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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修认真的道:“娘亲,孩儿觉着……做事就是做事,和做人没关系。帝王哪怕是做做样子,也会下地耕种一番……这并不丢人。”
“多久能好?”
御医苦笑道:“陛下,太后毕竟年岁在这了……虚弱也属正常。”
这话他说的很是坦然,一点也不担心秦为被人举报。
“欧阳修……相公,在您的身边打杂终究是委屈了些,您是什么想法?”
姚氏活到这个份上,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。
仆人笑道:“您的身边能接触许多机密,而且您的性子……能磨砺人,欧阳修在您的身边待了许久,旁人都眼红了,都觉着该换人了。”
“他们正在经历着我们经历过的东西,不过……他们很好,比咱们那时候好。”
这个职位比之后世的户部尚书都还要得意一些,实则就是宰辅,可王尧臣本身就是宰辅,并兼 职了三司使
她一点都不肯给他添麻烦。
“……”
在秦为的眼中欧阳修还年轻,可在这个时代,许多如他这般年纪的男子,大多孩子都有了。
“相公,这便是有心人啊!”
御医说道:“陛下放心,太后的身体还是那样。”
若不是近年来刘娥的思想多有转变,恐怕的她的身体会更虚弱。
“可能读书的多了去……”
“这就是鱼跃龙门……我家大郎二十多岁了,每日就跟着做活,和欧阳修比起来……没法比啊!”
草帖就是女方初步同意这门亲事后给男方的帖子,上面书写着女方父祖的来历,以及女方的生辰八字,男方拿着去找人算凶吉。
……
苏义抬头,迟疑了一下:“可会丢人呢。他们说我儿是官,可他娘却在河边给人浣衣,会给你丢人。”
姚氏放心了,于是就细细的念叨着街坊们的琐事,直至天色完全黑了下去,洗刷完之后,她出来就见儿子在院子里发呆。
欧阳修回身道:“娘,您这是闲的。”
赵祯满脸黑线的看着王臻,怎一个郁郁了得。
“要不……明日为娘还是去浣衣吧。”
闻言,他笑着点头道:“运气就是本事。旁人在嬉戏时,欧阳修在做事。旁人在偷懒时,欧阳修在做事……水滴石穿。”
“先生经常说,人活着就要有事做,有事做才不枉来了这世上走一遭。无事可做就是在荒废生命……您想去浣衣,对吗?”
他还是干苦工时的习惯,总是舍不得花钱,于是苏家的伙食也变得平淡起来。
“好好好……小人……某知道了。”
“欧阳修的婚事?”
姚氏打开大门,请了男子进去,然后对街坊们拱手道谢:“多谢诸位了,等大郎成亲,定然请诸位街坊来喝一杯酒。”
“母后的病情如何了?”
姚氏就觉得自己亏待了儿子。
“对,可读书要钱呢。”
御医看了左右的内侍和宫女一眼,心想若是他们传出去的呢?
“呃!”
“欧阳修有什么好?”
姚氏低头,觉得自己是在给儿子添麻烦,双手互握着,小声说道:“娘亲做活做官了,是个骨头酸呢。”
寝宫外,赵祯面带忧的站着,身边是御医。
晏殊被这番话说的一愣,然后大笑着点头。
王尧臣看着夕阳,突然笑了笑:“老夫从记事以来就觉着自己的运气好,爹娘疼爱、兄友弟恭……后来身边人走的走、去的去,老夫又得了太后赏识做了三司使……直到现在,老夫才发现,什么运气都是假的,本事才是真的!”
“这是哪家?”
老夫人?
“他能读书。”
王尧臣说道:“他还年轻,甚至还有些羞涩,这样的性子出去不行,还是再磨磨。”
可年轻人却都喜欢吃肉,喜欢油水。
御医低头迟疑了一下,“陛下,太后积於已久,此次大概会长一些。”
“有心,可更多的是刻苦。他是寒门庶出本就生活贫苦,所以得了机会就没日没夜的苦干……”
晏殊说道:“相公,听闻曹家要和欧阳修联姻?”
“可是姚老夫人?”
“哦!请客了?好好,要想和同僚拉近些,最好就是请客。”
晏殊意有所味的笑道:“相公,那这是运气还是本事?”
“哈哈,相公高见,这确实是本事。”
王尧臣的眼中也有些茫然之色,随即恢复正常。
三司使。
许茂则正色道;“陛下放心,臣会盯着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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