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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嚼慢咽的许茂则尴尬的被捉了现场，他起身时还端着大碗，“见过郡王。”
苏洵正在吃凉面，闻言随口道“某杀了一人，很轻松！”
“这样啊！”
走在繁华的街道上，秦为却看不到那种盛况。
“秦为今日要去别处，你自去吧。”
秦为被他这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气笑了，说道“今晚吃凉面，你的少一半！”
这厮能想到这些就不得了了，进步之巨大，让人欣慰。
这是怕秦为忽悠自己，果然是赵祯啊！
“没错。”
秦为大气的道“春杏，给老许弄一罐子酱料。”
秦为回头，就见一个官员满面红光的在盯着自己。
“这个和聪慧没关系，是天分。”
老夫做官时你还在玩泥巴呢，有本事就来，看看老夫可怕了吗。
可范仲淹从御史中丞一下跳了两级直接进了中枢，按说这个时候正是该低调做人，他还闹腾什么？
赵允让进了秦家，管事见了赶紧行礼。
“某怕会打击的你再无做官的心思。”
苏洵避过了一个大汉，然后跟上去，小声的道“那您为何不和某说，却要别人来告诉我？”
“不要！”
“酸！辣！麻！鲜！”
呃！
若是吕夷简连这都能忍，那他也不是吕夷简了。
秦为一怔，许茂则叹道“你还经常说那些人不分五谷，可你自家都不知道麦子已经收成了，就要晒好了，丢不丢人？”
一群人在边上数钱，然后把钱串好堆放在大车上。
“想出名？”秦为正色道“那某得成全他啊！”
这人倒是领悟了些东西。
苏洵站在州桥边上，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“忙着偷懒？”
赵允让无奈的道“就是个求名的，你若是搭理了他，他还得意了。”
秦为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憧憬，两人蹲着吃了面，赵允让才说了来意。
许茂则看了那个内侍一眼，眼中有些怜悯之色“明日陛下和宰辅也要去，回头禀告给陛下。”
“你不适合做官。”
许茂则干咳一声，问道“陛下问你，今年的麦能增收多少？”
赵允让跟着上马，到了城外时，一群官员正在等候，包括了宰辅在内。
……
赵允让无奈的道“那些人你无视即可。”
“西夏人威胁到了大宋，威胁到了百姓的生活，明白吗？”
“笑什么？”
苏洵撇撇嘴，有些忌惮。
“知道是为何吗？”
他看着秦为，“先生聪慧异于凡人，还请赐教。”
吕夷简的精神不错，说话间还斜睨了边上的范仲淹一眼。
管事看了秦为一眼，见他笑吟吟的，就觉得把握很大“那些庄户说是感谢郎君弄出了复合肥，如今庄上的日子好过多了，就准备了些酒菜，想请您去……”
苏洵欢喜的道：“却是够了，够了！”
“赶紧运回去，回头按照名册发送……”
冷面弄进大碗里，然后来一大勺秦家秘制的酱料，随后就是各种作料。
两人喝了二陈汤，顺着屋檐下缓缓走动。
赵允让悠然神往道“竟然这般？那肯定很有趣。”
“他只是毒舌，某却是从灵魂深处在敲打你，所以你选哪个？”
他带来的内侍在边上捂嘴笑了。
范仲淹冷哼一声，说道“多少得称量，没称量就问多少，这是好大喜功……还是迫不及待。那复合肥是秦为弄出来的吧？有功劳也是他的。”
两人板着脸，边上一个不熟悉他们之间关系的侍卫有些发憷，就瞅了旁边的管事一眼，可管事哪敢多嘴，一溜烟儿就跑了。
赵允让正色道“多带些。”
赵允让理所当然的道“不凭什么。”
大清早秦为才将吃了早饭，外面就来了人，却是庄子上的管事。
许茂则心中千想万想，可却矜持的看着天空，然后喉咙还吞咽了几下。
苏洵摇头，“感动？”
秦为目光平静的看着牛车上的那些钱，“能威胁到他们吃穿的有哪些？比如说灾荒，那么朝中赈灾，并妥善安置了灾民，这就是得了民心。比如说今日，百姓为何会群情激昂？”
而在州桥那里，苏洵在喊钱够了。
秦为进了厨房，春杏打下手，没一会就弄好了，泡在冰水里的面条随便取用，边上全是酱料和作料。
两个宰辅一路较劲，等到了城外的一个大庄子外时才消停，庄子很大，秦为悄然问了赵允让，却是某位宗室的地盘。
“凭什么？”
苏洵不犯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儿，这厮从进入官场开始就在犯错……他有一腔热血和不羁的性格，但这些在官场恰恰是大忌。
回到家中后，已经有人在等候了。
吕夷简想借机在范仲淹的面前装威风，秦为没打算给他面子。
秦为看着他，皱眉问道。
秦为知道少年意气风发，觉得世界无限可能的心态，“这是沙场，很危险，不信你问苏洵。”
而他本来的命运也正是如此。
秦为没办法，就拎了个包袱，“这是某的午餐。”
“继续保持！”
管事遗憾的走了，秦为不满的道“说实话，某更想去庄上，好歹能看看那些笑的很真的人，而不是跟着你去别处，一群人装模作样。”
“……当时陛下安排他用了复合肥，准备私下称量……”
苏洵很忙，来回看着各处的结果。
范仲淹虽在士林中的威望很高，但在政事堂还是新人，并且和王臻一样位居次相。
当初他名震汴梁文坛，而且为人正直清明，不少人都将他当做了精神领袖，如今他入了政事堂，别说吕夷简，换做是谁都要忌惮几分。
秦为也不怕打击他，“等世英回来了，让他好生给你说说这里面的关窍。”
苏洵这货就是个浪漫主义色彩浓烈的家伙，秦为一直认为他不适合做官，而适合做诗人。
“去不了了。”
他干笑道“危险，很危险，某差点就被砍死在那，幸而北伐军的兄弟一箭救了某……郡王还是不要去了，会丢命的。”
“很快的。”
苏洵渐渐想通了整件事“陕西路那边若是被突破，李谅祚就能一路冲杀过来，到时候汴梁就会被波及……那句话……我们的身后就是汴梁，这句话震撼了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