明就是被孤立后的冷傲而已。
“你们去哪？”
“对啊！祭酒说吃饭。”
秦为偶尔来一趟国子监，大多是去指导那些专心杂学的学生，但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杂学之名，大部分人都觉得在儒学的浩大映衬下。
这话说的极好，让秦为都心情愉悦，可见文人的语言艺术之高超，随后他召集了那些专攻杂学的学生们议事。
甄良问道：“那国子监扩张之事谁管？”
他哽咽道：“学生自诩聪慧，可却突然丢弃了儒学，家中父母喝骂学生不悔，可国子监里的同窗们却有些微词，那些人和我等渐渐疏远，孤独啊祭酒。我等在国子监就像是孤儿，无人理会。”
马蹄声突然传来，接着一辆马车缓缓驶过，最后停在大门处。
国子监最近进行了一次辩论，就是进来读书是为了什么。
甄良老眼昏花了吧？
他接着说道：“杂学在国子监许久了，目下有不少学生正在琢磨……不，叫做研究，不少人在研究这门学问，祭酒，他们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。”
秦为一脸懵逼：“某的眼神？”
“您掌总？”
另一个教授说道：“还有一个，说是试验压力还是什么，结果弄爆了一个猪尿包，差点被弄瞎了眼睛，可他还得意洋洋的说果然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这是要力挺杨彦他们，肯定是。”
“接你等去的车，上车吧。”
一个教授说道：“是啊！那些学生整日说的那些东西咱们都听不懂，什么光，什么电，上次有人引雷电下来，差点被弄死，可第二天还敢再弄……都是一群疯子啊！”
孙彦说道：“祭酒，学生最近在琢 磨 弄个切削的东西，可那刀子却不够硬，总是会坏。”
“咦！那是什么？”
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，有人问道：“祭酒，那些好钢如何能保证韧性和硬度并存的？学生一直弄不懂这个……”
“祭酒别担心这个，教书育人教书育人，若是能教出无数国之栋梁，别说是累，就算是死了都甘心。”
“应当不会吧，庞世英都没回来了，他是杂学的门面，也是最得秦为看好的人，连他开始走仕途了，这说明杂学就是一门学问而已，大家学过就好。”
可杨彦等人却把儒学丢掉，专心去研究杂学，这种行径在大家看来大抵就是疯了，杂学就算是神迹，可能让你们功成名就吗？
林小北的脚步声远去，秦为笑道：“今日你等可放下手中事，去樊楼享受一番，不过你等还是学生，女人是没有的，有的只是美食和美酒。去吧，今日尽情享受，不醉不归。”
“是。”
杨彦起身，然后跪下，“恳请祭酒恩允。”
这时正好下课，学生们都放弃了留在教室里刷题，蜂拥而出。
“赶紧去吧。”
这是土机床项目，目前由孙彦领衔研究。
秦为说道：“此事你可去炼钢厂找那几个管事的工匠，他们对钢铁之事精通，不过那里有皇城司的探子监视，回头某写个手信，你带着去。”
甄良的目光转动，见大家都有些黯然。
“只管去，那些东西某掌总。”
路过学堂时，那些同窗见他们往外走，就好奇的猜测着他们的去向。
大家也在努力的学。
杂学是不错啊！
所以不和疯子做朋友，这是他们的本能。
面对这些跪在身前的学生，秦为侃侃而谈，说着自己的真实看法，杨彦抬头和其他人面面相觑，都欢喜不胜。
“吃饭？”
杨彦有些懵逼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这一刻秦为生出了弄掉甄良的心思，让国子监换个掌门人。
“有人吹嘘自己的学问包含了天文地理，包含了万千大道，那是吹牛的，但杂学真的可以。”
他们一路追到大门处才追上了杨彦等人，有相熟的就问了杨彦。
“儒学修身，杂学强国！”
杂学在大宋的名声不彰，大抵就是门躲在墙角里的学问，若非是秦为在国子监里教授这门学问，估摸着没几个人知道。
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