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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枢密院有人说秦为是井底之蛙的消息就被传了出去。
玛的！
秦为突然叫住了他，问道：“记得某去府州时，你虽然有些文官的毛病，可手腕还算是灵活，以前和西夏人可打过交道？”
按说殿前司指挥使怎么不比一个侍卫军司的副指挥使吃香，可冯军偏偏离开了殿前司。
在他们的嘴里， 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恶魔，狡猾的恶魔。
赵允让怒不可遏的去了秦家。
“某和侍卫军司没什么仇怨，说来……侍卫军司还欠了某的情。”
连枢密副使的王德用来了也不好使，张升拒不交人。
他笑的很是苦涩，神色疲惫，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。
人活着的目的不同，不同年龄段的追求也不同。裘书玄这等在边疆苦熬的官员想追求什么？
冯立出了值房，在衙门里和几位朋友闲聊，说道：“听闻有人说大宋离了他就不过了？他以为他是谁？”
秦为就是在这种气氛中走进了侍卫军司的衙门里。
按照职位来说，侍卫军司也归枢密院的管辖，不过冯军显然没把这个放在心上，他觉得枢密院不会因为一个秦为而妥协。
可以。
对于这一点，枢密院上下对司事局的好感都增加了不少。
秦为说道：“这些不公还会延续下去，如果说这些不公是乌云，那沈某希望有一日能用竹竿把这些乌云捅散了，你可愿意手持竹竿吗？”
“冯军？”
我不喜欢他，所以今后侍卫军司要小心了。
张升仿佛早知道他会来，亲自冲泡了茶汤待客，一个炭盆在边上无声的燃烧着，值房内的温度适宜。
显然，辽将是不准备背这个锅了，并且果断的将这口黑锅甩到了其他将领身上。
一时间张升的风头无两。
裘书玄苦笑道：“下官此刻前途全无，说什么都是空话，罢了，告辞。”
可张升毕竟是侍卫军司的人，就算齐云峰再活该，他也不可能站在秦为这一边，这是原则问题。
秦为笑了笑，“某听闻裘书玄从府州回来后就被闲置了，大家在嘲笑他和武人勾结……张指挥使怎么看？”
作为司指挥使，他必须要力挺自己的下属，这是官场要诀。
张升也是武将出身，可他却眯眼道：“老夫不知。”
你想见大宋皇帝？
做官！
张升淡淡的道：“何事？”
秦为微微颔首，说道：“如此你就等着吧，别再四处奔走了，丢人！”
冯军英俊的脸上多了含义不明的笑意，负手道：“学问学问，一家有一家的学问，有的人自视太高，却不知天下之大，井底之蛙罢了。”
甩自己的锅，让敌人来替你背……
张升想起自己先前的态度有些僵硬，就暗自苦笑，说道：“去吧。”
有人快马去报信，辽将叹道：“以前那些人说使者都是蠢货，在汴梁被秦为屡次羞辱……可如今一看，不是使者蠢，而是此人太狡猾了，怪不得能在汴梁呼风唤雨。”
远在汴梁的秦为无辜的躺枪了。
“是不公。”
这是惯例，但这个惯例却是秦为带来的。
可现在他的这个追求被人斩断了。
做大官！
大家都知道他的身后有权贵的影子，所以就格外客气，一人堆笑道：“没听说吧。”
甩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？
“好！”
有功一起受，有难……
现在呢？
辽将看着南方，沉声道：“快马禀告析津府，就说秦为此人狡诈阴险，下次若是有机会，当大军合围……”
秦为看着他，说道：“若是怕了也无事。”
裘书玄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，“打过交道，有时他们会说走失了一批战马，其实也就两三头，就是故意来讹人的……那时候都是下官出面应对。”
裘书玄看着没了在府州的得意，整个人胡子拉碴的，一点都不修边幅，看着很是落魄。
张指挥使就是我侍卫军司的脊梁啊！
冯立长得很好看，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武将，他笑道：“听闻辽使准备觐见官家，以往都是枢密院的礼房先派人去摸摸底细，末将已经拖了礼房的人，您放心，他们一定能马到功成！”
大门被打开，光亮照进来，一个人顺势进来，行礼：“见过张帅！”
但秦为正在和人说话。
“老夫不会退让！”
这话很是不客气，裘书玄起身，尴尬的道：“下官来……”