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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大人，那些人在路上被禁止喝酒，到了汴梁之后，他们会偷偷的出去，喝醉了之后借机发泄不满，都是假话。”
呃！
周围的商人本是在幸灾乐祸的看着，见了这一幕也不禁唏嘘，然后看向高丽商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。
这是红楼里的歌，此刻被诸葛宇杰吟诵出来，分外的应景。
直至多年后，宋徽宗赵佶在位时也是如此。直至金人兵临城下，大家才恍然大悟，哦，原来大宋不行了呀！
庄户们见到秦为就像是见到了偶像，热情几乎要融化了他。
秦为问答：“走海路……往哪边走？”
“这是无耻的谎言！”
没有什么好不甘的，多年后大家都是如此，无愧于心便好……
“秦大人，海外那些地方多是土人，土人能有什么钱？都是穷人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
几个大食人笑着说了些迎奉的话，气氛渐渐融洽，有人开始说了此行的目的，气氛顿时严肃起来。
在传出有人谋逆的消息后，庄户们这几天都没出庄子，担心会被乱军波及，现在秦为说城中无事，庄户们都喜笑颜开的准备进城采买。
……
都老了啊！
众人一见就以为他要同意，不禁暗自欢喜。
秦为安逸的坐下来，刘姝喜滋滋的给他泡茶，然后碎碎念道：“他们说茶不是这么泡的，后来妾身却习惯了，觉得这样的茶才好喝。”
他伸出小拇指，用拇指和无名指掐住小指尾部，唏嘘道：“我等就这么点，秦大人，他们拿货太多了。”
“能啊！”
商人觉得意趣索然，高丽商人也尴尬的道：“某是听了你们的随从说的……不是故意偷听，是他喝酒之后自己说的。”
“我等把大宋的货物运回国中，剩下的海路我等不敢再走，都是国中那些亡命徒，他们……”
暮春的庄子里处处都是嫩绿，花草遍地，夫妻二人每日踏青赏花，日子过得虽平淡，但却让人留恋。
“九死一生这个词用的不错。”
可见这些人为了挣钱也算是用心良苦了。
“我等出海也就是赚个辛苦钱，若非是生计艰难，我等也想留在岸上安稳度日，谁想每日玩儿命啊……”
“上了。”
香露的根本就是花，可花的产量大抵就那么多，而且秦为的采购从不扩大范围，就在汴梁周边，让人无语。
“都是传言，不可信。”
没几天传来消息，王尧臣出人预料的上疏，恳请致仕。
“……”
可他从出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秦为说道：“此次之后，大宋就稳住了，以后……会一直走上坡路。”
“还行。”
“是酒话吗？”
高丽商人笑道：“某听闻大食人在海外售卖香露的价钱……”
“只要您答应，剩下的事我等就办了，保证妥帖。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，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。
只是秦为觉得如此对待一个兢兢业业的老臣，为民有些失了气度，就算王尧臣要致士，也至少三辞三请走个场面吧？
大宋承平多年，哪怕传出有叛逆谋反，可大家依旧没啥感觉。
秦为看着那几个大食商人，问道：“你们去大秦是走海路吗？”
几个大食人正说的口沫横飞，秦为突然问道：“土人？也包括了那些白色肌肤，蓝色眼睛的人吗？”
新老交替、亘古不变。
秦为微笑着颔首。
得知消息后，秦为亲自去了一趟王家。
他仰头忍泪，可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着。
另一个大食人哽咽道：“小人的侄子就是死在了那条航道上……每当想起他，小人就……”
水面渐渐平静，只有些水泡不断涌上来，那些鱼儿好奇的汇集过来，然后纷纷潜入下去。
他伸出三根手指头，说道：“太多了，他们赚的钱让人心惊。可我等赚的钱连他们一半都没有……”
秦为微笑道：“看来你等就是航海先驱，殊为难得。”
刘姝在主宅迎接自己的夫君，看那面颊微红的模样，分明就是有些小崇拜。
干花很轻，但体积却不算小，长途运输划不来。
“见过郎君！”
“那些人到处打杀，有钱就去打造兵器，然后四处征战，尸横遍野啊！”
秦为有些唏嘘，他知道王尧臣为何致士，应该说所有人都知道，但大家都很默契的选择闭口不谈。
诸葛宇杰走到了水池边上，然后站上去，举手仰头微笑道：“这个世间啊！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憎……”
“海外还有各种凶险，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货沉入海底……哎！艰难啊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那些什么神勇军，说是被您一声大喝就吓得屁滚尿流。”
“罢了，这钱他们挣得艰难，没人能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